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岛上,南唐丞相张景如气汹汹的找到了曹尚武:
“曹太师?东海水师左卫军去了何处?”
曹尚武斜了斜眼,手上动作不停,连回答的心思都没有。
“曹太师,你应该明白,我们现在是盟友,有作战行动不该相互通知一声吗?”
张景如语调轻缓,仿佛在阐述一件平平无奇的事。
曹尚武手上动作一顿,轻轻抬了抬眼皮道:
“张丞相现在把大家当做盟友了?之前想要处置秦朗的时候,还有你们王爷偷袭秦朗的时候,可想过大家是盟友?”
“还有,有什么作战任务,是我水师的行动,丞相管的有些宽了。”
“你们唐、齐两国的心思,早已经众所周知了,何必还要掩饰?”
“唐、齐两国之地,本就富饶,耕种作物一年两熟甚至三熟,各物产更加丰富,还要这海外又地何意?”
张景如怔住,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都知道了?你要做什么?”
曹尚武依旧无喜无悲道:
“你们该学学西蜀,没分到手里,说什么也不能伸手,不过既然伸手了,就做好被剁掉爪子的准备。”
张景如怒斥出声:
“你东楚太过霸道些!这些岛凭什么都要成为你们楚国的海外之地?”
曹尚武呵呵一笑:
“各国在此战所得早已商定,多取便可多得?”
“二位不想遵守规矩,那可考虑过其他几国?”
“倭岛上,各国所得不多,除了秦国外,群岛所得还要分润给其他两国,若是你们的所作所为被燕、赵两国得知,岂会饶过尔等?”
曹尚武坐直身体,轻轻闭上了眼睛:
“张丞相请回吧,这边的战事,希望二位加快脚步,早结束早回家。”
张景如有些失魂落魄,自踏上群岛开始,各国均有布置。
朝圣结束后,七国二次会谈,定下了七国分成两处战场,唐、齐两国便心中暗喜。
相比于倭岛,琉球群岛更加富饶,油水也更多。
等真踏上群岛后,更是被群岛上的气候吸引了,这简直就是天然粮仓,比自己国家还好,于是便有了后面的布置。
只是,让他没想到是东楚坐的这么绝,援兵一到最先翻脸。
秦朗已经找到了第一处人类聚集地,是一伙土着,过着很原始的部落生活。
部落不大,有几十人,多是老幼妇孺。
他们采集一种树的汁水,经过一系列的处理,变成像馒头一样的食品,只是有些黑,更像在地上滚了一圈的馒头。
土着人会用火处理食物,但只是简单的烤制。
“这……要杀吗?”
范寒有些犹疑不定的问道。
秦朗长出了一口气:
“先抓了,若有反抗,不要手软。”
亲兵营两千多人,对付那几十土着没什么压力,几个呼吸便结束了战斗。
那些土着大部分直接跪在地上,连反抗都不敢。
几十土着人被捆了个结实,送去了岸边。
“这是什么情况?”
范寒有些不解。
秦朗也只是摇头,心中虽有猜测,但还要静待证实。
半个时辰后,秦朗和亲兵队伍又一次遇到了一伙人,不同的是,这伙人中虽有土着,但还有不少身穿破烂衣物的人。
对比之下,这伙人中的土着明显地位低下,都在做着一些杂活。
那些穿着破烂衣服的人,更多的是在等待土着人的伺候。
“干,速战速决!”
秦朗一挥手,两千亲兵立即围了上去。
这伙人中,那些土着发现即将发生战斗,全部跪在地上,脑袋埋的很低。
那些穿着破烂衣服的人,则是立即拿起了武器,迎战亲兵。
“两个七品,三个六品,其他的都在四品以上!”
秦朗在远处看着战团,果不其然,那些穿着破烂衣服的人都是高手。
两千亲兵分割了那几十高手,差不多每支百人队利用合击联手围杀一人,一时间逼得那些人手忙脚乱。
“几位白叔,请找机会擒拿对方首领。”
五道身影离开,秦朗继续观察着战斗。
五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手,而是瞅准时机,突然出手,瞬间完成擒拿。
五个六品以上实力的敌人全部被擒拿,八品武者出手,又是突然袭击,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白家的五位护卫各自拎着一个匪徒回来,能抗住百名亲兵围攻的武者,在这五位手中就如同小鸡仔一样。
“将军!”
白仁拎着那七品武者回来,直接扔在了地上。
“仁叔,我一直好奇,为何你们叫五行护卫?名字却取用仁义礼智信?”
白仁轻笑:
“是我们的父辈,早些年父辈是跟随老院长的,名字取用金木水火土。”
秦朗一怔,随即正色道:
“二十年前,秦、楚之战,赤水坚守三十余天的白淼将军?”
白仁笑道:
“是我三叔,白礼的父亲。”
秦朗恭敬行礼:
“白将军乃军人之表率,小子向往已久。”
白仁轻笑:
“多亏当年院长的救命之恩,否则怎么可能有后面的五行护卫?也不会有那固守赤水关的白将军了。”
关于五行护卫的传言有很多,今天的一番谈话也算是证实了那五人的出身。
在白院长担任东楚学府的院长之前,也曾是披坚执锐的将军,身边五大护卫,陪着他南征北战。
后来,院长弃武从文,五位护卫也放弃了将军位,销声匿迹。
“你们是中原人?”
七品武者用生硬的中原话问道。
秦朗看了过去,那人穿着破旧的长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头发用木棍随意的挽起,但依旧显得杂乱。
整个人的皮肤都呈现一种古铜色,长相和大部分琉球人近似,五官都比较小,在脸上也分散的比较开。
“你会说话?”
秦朗好奇的看着那人。
那人冷哼一声:
“若不是你们中原人,我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那人的中原话逐渐的流畅了起来,秦朗呵呵一笑:
“那你说说吧,你是何人?来自于何处?”
那人歪着脖子,目光斜着看向半空,傲然道:
“我乃是越国王族后裔,阮腾渊。”
秦朗不解的看向白仁,后者轻声道:
“曾经是中原大陆沿海的一个蛮国,后来被南齐灭了。”
秦朗心中了然,脸上堆起一抹嘲笑:
“南齐都能灭国了?那这个越国也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