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都不想要了么!都给本尊滚!!!”
赤瑶的这些男人中就数靳景淮最小心眼。
自己手下的人盯着赤瑶,还露出这种神情,原本终于见到她的喜悦瞬间就被醋意冲淡。
靳景淮眼神狠戾,暴虐如斯,眼梢赤红回头瞪着几万妖族大军,一身威压,犹如狂风骤雨袭来。
他能够爬上妖神的位置,一个是因为靳景淮确实这几万年实力突飞猛进,妖族之内很难再有对手。
另一个更主要的就是他出了名的狠决残暴。
当初妖族很多护法对于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无名小卒上位都心有不甘,也不服气,可那些人都下场惨烈。
不知道是谁动的手,好像都是意外而已,可那些反对之声都死绝了。
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些事和这个叫靳景淮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一时之间妖族人心惶惶,各个提着脑袋度日,不敢忤逆这个新妖神半分。
如今眼见着靳景淮动怒,众人再顾不得欣赏美人,纷纷垂眸退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当然这其中也有贼心不死的,临走之前还想瞟一眼这神界绝色。
这点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靳景淮的眼睛,他瞳眸紧缩了一下。
手中的银针破空而出,带着嗜血的戾气扎进了那还在偷窥的双眸之中。
“啊——!”
小妖捂着流血不止的眼睛,跪在地上痛苦哀嚎,还不断地冲着靳景淮的方向磕头求饶。
“属下该死,妖神大人饶命,饶命啊!”
靳景淮轻哼了一声,示意身边的人将这个不懂事的赶紧抬下去。
命是饶不了一点了,银针发黑,明显就是淬了毒,毒发之后无人可救。
这一下子,再没有人敢偷看,恨不得赶紧离开现在的场面。
妖族众人散去,只剩下了个靳景淮,晏辞渊见此,让他身后的狐族也都离开。
赤瑶在这里,谁都不想有碍事的人。
虽然晏辞渊和靳景淮都觉得对方也很碍事!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碍眼的家伙。
墨刎不凑这个热闹是不可能的,他总共也没跟赤瑶独处多久,这个时候更不可能将她交给别的男人手中。
特别是她刚刚在天上的时候还夸过他们!
墨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这么记仇的主神。
一时之间,面对突然出现在赤瑶身边的陌生男人,靳景淮和晏辞渊倒是好像一下子变成了同一个阵营似的。
纷纷将刀子一样的目光落在了墨刎的身上。
又来一个!
真是只要一眼看不住,她总有新人!!!
一走就是几百年,他们在这里想得心都疼了,人家倒好没准儿和新欢在床上滚得正欢呢!
没看在外面吃还不够,人都直接带回来了!
“阿瑶……”
靳景淮阴沉着个脸不说话,还是晏辞渊想得开,反正让赤瑶老老实实的是不可能了,她的男人遍地都是。
估计还有好多睡过了就忘了的了。
与其纠结这些事情,还不如多花点心思让她对自己的兴趣持续的时间长一点呢。
晏辞渊和靳景淮身上的定身术被赤瑶解开,晏辞渊直接就往赤瑶身边凑,靳景淮还是抿着个唇死死地盯着墨刎。
墨刎根本就没理会靳景淮吃人一样的眼光,他对这个男人一眼就能看得透,和之前的厌央属于同一类。
偏执的疯子。
无论赤瑶怎么看他,他都会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但凡有人想要碰一下,或者有心觊觎,就会瞬间炸庙。
恨不得将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屠戮殆尽,或者干脆就将她囚禁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机关算尽。
但是靳景淮的这点神力在墨刎面前根本翻不出什么花来,所以他就算憋着劲想算计他,墨刎也不在乎。
倒是这个白衣服的男人,比那个靳景淮可难对付的多了。
能屈能伸,城府还深,主要是就知道不要脸地勾引她!
怎么说这个晏辞渊也是个摄政王,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呢!
就像现在,明明自己站在赤瑶的身边呢,这个晏辞渊还没眼力见地贴上来,真是不识趣!
墨刎挑了下眼角,还想牵她的手?
他冷着脸一把抓住了晏辞渊伸过来的手腕,微微一用力,就传来骨头碎裂的声音。
之前他们当着赤瑶的面动手的时候,都没落得什么好下场,不是两败俱伤就是被别人捡了漏。
久而久之,这些男人已经习惯了搞点什么小动作的时候都是背着赤瑶,私下里的。
已经很久没有碰到墨刎这种明面上直接来的了。
晏辞渊其实心里对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是有戒备的,但他想着自己如今也有护体的神力,不至于被伤到。
可没想到,他的手腕竟是直接碎了!
护体的神力也被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完全压制。
晏辞渊神情一敛,目光瞬间就变了。
这个男人,实力远远在他们之上,甚至是断层程度的强!
靳景淮也注意到了两个人着短暂又单边碾压似的交锋,他的瞳孔也是猛地一缩,随后警惕地看着墨刎。
经历了这七八百年的拼死拼活,靳景淮和晏辞渊自认为在神界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甚至可以称之为很强了。
东山再起,白手起家很艰难,他们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冒了多少风险。
就说靳景淮都是几次死里逃生,很多时候以为自己活不了了,但都坚持下来了,为的只是能在神界有一席之地,可以心安理得地站在赤瑶身边。
可今日赤瑶带回来的这个男人,算是给他们两个上了一堂刻骨铭心的课。
也可以说像是个巴掌,狠狠地抽醒了两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在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有实力站在赤瑶身边了,她的身边却出现了更强的人。
而这七八百年过去,赤瑶好像也变得更强了。
他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随着他们不要命般地奋起直追而缩小,反而越来越大。
这让人深感绝望,好像这个女人就是夸父永远追不到的金乌一样!
用尽全力,依旧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