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那最后的抵抗力量并没有坚持多久,一刻钟的时间根本就没用了,范寒就亲自带着亲兵队伍冲了进去。
这几百倭人的实力确实不弱,可秦朗的亲兵同样是水师中的精锐,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剩余的倭人没有多少。
“够了!”
一间木屋的房门打开,一身着华贵丝绸的倭人女子走了出来。
幸存的所有倭人围在了那女子身边,那女子用一口纯正的中原话道:
“中原人!这是对我倭国出兵了?”
秦朗不耐:
“都磨蹭什么呢?全杀了!”
那倭人女子道:
“将军不可!”
“我是版本花子,这座城的城主是我哥哥,你中原人无故侵入我倭国,杀我城内将士,扰我城内百姓,又岂是正义行径?”
秦朗冷笑:
“看来你对我中原的文化很了解啊!”
“你一个倭人,是怎么学习到中原文化的?”
“我中原联军打进你们倭国的原因,你不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们劫掠我中原沿海,怎么可能会习得中原文化?”
“我们打进倭国不是正义行径?那你们对我中原沿海的袭扰劫掠就是正义的?”
倭人女子狡辩道:
“你中原大陆物产丰饶,光是你中原人又不能全部消耗一空,我倭国人去取用一些怎么?难道就让你们留着浪费吗?”
嬴骏讥笑道:
“你们倭人当真是不要脸啊,把劫掠他人财富说的如此义正言辞!”
“怪不得秦朗对你们如此嫉恨,就连我的听不下去了。”
“杀了吧!”
倭人女子不忿道:
“凭什么?我哪里说错了?”
“中原地大物博,风调雨顺,比我倭岛安稳多了,凭什么你们中原人天生就可以生在中原大地上?而我们倭人就要面对倭岛上的天灾人祸?”
“劫掠仅仅是开始,以后我们倭人必当入主中原,生活在你们的土地上,奴役你们中原人!”
秦朗看向嬴骏:
“看见了吗?听见了吗?我杀他们有错吗?”
“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他们从小就被灌输这种思想,对我中原的侵扰之心不死!”
嬴骏点头:
“我也是见识了他们的不要脸!杀了吧,留着也是祸害。”
“千羽军何在?还不动手!”
千羽军纷纷放出了箭矢,剩余的倭人士兵围在那女子身边,上挡下格,尽管死伤惨重,却始终不曾退却。
“我大楚沿海,被这些倭人袭扰多年,若非如此,岂会劳民伤财的打造水师,又低三下四的祈求各国联盟远征海外?”
秦朗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对嬴骏解释着什么。
“这还是只是东疆沿海,南疆沿海还有琉球人袭扰,中原七国联合到一起,完全能够灭杀所有外敌。”
“可惜!我中原大地上,却纷乱了千年。”
嬴骏笑道:
“其实,早就该统一了,当年我秦国本有一统中原之能,却不知为何没能完成一统中原之伟业。”
千羽军的攻势一直没停,直到所有倭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倭人女子身中数箭,甚至有两箭射中了要害,可那女子却始终没倒下,而是目光阴狠的看着秦朗等人。
“我倭国,早晚会奴役你们中原人,侵入你们中原大地!”
话音落下,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木门上,气绝而亡。
“太可怕了!这些倭人太可怕了!”
嬴骏不停的嘀咕,直到真正的遇到这种人,他才知道秦朗对倭人的恨并非无故而来。
秦朗叹气道:
“你还没见过他们屠杀沿海村落,在他们眼里中原就是他们予取予求的地方,中原人在他们眼里甚至都不如牲畜。”
“我们来倭岛的目的,就是还中原沿海安稳,至于我们各国之间的仇怨,解决了外敌后再分个高下!”
嬴骏不屑的笑道:
“真正能当我大秦对手的,也就只有你东楚了,其他各国,若非因某些不可抗拒的力量阻止,早就被灭了。”
秦朗挑眉,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所谓的不可抗拒的力量,不等秦朗细问,嬴骏转身离开:
“虎贲骑,安营休整!”
看着嬴骏的样子,秦朗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去禀报副都督,渡厄城已经清剿一空,请副都督安排人驻守。”
秦朗的一支亲兵队伍立马跑向水师舰队,范寒在一旁担忧道:
“这种城怎么守啊?这城墙都没有院墙高大牢固。”
秦朗苦笑:
“这不是咱们操心的,让几位将军去思虑吧。”
“传令,全军回船上休整,统计伤亡,随时准备出发。”
渡厄城已经打下来了,后面还有渡苦,渡难两座倭人城市。
水师副都督白延亭得秦朗的禀报后,立刻按照之前的计划,安排水师将士入驻渡厄城。
水师将军王庆、赵大苦着脸,看着那低矮的城墙犯起了愁。
这种城墙能守吗?都不如自己家院子高大!
而且,攻城的时候秦朗去了,守城的时候换成了这哥俩,谁心里也不舒服。
先锋军旗舰上,白延亭坐在船舱里,指着面前地图上的另外两座城对所有下属道:
“按照渡厄城的情况来看,这两座城估计也和这里差不多,与其全军压境,倒不如各军就在此地分开,各去各的驻防地,攻城守城都交给你们自己。”
“秦朗,你负责利用本部船舰,运送秦国虎贲骑过江,随后你们就直接率兵南下,尽早汇合大都督的队伍,完成倭岛南疆的清剿。”
“秦国太师李慈会跟着你们两支队伍一起南下,但有作战任务,可与之商议,切不可一意孤行。”
“还有,别忘了我告诉你的话,探查清楚秦人到底要在倭岛上找到什么东西。”
秦朗行礼:
“是,属下尽力!”
白延亭笑了笑,随后目光落在赵达身上:
“听说你和王庆有些不服气?是认为我把战斗任务都交给了秦朗,功劳都给了他,你二人心里不服气?”
赵达回应道:
“属下不敢。”
白延亭板起脸:
“我知道你们认为我偏心,可我告诉你,攻城不是最主要的,守城才是!”
“你们俩如果受不住这渡厄城,放一个倭人过江,我必斩了你们俩!”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守住了,守住渡厄城,守住寒陵江!”
“听懂没有?”
赵达郑重行礼:
“属下明白!必死守渡厄城,封锁寒陵江!”
其实他心里也苦啊,这种城怎么守?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