白茂肩膀发抖,只好红着脸怯弱地老实回答:“秦宗主他......很好......很特别......小的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就算男修......小的也能接受......”
当得知要他去引诱一个男修时,他心里是万般拒绝的,可奈何抗拒不了命令,只能认命去完成任务。
直到等见到秦染,见到他俊美温柔,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而且他一点都不嫌弃他是白猫,对他很照顾。
他逐渐觉得即便秦染是个男修,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更何况秦染天生媚骨,要是能他双修,对他很有帮助。
阙怀听到白茂的回答微微抽搐唇角,脑中想象白茂和秦染翻云覆雨的情景,一阵的恶寒不适,眉心也蹙紧了几分。
“昨晚......你们,真的没发生点什么?”
阙怀盯着白茂,观察着他的反应。
白茂脸更红了些,“回......回宗主的话,小的真的没有跟秦宗主发什么......即便是有药物的作用,秦宗主比想象的更洁身自好,马上就清醒了过来,而且......秦宗主的二弟子突然出现......就不可能发生什么了......”
至于他早就被识破的事情不敢说出来,说出来的话罪加一等,白茂解释完后低地更低了。
阙怀思考过后问:“澜玉泽怀疑了?呵,他胆子够大,秦染那老混蛋的屋子也敢进?”
“是小的不够谨慎,以为澜玉泽也昏迷了......不想他会突然出现......”
“所以,说到底是你做的不够好。”
听到阙怀这么说,白茂怕被重重处罚,就急忙解释道:“宗主,小的真的已经尽力了......可是秦宗主他是正人君子,对小的引诱不为所动......宗主要是亲自试过,就会明白秦宗主真的并不是风流之人......”
“你说什么?”阙怀冷下双眸,怒视着白茂。
让他亲自试?!
“对......对不起......”
白茂这才察觉到自己失言,立刻下跪求饶,“求宗主宽恕......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
阙怀恼火的怒视白茂,深吸一口气才勉强压下怒气。
“你好歹在蜀道宗待过几日,别告诉本座什么都没有打探到。”
白茂低着头心中惊恐万分。
他在蜀道宗过得很舒服,除了睡就是吃,吃的还是其他灵兽可望不可及的火人参。
“蜀道宗清闲,秦宗主生性慵懒,睡觉的时间比修炼长,然后就是种火人参......”
“本座需要知道这些没用的?”阙怀不耐烦地打断白茂的话。
“小的......”
白茂绞尽脑汁时突然眼睛一亮,“小的知道一事,是关于蜀道宗第四弟子的......”
阙怀听完白茂的话,唇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秦染那老混蛋的弟子那么嚣张跋扈,不把本座放在眼里,这下好了,本座倒是要看看怎么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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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云逸和景犷不敢直接问秦染昨晚他和白茂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开始追问澜玉泽。
澜玉泽知道要是不告诉他们,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事情,就跟骆云逸和景犷简单说了当时的情况,但关于把脉发现师父秘密的事情他只字未提。
骆云逸和景犷得知情况,两人脸色都极为难看。
尤其是骆云逸,懊悔得肠子都青了。
而且白茂还是只公猫,化形后是男子,身为男子居然引诱师父,有没有搞错?!缥缈宗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还好师父定力好,否则让白茂得逞的话,他真的万死难辞其咎。
“师父,对不起......”
骆云逸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走到了秦染身边:“一切都是弟子的错......您就责罚我吧!弟子甘愿领罚......”
“还有那么多灵符要画,你是想偷懒?”
狠下心做好了视死如归的骆云逸,在听到秦染这话时愣怔了一下,“啊?弟子没想到偷懒......”
“那还不快去画灵符?”秦染喝着果汁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还真别说,这果汁越喝越有味道。
“是......师父。”
骆云逸低着头应下后,莫名有些失落。
他闯了祸,师父竟然毫不在意,连惩罚都懒得惩罚他。
缥缈宗果然豪气,说要灵符纸,就直接搬来了几箱。
骆云逸看到灵符纸,想到要画完这些的话就背脊发凉,这么多,画完不死也虚了。
“这些是秦前辈所需要的灵植,请秦前辈过目。”
凤楚很快让缥缈宗弟子把几大箱灵植送来了。
秦染也没有客气,就都收下了,“缥缈宗果然财大气粗。”
就是拖着她的欠条还不还,让她不得不防备,以防真有魔族之人进犯,殃及池鱼。
“秦前辈要的这些是寻常之物,宗门里储备了不少,秦前辈要是觉得这些不够,晚辈再去取。”
凤楚眼中浮现明显的傲气,但比起以前的傲慢,现在要收敛了很多。
秦染:“那倒不用,本座又不打算长住,还有两天就走了,这些足够了。”
凤楚听到秦染这话后撅起了粉唇。
师尊和长老们都开出了那么好的条件,可秦染却没有放在眼里,那个又破又小,灵气稀薄的蜀道宗有什么好的?
但师尊拿秦染都没有办法,更不可能听她。
这时有个缥缈宗的弟子匆匆而来,在凤楚小声说了几句。
凤楚抿了一下唇瓣,小声低喃了一句“真元宗来干什么”后看向了秦染:“秦前辈,您要是有其他需要的话尽管告知晚辈,或者其他缥缈宗弟子,晚辈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了。”
“等等。”
秦染叫住凤楚,“你刚才说真元宗来缥缈宗了?”
“嗯,师父让晚辈过去。”凤楚点了一下头回答。
还以为秦染还有其他话要问,秦染只是微扬唇角道:“看来你们缥缈宗要热闹了。”
凤楚直觉有不好的预感。
谁不知道秦染和真元宗有深仇大恨。
该不会真元宗针对蜀道宗来吧?
那他们缥缈宗就倒霉了。
想着想着,凤楚就想到了秦染在凉亭跟他们师父说的话,“秦前辈,真有魔族之人盯上了我们缥缈宗吗?”
她觉得秦染不是师父想的那样是要抢聚灵珠,如果想要抢的话,不该藏起心思吗,哪里会直接说出来的?
“怀璧其罪。”
秦染意味深长地看着秦染,“你最好是多提醒你们师父,免得真发生点什么事.....又要欠债。”
凤楚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
求秦染出手不好求,灵石不到位的话,根本请不动。
“谢秦前辈提醒。”
凤楚拱手作揖道谢后,就跟着来叫她的缥缈宗弟子离开了。
秦染拿出灵符的书,开始研究一些偏门却又很实用的灵符。
翻了好几本秘籍,秦染突然看到一本秘籍书中有描写清心符,清心符结合治愈术效果最佳,用清心符可以让人保持清醒摒除外界的干扰,邪气、煞气、戾气,也包括魔气。
这是不是就说明,只要用了清心符,就可以阻止魔气侵蚀心智?
不管有没有用,先画着再说,不仅要画,还要画多点,要是有用的话,她卖符也能赚不少灵石。
想到灵石如雨下,秦染唇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也越画越开心。
澜玉泽炼制丹药的间隙,看到秦染画符行云流水,脸上的笑容洒脱不羁又春和景明,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到现在他都觉得不真实,师父竟然是女修,他还没见过哪个女修像师父这样的。
真元宗也来了缥缈宗,冀阳德很可能也来了。
不知道冀阳德有没有发现师父的秘密,他们在真元宗朝夕相处......他也没不好判断,但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好时机再问师父。
骆云逸发现澜玉泽时不时在看秦染,还以为二师兄会问,不想一直没等到,实在憋不住就问道:“师父,真元宗怎么会来缥缈宗,该不会是缥缈宗请来的吧?然后缥缈宗和真元宗合伙来对付师父您,一定是这样!”
越说越是紧张,骆云逸不安地看着秦染,想要立刻收拾离开缥缈宗。
景犷握紧了拳头,“就该揍阙怀一顿让他还债,也省得又出什么事!”
“做这些猜测毫无意义,不如专心画灵符。”
秦染说着看向景犷:“想要揍阙怀就好好修炼。”
修为最低的景犷被秦染这么一说,耷拉下脑袋不吱声了。
骆云逸:“可是......真的很危险......”
“还没弄清楚就自己吓自己落跑?”
秦染画着灵符,头也不抬地继续道:“要跑也要等到没办法的时候再跑,这样也算是尽力。”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放弃拿回灵石的。
骆云逸还想说话,澜玉泽先一步开了口:“师父说的没错,现在离开缥缈宗会落人口舌,而且看刚才缥缈宗弟子的神色,缥缈宗和真元宗合作的可能性不高。”
比起报复师父,缥缈宗更想留下师父,让师父为缥缈宗所用。
真元宗来的目的,他一时还想不到,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以阙怀的性情,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会拉上师父。
骆云逸听到澜玉泽这么说,又对上了警告的目光,只好咬着唇不说话了。
秦染一直专注画着灵符,突然腹部和胸口一阵疼痛袭来,以至于画到一半的灵符被毛笔按下去后,全是红色的朱砂。
“师父,您怎么了?!”
跟秦染一起画符的骆云逸看到秦染的异样,惊得手中的笔落地,凑在秦染身边伸着手不敢去触碰,至于整个人都是不知所措的。
澜玉泽停下炼丹,赶紧走到了秦染身边,说了一句“师父冒犯了”就熟稔地给秦染把脉。
果然,又是神转丹的反噬发作了。
骆云逸看到澜玉泽的动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二师兄竟然......竟然直接给师傅把脉了,二师兄不是最为谨慎的吗?!
师父也敢碰?!
难道不怕被师父厌恶责罚吗?
景犷也是看得一愣一愣,但比起二师兄给师父把脉,他更关心师父怎么了,就看着澜玉泽问道:“二师兄,师父突然怎么了,还好吧?”
“师父旧伤未愈才会如此。”
澜玉泽用清冷的嗓音解释了一句后,将新炼制的丹药恭敬地递给秦染,“师父,这是弟子按师父的脉象做了改良的丹药,要不您先服用试试止疼的效果?”
秦染拿过来后不假思索地就服下了。
她现在疼得要死,就是给她上西天嗝屁丹她也吃,疼到无法忍耐时,就想自暴自弃。
在服用新的止疼丹之后,秦染的脸色才好了一些。
秦染自己也觉得这丹药比之前的药效都要好,起码起效快止疼也快。
“师父,您感觉如何?”
“好多了。”
见骆云逸和景犷也一直盯着自己,就抬了一下手,“别大惊小怪的,老毛病了。”
骆云逸和景犷握紧了拳头。
都怪真元宗那么可恶,竟然那般对待师父,他日他们一定要真元宗十分奉!
在澜玉泽眼神示意下,骆云逸继续画符,景犷则在旁边继续修炼。
澜玉泽这才收回视线看向秦染。
看到秦染的脸色还是很不好,澜玉泽想了想后试探地问道:“师父,灵符已经足够,您需要休息......”
“算了吧,在缥缈宗也睡不踏实,不如多画点灵符。”秦染重新拿起笔继续画符。
澜玉泽见劝不动秦染只好作罢。
继续炼丹时,澜玉泽再也无法全神贯注,总是会分神,暗中观察秦染的恢复情况。
很快就日落西山,秦染看着满满的成果时很是满足。
咚咚咚。
伴随着敲门声,缥缈宗弟子走了进来。
这缥缈宗弟子是来传阙怀的话的,说真元宗冀阳德及其弟子也在,请他们一同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