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隐瞒二哥,他们是属于剃头挑子一头热。当然,大哥和关暮仙的关系也是很不错的。”
“原来如此,放心吧,我是来求财的,不是来得罪人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灵鹤堂。站在门口迎客的小厮看到楚行昌,立时一脸笑容地迎上来:“小人拜见楚旗主!”
“免礼,我来问你,你家霍堂主可在?”
“堂主在三楼,恭候楚旗主多时!之前早有吩咐下来,楚旗主到了,自行上去即可。”
“好!二哥,您先请!”楚行昌转身伸手相请。
那迎上来的小厮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立时以隐晦的手势将段誉的身份传出去。
很快,这消息已经传到楼上的霍彦耳中。
两人才到二楼,便闻到一阵香风袭来。紧接着,一个身穿大红裙的美女,提着裙摆自楼上急步下来。
这女子,生得的确是美丽。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透着些许婴儿肥,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微微泛红,一袭红裙更是增添三分青春活泼的气息。肤光胜雪,眉目如画,堪称绝色。
霍彦也在打量段誉。
不过,她可不敢像段誉这般肆无忌惮地打量。匆匆一眼扫过,她便低下头:“楚旗主,这位公子是……”
“我家寻来的好兄弟,二哥段誉。二哥,这位就是霍彦霍堂主!”
常与楚行昌打交道,霍彦自然明白这‘二哥’二字的分量。
在旁人看来,眼前的这个段誉,就是可以调动盘山营的人。他在涿西城的权势,虽不如关战山等一众掌控一营之军的关系嫡系子弟,但也不差,远胜他人许多。
霍彦盈盈一拜,娇声道:“段二哥,以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小女子定当全力以赴,完成二哥您的吩咐。”
“霍堂主客气!”段誉微微一笑,倒也不失礼节。
请二人上楼,听楚行昌说明来意,霍彦露出惊讶之色:“段二哥愿意同行,那是小妹的福气!二哥,此行可得麻烦你了!”
“霍堂主客气,我也是贪利而来,不是平白相助的。霍堂主,你对那无名秘境知道多少?知道那无名秘境的人又有多少?”
“不敢隐瞒二哥,那秘密内的事情小妹是一无所知。只是根据那秘境入口的碑文,猜测秘境的主人生前应该是尊九品道一境的大能!至于知道这个秘境的人,除了我们灵鹤堂,另外也就剩下一个飞荒殿。此外,无人知道。”
听她这样一说,段誉转头看向楚行昌:“楚旗主,这个飞荒殿又是怎么回事?”
“二哥,飞荒殿也是家商行,和霍堂主做的是一样的买卖。所以,两家时有冲突。但二哥也不用将他们放在心上。这个杨万野真要是不识趣,那我就杀了他。”
听他这话,段誉便是不再说。
既然楚行昌都能解决,就不算什么事。
霍彦这时嫣然一笑:“二哥放心,一个飞荒殿而已,有二哥在,咱们肯定能轻松拿下的。不过,就怕他们有自知之明,会请强者相助。”
这话,倒是说到段誉的心上。
“如此倒是成了麻烦,你们估计,他能请到怎样境界的强者来助他?”
“这……”楚行昌和霍彦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也把握。
“二哥,我想他也请不来什么高手。”良久,楚行昌才沉吟着道:“无极境,代价是界壤和灵脉,道一境所花费的代价是大道碎片,一品加一份,这个价格,以他杨万野的身家,怕是拿不出来的。”
楚行昌这话,倒是让段誉对这个行价有了明确的了解。
原来,是按修为品阶算的。
自己虽然是一品,但有战败三品关翼的战绩,如果不是合作分成,那出手一次,怎么着也得赚三份大道碎片才行。
一旁的楚行昌可不知道段誉心里的这番思量,还以为他有所顾虑,遂是认真地道:“二哥,你放心,以杨万野在涿城的关系,最多也就是请来几个无极境助阵而已。我们有二哥你在,拿捏他们定是轻松至极的。”
看他信心十足的模样,段誉也是一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不行,不还是有句话:车到山前必有路吗?反正这事,自己定要掺和进去才行的。
思量着,段誉也不再犹豫:“霍堂主,那我们何时去?”
“自然是越快越好!我们一动,他们肯定也会跟着动身的。我以为,不能给他们留太多的时间去准备。”
“探索一个秘境,最快也得一个月的时间!这事,还得二哥和大哥说声才行。”
楚行昌的话,令段誉点头不已。
“大哥会答应?”
“自然会的!在这一方面,大哥从来都不会为难我们。毕竟,我们越强,也就代表着盘山营越强。”
“好,那我去和大哥说,时间定在——”见段誉看过来,霍彦连忙道:“我这边早就准备妥当,如果二哥这边没问题,明天一早动身。”
“好!就这么定了!”
离开灵鹤堂,两人自是回军营,关战山虽然没有出现,但段誉以神识传音,将事情与他说个明白。
如楚行昌所言,关战山极是痛快地答应下来。
第二天大早,段誉和楚行昌离开军营,径直来到城外。
不多时,霍彦一行数人,乘灵鹤而来。段誉和楚行昌也坐上霍彦为他们准备的灵鹤,一行十数人朝那秘境的方向飞去。
一路上,灵鹤高飞于云层中,避开下方群山中盘踞的大妖。也就是将近两个时辰,一行人落在一座深山老林中。
霍彦手下一名中年男子在前引路,领着大家朝秘境的方向掠去。
听霍彦轻声说,段誉才知道,这处秘境的存在,是这个中年男子采药时发现的。至于杨万野怎么会知道,却还是个谜。
因为,这男子禀报此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灵鹤堂。按道理来说,杨万野是不可能知道的。
知道这些,段誉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再看那中年男子的眼神,也变得凌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