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景淮看了一眼确实没法再将就了的小屋,回过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你不是想要刺激么,不要床也罢。”
呦?!
赤瑶但是没想到,第一个主动邀请她打野战的竟然是靳景淮。
她还以为会是晏辞渊那个骚包呢!
靳景淮见她眼底一亮,就知道她这是同意了,并且还挺期待。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直接将赤瑶打横抱起:“那边有片草地,很是柔软,我带你去。”
靳景淮虽然想给玄一上上眼药,但也不想他占了便宜,将赤瑶的身子再看光一次。
不得不说运筹帷幄阴狠毒辣的靳景淮也会有幼稚的一面。
这些男人里,恐怕就数玄一见她赤身裸体的次数最多。
毕竟有一段时间沐浴的时候都是玄一红着脸伺候的。
赤瑶被带走也没什么意见,她也不是每次做的时候都喜欢旁边有人。
之前在狐狸洞,与玄一那次没有撵走厌央,单纯就是逗他们两个。
只不过在被抱走之前,只要伸手将一团狐火丢在了巨蝎的尸体上。
凭玄一和靳景淮的实力,想要处理这蝎子还费点劲。
如今妖族离了妖神,正是动荡的时候,靳景淮杀的这个少女是妖蝎一族蝎皇的独女。
不毁尸灭迹恐怕随便查查就会查到靳景淮身上。
靳景淮虽然已经结丹,神骨也初成,可想要与整个妖蝎族为敌还是难。
他死不死倒是不重要,只不过妖神这个位置赤瑶是不想落在随便什么别的人手里。
赤瑶的狐火可以燃尽一切,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妖蝎残躯,只会烧的半点气息都不剩。
死无对证,毁尸灭迹。
完美!
狐火的温度极高,就算玄一离得不近,也能感到阵阵热浪。
他知道靳景淮把姑娘带走是做什么去了。
玄一看着化为焦炭又继续被灼烧得渣都不剩的蝎子,还有那个颜色熟悉的火焰,只能沉默。
又不是第一次在她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被丢下,玄一仍然不气不恼不醋。
只是这一次他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玄一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一些失落。
上次姑娘和那个人鱼在洞穴中的时候,白泽在洞口和他说的话,还有今天第一次反抗靳景淮。
这两件事加起来还是对玄一的心境有点影响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没资格阻止姑娘做什么,也没理由。
更是因为她不喜欢他不听话。
玄一看得很清楚,姑娘喜欢阁主身上偶尔的反叛和任性,可这种东西要是放在他的身上就不一样了。
毕竟最开始他能留在姑娘身边,就是因为足够听话懂事,话不多。
哦,可能还因为……比较好用?
所以他想要继续这么留在姑娘身边就不能有任何情绪,听话是最重要的。
靳景淮拉住赤瑶的时候,玄一能拔剑相向,那是因为姑娘本身就想要走。
可如今,姑娘也是愿意的吧。
毕竟没人可以强迫一个上古真神!
只要是姑娘愿意的,他都不可以多嘴。
玄一站在狐火边继续发呆,而另一边草丛上两个人的热度也没比狐火低多少。
床榻上缠绵被搬到了广阔的天地之间,湛蓝的天为被柔软的草地为褥,毫无遮掩和避忌。
靳景淮的下颚抵在赤瑶的额头上,鼻间呼吸沉沉,眸中墨色翻涌。
他单手撑在草地上,承担自己的一部分体重,另一只手迫不及待地解开衣服。
胸膛裸露出来之后,小腹上的伤口也无所遁形。
赤瑶兴致上来的时候哪里管他受不受伤,靳景淮这个时候也不想也为这个停手。
他喘着粗气,缓缓低头,鼻尖顺着赤瑶的额头一路下滑,到眉心,到鼻梁,在停留在她的鼻尖上。
四目相对,靳景淮清楚的能看到她眼中缱绻的柔媚笑意。
那密如蒲扇,长如蝶翼的睫毛忽扇忽扇的。
不知道是因为有些失血过多,还是被她的气息和眼睛勾的,总之靳景淮有些头晕目眩。
一向精明万分的脑子也不清醒了,只知道想着看着眼前这朵即将要为他而盛开的娇花。
直到赤瑶的衣裙也被撕扯下来,发麻的指尖,游曳在那细腻如绸缎的肌肤上的时候,靳景淮的悸动才能勉强得到缓解。
这一刻,他才真正感觉她存在于自己的生命中,满足感充满了心脏终于超过了刚刚看见她和玄一的在一起时的酸涩嫉妒。
赤瑶浅浅地又吻了一下靳景淮的鼻尖,和她的嘴唇比起来,有些冰凉。
她一直注视着靳景淮的双眸,虽然在这几个男人的眼睛中,赤瑶最喜欢的还是沈让尘那个淡蓝色的瞳孔。
可靳景淮的眼睛也不难看,他的眼修长,总是含着些狠辣。
不过动情的时候就不一样了,狭长的眼尾染着情欲的红。
而瞳孔则像是一个盛满了痴恋和疯狂占有欲的旋涡,令人沉醉,无可抗拒。
想要在旋涡之中越沉越深。
这种事情上面靳景淮向来都比较急,他不会像玄一那样磨磨叽叽地还问她可不可以。
长驱直入,直接攻城略地才是他的习惯。
理智不复存在,血液阵阵沸腾,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随着凶狠又不停歇的动作,靳景淮身上也渐渐渗出汗水,和着伤口上的血水,顺着肌肉的纹理和沟壑滑落。
如山谷淌过溪流。
赤瑶难得尽兴,她的呼吸也比以往重了不少,给的反应也多,这让靳景更是控制不住了。
只不过,她享受地眯着眼睛之际,还将目光落在了他腹肌上的汗珠。
赤瑶抬手,用食指接住,抬手伸到靳景淮的嘴边。
靳景淮的心思都在她的身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赤瑶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赤瑶的手指又往他嘴边递了递,靳景淮才张开嘴。
赤瑶将手上的血汗抹在靳景淮的舌尖上。
“尝尝,本尊的血和你的汗融在了一起。”
“就像……现在的我和你一样。”
“滋味好么?”
赤瑶在动情的时候,声音总是轻轻的,糯糯软软的,语速也慢慢的,带着勾人的小尾音儿。
偏偏就是这点尾音真是要了靳景淮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