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坐在舰桥上,举着千里眼懒洋洋的看着码头上的情形,随意的对传令兵道:
“让商九松带两百人上岸,男的全杀了。”
嬴骏问道:
“那女人呢?”
秦朗无语的看着他继续道:
“女的赶走,若有人反抗,那就一起杀了。”
嬴骏语气中满是遗憾的说道: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都送回中原当个婢女也好啊。”
秦朗翻了翻白眼,纵身一跃跳下舰桥“”
“走,跟我上码头,让你看看这些倭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嬴骏连忙跟上。
商九松带着两支百人队已经上了岸,受伤哀嚎的倭人眼睁睁看着那明晃晃的长刀落下,带走了他们的生命,那些倒在地上装死的倭人吓得亡魂皆冒,可依旧没办法阻挡那下落的屠刀。
十几个倭人女子,哆哆嗦嗦的抱在一起,也许是运气好,也许压根就不在联军弓弩手的击杀目标内,这十几人竟无一伤亡,尽管站在他们身边的石原平一都被射成了刺猬。
一道阴影挡住了那原本是贵族的中年倭人女子身前,她只抬头看了一眼,随后连忙再次低下头。
那是一个壮硕的身影,身上穿着制式皮甲,不怒自威的眼神睥睨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所有女人。
商九松走到那十几个倭人女子面前,大槊一挑,槊尖抬起中年女子的下巴,看着倭女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
“放她们离去!”
交待了一句后,商九松本想离去,却听见那倭人女子大声的喊了几句。
商九松皱眉,回头问道:
“谁听懂她说什么了?”
跟在他身边的将士齐齐一顿,其实根本不用问,只看那倭女的神情、眼神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商九松冷哼一声:
“管流儿,老子知道你倭国语,说!”
被点名的士兵硬着头皮开口:
“她说,让我们滚出倭岛,倭岛同胞之间有任何矛盾也不要中原人干预。”
商九英一怔,随后咧嘴一笑:
“告诉她,不杀她是老子大发慈悲,赶紧滚蛋,否则就不用走了。”
管流儿如实的用倭语转述了商九松的话,却不想那倭女猛的大叫,神情激动,语气愤懑。
不等商九松问询,管流儿立马翻译了倭女的话:
“她说咱们是无耻的侵略者,她不怕死,她的大皇会为她复仇。”
商九松大怒,可还不等开口怒骂,一道寒光被地闪过,倭女的人头被胸腔内的血液冲起了一尺多高。
回头看去,只见秦朗缓缓的出刀入鞘,雪亮的刀身人滴血未沾,剩下的倭女吓得大声尖叫。
秦朗轻声道:
“三息时间再不离开全得死!”
管流儿连忙翻译,十几个倭女进滚带爬的跑远。
“下次无需多说废话,不走就死!”
秦朗冷声道:
“我给了她机会,既然她不珍惜,那就一劳永逸!”
“立刻打扫战场,带足一天口粮,继续出发。”
绕着整个官补码头转了一圈,秦朗才和嬴骏回了船上。
这一路嬴骏始终一言不发,看着秦朗的身影感觉异常陌生。
“为什么?”
回到了船上,嬴骏终是问出了口。
秦朗疑惑道:
“什么为什么?”
嬴骏道:
“那个倭女,你为什么杀的那么果断?而且,你是军人,为什么连老弱妇孺也杀?”
秦朗挑了挑眉,突然轻笑了一声:
“老弱妇孺?”
“你看到她的眼神了吗?她的眼神里都是仇恨,是藐视,是不甘!”
“我想要放了她,可她不甘离去!”
“还有,你见过倭寇屠村吗?你见过倭寇剖开母亲的肚子,用刀尖挑着婴儿,张狂大笑吗?你见过整个村子都没烧杀抢掠,付之一炬吗?”
“你没见过!”
秦朗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以及回忆起当年那件事时内心的恐惧。
“你知道,一个四岁的孩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残害,那种遍地鲜血,断臂残肢,如同地域般的场景,会给这个还子带来怎样的恐惧和无助吗?”
秦朗指着自己,尽量地用最平静的语气说道:
“这个孩子就是我!”
“十四年了,那天发生的一切如同梦魇一样折魔着我!”
“你知道常年做一个噩梦是什么感受吗?”
“你不知道!你堂堂秦国六公子,从小含着金钥匙出生,怎么知道我们这些难民的苦难?”
“到如今,我终于踏上了这片倭人的土地,我杀倭人的族人,有错吗?”
嬴骏摇头:
“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对错,你我都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我觉得你不该如此残暴。”
“冤有头,债有主!仇人是仇人,老弱是老弱!”
“你点样做和他们这些倭寇又有什么区别,而且你以后又会面临什么样的指责?”
秦朗一声冷笑:
“嬴骏!你真的很可笑!”
“今天我杀的那个女人,但凡有机会她会第一个冲入中原,杀你兄父,辱你妻嫂,倭人这族群,就不该活在世上,无论男女!”
“你别不信,我告诉你,所有倭人从小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要侵入中原,占领我们的河山,享受我们的一切!”
“相比之下,我对倭人已经足够宽容了,最起码给了她们机会让她们离开!”
“我秦朗踏倭岛,斩倭寇为的就是报仇,报我家人的,报江南村上下一百三十余口的仇!”
“至于你说的那所谓的指责,我在乎吗?”
嬴骏语塞,他了解过秦朗的过往,但只知道秦朗四岁时家逢巨变,没想过居然这般凄惨。
“秦朗,你疯了!”
“我是疯了!是家人,是村人的仇,是四岁的我就见识到了倭人的残忍,是这一切的一切把我逼疯的!”
秦朗愤怒的发泄出了自己内心的怒火。
“你下船吧!”
秦朗走向舰桥,突然脚步一顿继续道:
“我,我会造成很多的杀戳,你若跟着我,会越来越看不下去。”
“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没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永运也不会懂我这些年的苦!”
嬴骏并没有离开,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烦着秦朗,因为他发现,秦朗当真不再乎一切,倭人码头及周围的倭人平民,被秦朗施以灭种行径。
男人超过十四岁必死,低于十四岁待杀,女子全部驱逐,反拉者必死!老人不论男女,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