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温雅公子
作者:赵深深koala   囚身之欲:强制爱最新章节     
    一时间,语鹿几乎是傻在那里。
    差点以为撞到了薄司寒。
    近距离观察,才发现根本就是两个人。
    这人跟薄司寒生的有些相像,同样一副高颜值的勾人面孔,气质却是天壤之别。
    这个人从轮廓到眉眼,都儒雅温和许多。
    比那个人招人喜欢不少。
    长廊两侧的灯光明亮,将他周身的气质衬得清冷出尘,与这纸醉金迷的场合格格不入。
    而眼前男人看着面前娇俏丽人,视线定格两秒。
    竟也是同样反应。
    他差点把她认成了孟颖艺。
    当然,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不可能。
    孟颖艺不久前已被彻底毁容
    而他面前的这个女孩脸蛋白皙干净,鹿一样圆圆的大眼睛,蒙着一层朦胧雾气。
    天真中有点娇憨,娇憨里带点忧郁,嘴唇也因为紧张而轻轻抿着。
    他在心里奇怪,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尚未一脚踏进社会,品尝现实的残酷。
    应该是没有什么压力才对,为什么会觉得她有些忧郁?
    没有由来的好感,让他对她产生了一层浅浅的兴趣。
    男人薄唇轻扯,吐出的三个字。
    “薄司礼。”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有男性磁性的嗓音总给人一种低沉的温柔。
    语鹿反应慢半天……
    ……他也姓薄……她眼睛陡然一亮。
    薄司礼?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还没来得及细想,腕骨被一只可以称得上漂亮的手稳住,男人优雅的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肌肤相贴不到两秒,又瞬间松开,十分君子。
    然后关切的问她:“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
    “没事就好。”他弯弯嘴角,虽然只是一句陌生人对陌生人漫不经心地客气,可态度真是温柔而和善。
    相似的脸庞,截然不同的性格,让语鹿很难不拿他跟薄司寒作对比。
    这时,他又问她:“你是这里的实习生?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没有戴名牌,你叫什么名字?”
    语鹿看着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西装口袋。
    知道他误解了她的身份,遂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这里的员工,是我陪我朋友加班来的。”
    她侧过身,指了指玻璃后的一个身影。
    薄司礼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的朋友,不用解释,也知道是男朋友。
    有人从电梯厢里走出来,见到他,放缓脚步:“薄总,车已经在楼下了。您现在就出发吗?”
    薄司礼看了那人一眼,又转过脸来,对苏语鹿说:“要失礼一下了,我还有事,就不妨碍你陪男朋友。”
    “啊嗯?”
    语鹿有些接不住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竟这么客气,含含糊糊的回了句:“好的,您慢走。”
    薄司礼微一欠身,就交代了这么一句便离开。
    语鹿目光落在那抹面料矜贵不染西装背影上,心想,这人可真有教养。
    薄司礼上了车,就直奔国家审计署。
    因为瀚宇银行的坏账,他又被约谈了。
    不过因为有阿泽从中周旋,大概率也只是去坐着喝杯茶。
    薄司礼深吸一口气,定制的西装做的很贴身,对人的仪态要求极其苛刻。
    就连呼吸,也像是被深深束缚住。
    薄司礼朝沙发背椅上靠,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心里在想,这已经不知是阿泽第几次跟他打招呼了。
    “什么都别说,保持微笑就好。”
    “什么都别说,他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后续的,有专业法务团队知道如何跟他们周旋。”
    阿泽说这句话时,语气轻快又促狭。
    那语气就像在告诉在闯祸的女儿:是不是你掀了老师的裙子?老师只要没有亲手抓住你胖乎乎的小手,那她怎么能肯定就是你做的?
    但是事实不是如此。
    是那年的夏天,他第一次被推上瀚宇董事会的主席台,开会开得头昏脑胀。
    中途出来上卫生间时,就在心里抱怨,为什么我继承的不是更简单一点儿的工作。
    而更早一些时候,他以为自己穿着白大褂,站在世界顶尖的研究室,研究一些关于突破人类基因极限的刁钻课题。
    人这一辈子,要泼天富贵很难。
    但更难的是能够选择一种自己想过的生活。
    当车拐过一个街口,他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女孩来。
    继而又想起了孟颖艺。
    ——那个孟姓女孩原本是一家婚纱店的销售员,在叶珊试婚纱的时候勾引了薄司寒,闹的叶珊与薄司寒的婚事差点作罢。
    后来薄司寒与叶珊和好如初,薄风老爷子却不肯轻饶这小妖精。
    他必须在叶家人面前,拿出个态度。
    遂叫人把孟颖艺带到薄家老宅,当着叶家人的面,特别是叶珊的面,命人用烧红的烙铁毁了她的脸。
    女为悦己者容。
    孟颖艺没了纠缠薄司寒的资本,叶珊就可以高枕无忧。
    当时薄司礼也在现场,他生性仁善,原本还想阻止一下。
    “不一定非要这样,孟小姐以后不再出现在二弟面前不就行了吗?”
    只不过帮孟颖艺说了一句好话,就被薄风一个眼刀顶了回去。
    “你刚才说的当我没听见。”
    这场戏本来就是为了挽住叶家,特地做的一场戏。
    戏不够生猛,怎么能够打动叶家的心。
    孟颖艺必须挨这一次,谁也救不了她,大不了事情结束后,多补偿她一点。
    薄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烙铁在女孩儿姣好的面容上烫出滋滋的响声,她撕心裂肺的尖叫,手指抠在地上都抠出了血。
    让人不忍直视。
    这场酷刑结束以后,薄司礼还是忍不住说了薄司寒两句。
    “你自己搞出来的事,你让那个无辜的女孩儿来承受一切?”
    薄司寒转过头看他两眼,挺讽刺的一个微笑,他越过他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样都是孬种,别厚此薄彼啊。”
    他是在嘲笑薄司礼,当初还不是害怕惹怒薄风,把阮生玉让了出去。
    薄司礼闻言脸上一滞,手不由的紧握成拳头。这个微妙的细节没有逃开薄司寒的眼睛。
    薄司寒在心里冷哼一声,哟,还真长情!
    可长情有什么用?
    你没种!
    至少我比你更有种!
    因为,我护的住我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