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怀:“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好戏还没有开场呢。”
秦染凝起了眉,“阙道友要是敢动本座弟子半根汗毛,本座就先砸了这破门。”
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听到秦染这话,心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触动。
师父竟然这么维护他们......
可不管他们怎么去打开门,门被布下封印,一下子打不开。
阙怀:“秦道友如此维护自己的弟子真是令人动容,就是不知道他们值不值得呢?”
“你什么意思?”秦染沉声质问。
见到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面如死灰,秦染脸色终于变了,不再那副漫不经心,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阙怀唇角的笑意更深了,“秦道友别急,见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罢,阙怀就驱动化形镜到景犷头顶之上。
很快化形镜打出一道光照耀在景犷身上。
澜玉泽和骆云逸想要出手打掉化形镜,可他们的攻击对化形镜根本毫无影响。
“秦道友,你看,你的二弟子和三弟子这么紧张,肯定也是知情的......”阙怀扇着扇子在秦染身边继续挑拨着。
“呃......”
景犷露出了痛苦之色,咬着牙发出了闷疼之声。
因为努力不让自己变成小白虎,身体各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感,可就算再怎么努力,他也根本控制不住。
秦染见到景犷这么痛苦,意念一动手中出现魅剑,着急之下一句话没说,就一剑劈了景犷头上的镜子。
镜子被劈成两半后,落在地上碎了稀巴烂。
骆云逸刚想松口气,就看到景犷脑袋上“噗”出现了一对虎耳.....
秦染:“???”
阙怀看着碎成一地的镜子心疼不已,“有没有搞错,你居然把化形镜给弄碎了?!这化形镜很少见珍贵的知不知道!”
“没搞错,你搞本座弟子,本座自然要搞你的破镜子。”
秦染回了一句后就走向景犷。
骆云逸心虚心慌之下两手摁住了景犷头顶两侧毛绒绒的耳朵。
景犷被摁得很懵逼,抬头纳闷地看向骆云逸,“三师兄,你干什么按着我的脑袋?”
看着欲盖弥彰的骆云逸,秦染就直接开了口,“拿开手。”
骆云逸不敢违逆,只好慢吞吞地缩回了手,求助地看向了澜玉泽。
澜玉泽轻摇了一下头,景犷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瞒不住了。
“看到了吧,这是虎耳,秦道友你的弟子有着妖兽的血统,有着白虎的兽形。”
阙怀视线从破碎的化形镜上转移到了景犷头上,一字一顿开口,“秦道友的小弟子就是小白虎。”
“听说秦道友最是疼爱灵兽,捧着、哄着、抱着,还一起睡?”
“弟子和师父同榻而眠,这事要是传扬出去的话......”
澜玉泽绷紧了唇线,果然阙怀已经知道了,这个秘密也肯定是白茂告诉他的。
骆云逸握紧了拳头,恼火地怒瞪阙怀。
景犷整个人僵住,脑袋一片空白。
师兄们帮他瞒了这么久,竟然是这种方式被发现的......
秦染盯着景犷的虎耳眯起了眼尾。
景犷就是小白虎???
阙怀这么笃定,这事肯定是错不了了。
现在仔细想来她是可以猜到的,毕竟景犷有兽神血脉,但是!书中描写景犷的兽形状态很大,霸气凶猛,令人望而生畏恐怖的存在,看到比猫大不了多少的小白虎,她想都没多想。
不过此时也不是跟反派弟子们追究的时候。
澜玉泽和骆云逸没听到秦染说话,心里愈加没底,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知道不做声不安地等着。
景犷耷拉下虎耳。
他现在只求不要连累师兄们,一切后果他会一人承担。
可就在景犷张嘴要说话时,秦染从景犷身上收回视线,弯着眸子笑盈盈地看着阙怀轻启唇瓣:“如果传扬出去了,本座定会说阙道友在本座床头,才会这么清楚本座怎么睡的,如何睡的。”
“什么?!”阙怀皱起了眉头,“你真当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本座与你没半点关系!”
斡龙和凤楚摸着鼻子,视线开始乱飘。
秦染要是真这么说肯定是会有人信的,而且现在还没故意去传播,就有关于师父和秦染的传言,他们就听到了不少。
“有没有关系不是阙道友说了算的。”秦染意味深长地笑笑。
“你敢?!”
“能拉一个下水就拉一个,才值。”
阙怀顿时一口气闷在胸口,这种事情秦染这老混蛋是干得出来的,这点他毫不怀疑。
秦染见阙怀脸部表情几乎扭曲气得说不出话来,就继续道:“不过,阙道友有什么证据证明景犷是小白虎,有耳朵就是了?”
阙怀咬牙:“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信。”
化形镜原本可以让景犷完全呈现兽形,偏偏秦染给一剑给劈了,现在景犷就现形这本一点。
秦染:“真是谢谢阙道友这么为本座考虑,不过本座的弟子是什么样的,关阙道友什么事?”
“弟子有低等妖兽血统,岂不是让全修真界笑话,而且人和妖兽所生下的混血不确定情况太多......”
“本座都不介意弟子有魔族血统,阙道友介意什么?”秦染笑着打断了阙怀的话。
阙怀看着秦染那副不痛不痒的模样,暗暗咬了一口后槽牙。
还以为秦染会问罪于自己的弟子,至少是会动怒,毕竟没有哪个师尊能容忍被弟子戏弄,可他的话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没一点他要的效果。
秦染这老混蛋不是脾气不好吗,以前听闻对自己的弟子非打即骂,怎么现在这么好脾气了?
“那被弟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秦道友又有何做想?”
“才没有!你不要胡说!”
景犷听到阙怀的话后,不经思考地大声反驳。
第一次破境变小白虎是个意外,偏偏还被师父抱回去了,一切就不受控制也由不得他......
尤其是被抱着睡,也因为这点,他只能瞒着,根本就不存在故意玩弄师父,不论是他还是师兄们谁敢?
阙怀是在故意污蔑他们!
都怪那该死的白猫!
“有没有胡说,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阙怀的视线缓缓扫过景犷和骆云逸,最后是澜玉泽。
他们能瞒秦染这么久,澜玉泽没少在背后暗箱操作吧?
这小子对他有着很强的敌意又隐藏的很好,始终是个隐患......可明明是秦染是要卖了他不是吗?
澜玉泽抬眸,清冷的黑眸透着一股冷意直视着阙怀:“我们如何是我们蜀道宗的事,师父自有明断,还是说阙宗主不想做缥缈宗的宗主,想要入我们蜀道宗了?”
“你......”
阙怀又咬了一口牙,“不要以为在宗门大比时出尽了风头,就自视甚高了,一个弟子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本座倒是觉得二徒儿说的很有道理,否则阙道友这么管这么宽干什么?”秦染唇角含笑。
阙怀冷哼:当然是挑拨离间!看蜀道宗的热闹!
“不过像阙道友这么老的徒儿本座不收,阙道友要入蜀道宗的话,本座可以收阙道友为小弟。”
“什么?!小弟???”
阙怀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染,“你也太不把本座放在眼里了!这种话也敢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阙道友不用高兴激动成这样,小心高兴过头血压上脑中风。”
秦染一脸无害,关心地看着阙怀。
阙怀握紧了手中的折扇,恨不得把折扇当做秦染的脖子,死死给掐紧,好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气人的话来!
斡龙和凤楚见阙怀气急败坏,只能小声在旁边劝自家师父不要动怒。
凤楚:“师父,您别动气......”
斡龙:“秦前辈能说会道,无人能敌,谁也占不到便宜,您别往心里去。”
凤楚附和点头,“这么多次了,弟子都习惯了......”
所以也不跟着说嘴了,师父难道还没习惯吗?
秦染的视线落到斡龙和凤楚身上,对他们清醒的觉悟给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阙怀缓缓扭头沉着眸子给了斡龙和凤楚一个警告的眼神。
斡龙和凤楚立刻低下了头。
秦染勾起一侧唇角轻轻一笑:“两位小道友也是为了阙道友好,阙道友想没事找事时多听听他们的话。”
“本座门中的事不用劳烦秦道友干涉。”
“哦......原来被干涉本门之事是如此令人厌烦。”
秦染意有所指地说完就转了身,懒洋洋地打着哈欠,用后脑勺跟阙怀道:“本座要回去休息了,阙道友不必再费心招待了。”
阙怀握紧了拳头,死命压制自己的怒火,才能忍下跟秦染动手的冲动。
正殿的大门刚才为了不让景犷他们出去,此时还是关着的。
秦染闲庭信步地走到门口,没有伸手去打开门,而是抬起脚,一脚把大门给踹飞了,留下孤零零的半扇门。
“秦染!”阙怀怒喝,“你以为本座不敢对你动手?!”
在他们缥缈宗竟然这般狂妄,当着他的面就把门给踹了!
就算真元宗的人也不会在他们缥缈宗如此放肆、无法无天!
骆云逸和景犷见到门被踹的瞬间,也不同程度惊讶了。
惊讶过后,心中不由滋生了崇敬,眼中有了光芒。
不愧是他们师父,就算是在缥缈宗,照样狂傲不羁。
澜玉泽眼瞳映着秦染的身影,心中又产生了不小的触动。
就算已经知道师父是女修,刚才师父的那一脚时,他还是觉得很是神俊潇洒又霸气。
秦染缓缓转身看向阙怀,视线轻慢地上下扫了眼阙怀,“要动手早就动手,还会在这里说这么多废话?那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如此粗俗!”
“连骂人都不会,阙道友还是好好闭关修炼吧。”
秦染说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澜玉泽和骆云逸扶起景犷,跟秦染保持一段距离地跟着走了。
“可恶!!!”
阙怀看着秦染他们离开的身影,恼羞成怒地一掌拍在剩下的半扇门上。
斡龙和凤楚被打那稀巴烂的门,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免得被殃及问罪。
“谁说本座不敢动手,你们把所有长老召集过来!”
阙怀回头,双眸冒着火光看向斡龙和凤楚。
斡龙和凤楚看向了对方,从对方眼瞳看到了为难。
在斡龙和凤楚不知道如何劝阙怀息怒时,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在大殿内。
“弟子拜见师祖!”斡龙和凤楚齐声行礼。
“师父。”
阙怀见到来人,瞬间就清醒了,收敛起怒火恭敬行礼。
“你们先下去。”红衣男子对斡龙和凤楚摆了一下手。
“是,师祖。”
斡龙和凤楚如获大赦地转身快步离开了。
他们是真担心师父会让他们把其他长老们召集过来。
等斡龙和凤楚走远了,阙怀轻咳了一声后开口:“师父,您怎么来了......师父您来了正好,您跟昊灵掌教说一声,把灵石给蜀道宗,别说三日了,就是三百日秦染也不可能留在缥缈宗,不如让他拿了灵石赶紧离开,免得把缥缈宗弄得鸡飞狗跳的!”
容貌俊美无俦的红衣男子淡淡瞥了眼阙怀,就望着东轩阁方向慢悠悠地轻启唇瓣:“前不久为师与昊灵掌教测算到缥缈宗将有大劫,秦染的到来或许会带来转机。”
“什么?秦染?该不会他才是会大劫吧?”
阙怀低低冷哼了一声,更确切地说秦染就是来打劫的。
红衣男子听到阙怀的碎碎念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在留秦染在缥缈宗的这事上,昊灵掌教的做法没用错,错的是你用错了方式。”
“弟子已经用尽了办法,谁知道秦染自命清高又极有防备,不管女弟子还是男弟子都起不到作用。”
“交好,不是‘欲’,不是男女之欢。”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的......弟子已经尽力投其所好了,只是不如人意,还请师父指点。”阙怀郁闷地蹙起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