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发生冲突
作者:烟柳苍苍   穿书六零,手握超市开工厂最新章节     
    广袤的大地上,勤劳的农民正埋头在地里苦干。
    张芊忙完了奶厂的事,将奶源基地的牛羊交给余元忠老爷子,随后扛着锄头来到地里。
    深耕由拖拉机和耕牛负责,剩下的人需要用锄头将犁出的大土块敲碎,方便后面耕种。
    这是个考验耐心且毫无技术含量的工作,男女老少都能干,大队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的,都在地里干活。
    张芊混迹在人群中,听着各种八卦,这个人说哪家男人晚上又被媳妇打,另一个说某个大队新婚的小媳妇进门时肚子是鼓的。
    方圆十里,就没有这些婶子不知道的事。
    张芊听得津津有味,干起活来都多了几分力气。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新来的知青身上。
    一位头上裹着蓝色头巾的婶子看了看周围,小声说:“你们知道新来的那个白知青不?”
    旁边的婶子摇头,好奇追问:“你知道啥?”
    蓝头巾眼里透着兴奋,“听说,那个白知青来的第一天,就和旁边臭老九抱上了!当天晚上俩人就钻小树林去了!”
    “真的假的?!”
    婶子们震惊不已,同时脑袋凑得更近,生怕听漏了啥。
    “当然是真的!”蓝头巾信誓旦旦点头,“我亲耳听到的,就那个姓郑的知青和我说的,她们俩一起下乡,住在一个房间,肯定是真的!”
    “郑知青?”一个大娘敲土块的动作顿了下,摇摇头,“那个女娃心眼不好,说的话信不得。”
    她老人家岁数大,这辈子见的人太多,像郑知青那种藏不住心事的小姑娘,她一看一个准。
    其他人也很信她,老人家从不说谎。
    蓝头巾神色讪讪。
    有些见过俩人的婶子开始质疑。
    “我也觉得那姑娘不太好,这两天总往大队小伙子身边晃,大队长分给她的活全让那些小伙子做了。”
    “这做派可不好。”
    “倒是那个白知青,看着文文弱弱的,干活也不行,可该她做的事从没落下,好歹做完了。”
    “那个白知青看见人还会打招呼,态度又好,不像那个郑知青,看我的眼神嫌弃得不行,还以为我看不出来。”
    “这人啊,确实不能只看表面,就像戏文里说的那个什么不能斗?”
    一个大婶想不起来,转头朝张芊问:“芊丫头,那句话咋说来着?”
    张芊抬起头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比喻不能只根据相貌、外表判断一个人,如同海水是不可以用斗去度量一样,不可根据某人的相貌就低估其未来,通常是用来称赞一个人。”
    她停了一下,继续说:“还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指认识一个人容易,但要了解一个人的内心却很困难。”
    大婶恍然,“那我之前说错了,郑知青应该用后面这个话才对。”
    张芊笑笑,没有说话,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这个郑知青不会是反派女配吧?干得全是反派做的事。她心底嘀咕。
    到了中午,各家开始喊人回家吃饭。
    张芊艰难直起腰,扭了扭肩膀和脖子,感觉好点了,才扛起锄头沿着田坎往回走。
    然而,一回到家,就得知一个噩耗。
    “小雪怀孕了?!”
    她整个人变成灰白线条。
    “它还只是个两岁大的孩子啊!”
    张芊崩溃摇头,自家小雪还是个宝宝呢!
    哪个不要脸的野狗拱了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
    心底的怨气油然而生,恨不得立马找出那个家伙踢两脚。
    钟娟白了女儿一眼,将今天炖的兔子肉倒了些在小雪碗里。
    “小雪都这么大了,怀上很正常,你不要大惊小怪!”
    张芊还是难受,抱着小雪rua狗头,这可是她从小养大,像女儿一样的狗狗!
    她看了眼小雪碗里的肉,皱眉问:“这兔子哪儿来的?”
    别是不小心吃了老鼠药的!
    王雅静端了一大盆兔子炖萝卜放在饭桌上,顺嘴说:“小雪带回来的,看样子是它咬死的。”
    她乐呵呵将筷子分好,“小雪可厉害了,今年家里的肉菜有不少是它带回来的,是条好狗!”
    张芊微微睁大眼睛,“我说今年娘咋这么大方,隔几天就做一次肉,原来是小雪带回来的!”
    她还以为是家里有钱,老娘终于舍得花了。
    钟娟将盛好的饭放在桌上,“别蹲那摸狗,赶紧洗手吃饭!”
    这么大人了,还和狗玩。
    吃过饭,张芊睡了一个小时午觉,起床继续出发去田里敲土块。
    地里全是人,张芊走两步就得和人打招呼,因为奶厂收入不错,大家每年分到的钱变多,过了个丰盛的好年,心情也变得更好了。
    因而,对于张芊这个带头人态度更加热情,导致她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人招呼她。
    好在干活时,大家心思都放在地里,她才能轻松些。
    一直到下午四点,到了喂食挤奶的时间,张芊和记分员说一声,扛着锄头往奶厂走去。
    这一批怀孕的奶山羊马上就要生产了,到时候羊奶产量增加,奶厂目前的奶瓶数量不够,等这几天忙完,她就去玻璃厂进一批回来。
    此外还有怀孕奶山羊的喂养问题,这阵子喂食要格外注意,好在当初带回来的资料里有关于喂养的笔记,张芊只需要在生产前复习几次就行。
    脑海中思考间,便来到奶厂附近。
    刚要进去,她就听见旁边生活区传来一声闷响。
    不会出啥事了吧?
    她赶紧跑过去。
    刚进院子,就听见两个女知青住的屋子传出吵架声。
    “你就是故意的!”
    “我都说不是了,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张芊看过去,屋里俩人正在争吵,俩人中间躺着摔坏的暖壶,壶身还在不停往外渗水。
    很明显,白浅浅的暖壶摔坏了。
    “我无理取闹?”白浅浅气笑了,“你当我瞎啊?我看见你是故意松开手扔掉的,要不然暖壶摔的位置怎么离你有一米远?”
    郑元英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抬高下巴,“我是绊到脚,这才不小心摔了你的暖壶,你也太小心眼了,一个破暖壶,至于吗!”
    白浅浅看着地上暖壶的眼神中透着心疼。
    “这可是新买的暖壶!”
    她冷哼一声,将地上暖壶拿起来,看向郑元英,冷冷地说:“既然你说我的暖壶破,我还小心眼,以后我的东西你都别用了,自己去买吧!”
    她走出门,嘴里嘀咕。
    “我要找晏大哥再给我买一个。”
    郑元英陡然沉下脸来,表情扭曲了一瞬,猛然上前两步抓住白浅浅的辫子往后一拽。
    “你干嘛?!”
    白浅浅抱住脑袋,将辫子抢回来。
    这女人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白浅浅看着郑元英阴冷的眼神,有些害怕起来。
    她原本冷淡的气质在惊慌下变得轻盈而柔美,那双澄澈的眼眸透露出一丝无助,让人忍不住想成为她的臂膀,给予温暖的守护。
    可惜在郑元英眼中,变得格外刺眼。
    郑元英眼底戾气一闪而过,左脚动了动,右手往白浅浅脸上抓去。
    “住手!”
    张芊早在郑元英动手扯白浅浅辫子时就往里面冲,好在行动及时,要不然白浅浅的脸就被抓破了。
    “不管有什么问题都得好好说话,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动手!?”张芊抓住郑元英的手,将白浅浅护在身后,双眼警惕看着郑元英。
    白浅浅之前被吓住,这会缓过来,抓着张芊告状。
    “张芊同志,你来给我评评理,郑元英故意摔坏了我的暖壶,我也没找她赔我一个,结果她居然突然对我动手想抓坏我脸!”
    “我现在不打算息事宁人,她必须赔我一个暖壶,要么就给钱票!”
    白浅浅气得眼眶泛红,胸脯激烈起伏。
    张芊看向郑元英,“你打算选哪一个?”
    “我都不选,都说了是不小心摔的,一个暖水壶还要人赔,要不要这么小气?”郑元英梗着脖子不屑道,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一个暖水壶3块钱,既然郑知青这么看不起暖壶,3块对郑知青想来应该算小钱,不会连三块钱也拿不出来吧?”白浅浅挑眉道。
    郑元英横眉瞪眼,“三块钱而已,我又不是给不起!”
    她眼底划过一丝心疼,暗戳戳恼怒瞪了张芊一眼,慢吞吞拿出装钱的荷包,取出三块钱递给白浅浅。
    白浅浅绷着脸将钱拿过,又对张芊说:“张芊同志,我能不能换一件屋子住?”
    她瞥了一眼郑元英,“我可不敢再和这个人住在一起,万一她晚上悄悄起床把我掐死咋办?”
    “你放屁!”郑元英气得破口大骂,“我不就扯了一下你头发,你就这么诬陷我!”
    白浅浅撇过头,抓着张芊往外走。
    “谁知道你会不会,我可不赌那万一。”
    张芊叹气,将衣袖从白浅浅胳膊中抽出来,拍了拍她。
    你们俩慢慢斗,我就不奉陪了。
    “你想换房间,直接找我爷爷就行,我得走了,有事忙。”
    说完不顾白浅浅想要挽留的手,一溜烟跑出院子进了奶厂。
    白浅浅瞪了郑元英一眼,娇哼一声离开。
    留在院中的郑元英缓缓看向旁边奶厂,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毒,一边嘴角微微上扬,不怀好意。
    张芊将奶全部装进奶瓶,用柔软的稻草垫在木箱底部,将奶瓶放进去,装在车上,送往供销社。
    顺便趁着这个时间,她再次前往玻璃厂,找包修下奶瓶订单,这一次,她直接要了两千个奶瓶。
    玻璃厂没有这么多库存,张芊定下拿货时间,等春耕过后再来取货。
    夜色凉如水。
    晚上的奶厂没了白天的热闹,显得格外寂静。
    一个纤细人影鬼鬼祟祟走到奶厂,她直奔加工车间,推了下门,没动,又往另一扇门走去。
    张芊担心大队小孩会跑进奶厂加工车间玩,不小心破坏工具,因而凡是存放了东西的房间全部上锁。
    人影几个门都没打开,气急败坏,揣了房门几脚。
    这动静在夜晚格外明显,吸引了不远处一位不速之客到来。
    “啊!!!!!”
    凄厉哀嚎陡然响起,惊醒附近无数居民。
    “砰——”
    “出啥事了?”
    “怎么还有枪声?”
    “咋回事?山上野兽下山了?”
    “赶紧起床看看去!”
    不一会,奶厂外面赶来无数人,众人到的时候,就看见院中躺着一个女人,身上血淋淋,肩膀和两只手臂都被咬伤,隐约可见里面的白骨。
    “郑知青?”
    有人认了出来,神色惊疑。
    这么晚,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在奶厂院子,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怎么回事?出啥事了?”披着大衣的张大牛匆匆赶来,身后跟着张芊几人。
    此时蹲在郑元英旁边的人惊喜道:“还有气!”
    张大牛当即道:“得赶紧把她送去城里!”
    众人忙找来一块木板,将郑元英小心放在上面,抬着往拖拉机方向去。
    张芊打着手电筒,在郑元英躺着的位置查看。
    突然,她看到一个小盒子。
    “爷爷,郑知青是来干坏事的。”她举起小盒子展示给张大牛看。
    张大牛皱眉拿过,“火柴?”
    张芊又将旁边找到的一根燃过的木棍捡起来,拿给张大牛。
    深夜,火柴,女人,易燃物,这几个元素放在一起,她只能想到一件事。
    “她可能是来放火的。”张芊神色凝重,不思其解,“我搞不懂,她为啥会想到放火烧奶厂?她自己就住旁边,不怕把自己给烧死?”
    张大牛也搞不懂,他叹口气,将火柴盒放进口袋,“先把人治好,然后再遣返。”
    都打算放火烧房子了,这谁敢让她继续留下来?
    张芊点头表示赞同,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她是被什么东西咬伤的?”
    赶来的余元忠老爷子回答了她。
    “野狼!”
    老爷子手上拎着把猎枪,这是张芊帮忙从大队猎户那买的,老爷子有时候会将奶牛奶羊牵出去放一会,为了牲畜安全要了这把猎枪。
    “我当时听见动静,立马就跑过来了。”余元忠解释,“是条野狼,不知道为啥跑到大队来了,我开了一枪,它被吓跑,我追上去,可惜没追上。”
    他神情遗憾,恨不得立马给那条狼一枪。
    张芊皱眉,这会已经开春,山上不至于没吃的,就连小雪都能抓到兔子,那条狼为什么要专门跑到大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