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女堂的其他人,包括堂主,这几日没有关注姜黎和桐儿两人的情况,这也让她们多了几日休养的时间。
姜黎让桐儿给她后背抹了药以后,身体慢慢恢复了,那些丑陋的、纵横交错的疤痕也消失不见。桐儿看着自家娘子光滑白嫩的的后背,不由得再一次感叹道:“娘子,这仙家奇药,可真是了不得啊。”
这还没过几日,娘子身上那些疤痕就好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桐儿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姜黎好笑的点了点桐儿挺翘的鼻头,笑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呀?以后还有的惊讶呢,把你那副表情收收,别让人看出端倪来。”
桐儿不知道姜黎是在吓唬她,还以为自家娘子说的是真的,赶忙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那不能够,桐儿摇了摇头,心里想。这是她家娘子的机缘,谁也不能夺去。以后她要再小心些,万万不能让人看出什么来。她家娘子已经够苦的了,如今好不容易得了白胡子神仙看重,赐下如此福缘,她得护着她家娘子才行。
想着,桐儿神色郑重的握了握拳头。
姜黎可不知道自己一句玩笑话,桐儿就想了这么多,瞅见桐儿变来变去,最后越发镇定且视死如归的神色,不由失笑。
“想什么呢桐儿?”姜黎好奇的问。
“娘子,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的。”一定不会让娘子的宝物被人夺走,桐儿驴唇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
姜黎哭笑不得,不知道她小脑袋瓜子里面想的什么,不过还是感动道:“好,桐儿保护我,我也保护桐儿好不好?”
“嗯嗯。”
桐儿点头如捣蒜,笑的眉眼弯弯。
两日后,除夕夜,这夜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就连以清净、规矩严格着称的贞女堂,都比往日热闹了许多。不过,姜黎和桐儿两人被所有贞女们排除在外,谁也没来叫她们过去用膳。
“娘子,她们怎么能这样啊?”桐儿嘟着嘴,气鼓鼓地、不满地抱怨一句。
姜黎将蘸好料的饺子给她碗中放了一个,不在意的说道:“有什么关系?你愿意和她们一道用膳?”大好的日子,与一群欺辱过原主的人,坐在一起过节,那才叫折磨呢。
如此被她们忽视,正如她意。
再说了,她们吃的那些食物,都是被她给加了料的。尤其是堂主和她的几个狗腿子那里,可是单独加了不少的毒药,那药虽不致命,可最能折磨人,每每毒发的时候,都会痛不欲生。
想着,姜黎笑了笑,花楹的能力越发的厉害,五十米内完全可以隔空投毒,这个技能可是有用的很。她原本还想着,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毒药下给堂主守贞,花楹的新技能倒是完全解决了她的困扰。
桐儿吃着饺子,腮帮子鼓鼓地,听见姜黎的问话,连连摇头,咽下去后才摆了摆手道:“不不,我才不乐意与他们一块用膳呢,膈应的慌,我就想和娘子安安静静的过节。”
姜黎好笑道:“这不就得了?那你还管他们有没有来叫我们?”
这几日,贞女堂的人都忙着布置过年节,连上门奚落她们主仆二人的想法都没有,所以她们压根儿就不知道,姜黎和桐儿日子过得这么舒服,还以为她们和以前一样吃不饱穿不暖呢。
“行了,赶紧吃,吃完以后我带你去看热闹去。”姜黎笑着催促桐儿。
桐儿听罢眼睛一亮,加快了速度,忍不住边吃边问:“娘子,是什么热闹啊?”
姜黎没说,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桐儿哦了一声,欢快的吃起来。
主仆两人坐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吃着热腾腾的饺子,别提多惬意了。
临近亥时(晚上九点),贞女堂就餐室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惊的桐儿差点将手炉给扔出去,转头看着躺在铺着柔软厚实皮毛毯子的躺椅上、小口小口喝着热乎乎茶水的自家娘子,桐儿笑了笑,问道:“娘子,动静这么大,应该是出事了,咱们要不要出去瞧瞧去?”
姜黎转头,将茶水杯递给桐儿,笑吟吟地说道:“去,怎么不去?”
不去的话,怎么看她们的笑话?
桐儿哦了一声,将茶杯和手炉放下后,起身给姜黎披上了一件大红色的锦缎厚披风,又往她的手炉里添了新的炭火,盖上了盖子后,这才给自己也穿上了披风,扶着姜黎出了房门,两人一道往贞女堂就餐室走去。
姜黎和桐儿到就餐室的时候,里面乱做一团,大桌子上的菜和肉撒了一地,堂主守贞,以及她的三四个忠心的狗腿子,都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直打滚,口中不断发出哀嚎声。
其余的贞女们围在一起,三三两两抱成团,惊恐的看着场中丑态毕出的几人。
姜黎见状,微微勾唇一笑,嘴里吐出一串密语,方才还惊恐的围城圈的贞女,目光中的惊恐迅速褪去,恭敬的垂首,全部都站在了姜黎身后,等待她的命令。
这些中了傀儡丹的贞女,与原主仇怨不大,也仅仅是辱骂一两句原主,或者是将自己的活扔给原主做,偶尔在孤离原主,倒是没有责打过原主,如今被姜黎控制着,只要她们用心干好自己的活,姜黎不打算赶尽杀绝。
于是也没多废话,下令让她们回去,明日照旧干活,没事不要来打搅她,那些人很听话的下去了,一秒都没多留。
待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下去后,房中就剩下那些欺负原主最狠的贞女,姜黎从附属空间中掏出一个小瓶子,交给桐儿,让她给躺在地上,疼的直打滚的几人闻了闻。
片刻后,躺在地上的几人,身体疼痛减弱,神智也渐渐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周围,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在抬头看见披着崭新斗篷,抱着手炉,身着一身价值不菲的新衣,神采奕奕且与往日判若两人的姜黎和桐儿时,为首的守贞瞳孔一缩,不可置信道:“姜黎?你怎么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黎打断了,“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会变了个样子,对不对?”
守贞机械的点了点头。
桐儿给姜黎抱过来一个凳子,姜黎坐下来,看着狼狈不堪的守贞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守贞,你还记不记得姜黎刚来贞女堂时的模样?”姜黎没有喊她堂主,因为一个心黑之人,没有资格做堂主,更不配姜黎喊她一声堂主。
守贞一愣,被姜黎身上散发出来气势震慑住了,不自觉点头道:“知……知道。”
那是官宦人家养出来的女儿,一身绫罗绸缎,端的是富贵迷人,长得又是唇红齿白,玉雪可爱,很是惹人喜欢。只是进了她们这贞女堂,那些往日的辉煌和富贵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起初守贞也是碍于原主相府千金的身份,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她,后来一年见相府压根儿就记不得这位千金,胆子也变得大起来,对原主那是非打即骂,饿肚子罚跪那是常有的事情。
两年下来,原主变得瘦骨伶仃,脸色苍白,头发干枯变黄,脸上的婴儿肥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如同乞丐窝里的小乞丐似的。
哪里还有半点儿当初的模样?
“既然知道我那时的模样,那你该知道你自己错在哪儿,对吧?嗯?”姜黎又问,冷冰冰的眼神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守贞瞧。
不待守贞回答,姜黎突然变了脸色,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守贞,五脏六腑如同火烧的滋味,不好受吧?”
守贞惊愕地瞪大双眼,“是你……是你下的毒?为什么?”守贞说罢,其他几个躺在地上的贞女也惊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姜黎。
不明白她小小年纪,是从哪儿买来的毒药,又是如何不声不响的给她们几人下毒?想到刚才听话的出去的那些贞女,守贞颤抖着嘴唇。
“你……也给那些贞女下了药?你威胁她们了是不是?你不想活了吗?贞女堂这么多人出事,肯定会惊动上面的人,你不会好过的。”
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恐惧,守贞顾不得想她为何会如此害怕姜黎,只想着活下去,厉声质问姜黎,想让姜黎因为忌惮不敢对她们痛下杀手。
方才撕心裂肺,犹如烈火焚烧般的痛苦,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可惜她们想错了,姜黎没有一丝的担忧和害怕,倒是轻笑一声,似是心情很好,说道:“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既然敢给你们下毒,就有的是法子应付他们。”
“不……不,你不是姜黎?姜黎没你这个胆子,也没这个本事,你究竟是谁?”守贞脑子一个激灵,突然生出一个诡异又可怕的想法来。
说完惊恐的看着姜黎,仿佛她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尤其看着姜黎那双冷如寒冰一般的眼睛时,守贞和那些贞女不由得浑身一抖。
“哈哈哈……”
姜黎看着她们这副脑补着,将自己吓得够呛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稚嫩的声音在安静的贞女堂响起。听在地上几人耳朵里,尤其是守贞耳中,那就是犹如催命的魔鬼一般,让她忍不住浑身发抖,牙齿打颤。
“啧,不愧是做过堂主的人,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啊!”姜黎撇了撇嘴,不得不说,她们还真是误打误撞,全猜对了,可不就是换了个人嘛。只是她能说真话吗?那自然是不能够啊!
“你能不能……能不能放过我?”
“不能呢。”姜黎笑吟吟地说,“你以前是如何欺辱我的,我呢,要一一讨回来,这是你欠我的,可别不服气。”
说完姜黎瞅了一眼正在兴致勃勃看好戏的桐儿,桐儿会意,从斗篷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皮鞭出来。姜黎接了过来,拿在手里把玩几下,然后抬手在地上啪啪甩了两下。
吓得守贞连忙求。
守贞甚至顾不得什么尊严,手脚并用的爬到姜黎身边,想要抱住姜黎的大腿。桐儿见状,拉着姜黎后退几步,毫不犹豫的挡在姜黎前面。
桐儿实在是被堂主她们给欺负怕了,现下娘子是控制住了她们,但桐儿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毕竟她和娘子现在年纪都还小,身上也没多少力气,就怕这几人发狠,伤了娘子那就不好了。
姜黎嫌弃的“啧”了一声。
有气无力的,这身体还是太弱了,若是有上个世界的内力在,这一鞭子下去,躺着的这几个女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守贞呢,现在也完全不敢把姜黎当成以前那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对待了,能悄无声息的控制贞女堂所有贞女,连她这个堂主都被下了毒,如此歹毒、手段又莫测的人……
她想想就觉得心里发寒!
见桐儿护着姜黎,眼里满是警惕和防备,守贞也不再上前,爬起来哐哐哐的开始磕头,为她自己平日里的恶行找替罪羊,将一切罪过说成是那几人的挑拨,她也是被蒙蔽的人。
被守贞推出来的人,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几人抱成团,将守贞做的丑事都抖露出来,包括如何看不惯姜黎,如何指使她们欺压责打姜黎、孤离姜黎,甚至克扣姜黎的吃穿用度。
不一而足。
两波人互相推诿,相互攀扯,势要将罪行安插在对方身上,可以说是狗咬狗一嘴毛。姜黎看的好笑,将桐儿拉到自己身边,笑道:“桐儿,你瞧,她们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这就是人性吧,欺软怕硬,贪生怕死。若今日的姜黎,还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姜黎,这几人还会像如今这样相互揭短,只为求活一命?
肯定不能吧,姜黎想。
她们肯定会在今日欢欢乐乐的过完年以后,明日继续压榨姜黎,将她当做牛马一般使唤,挨罚责骂毒打恐怕一样都不少的使在自己身上。
姜黎就想让她们一一尝尝这滋味。
毕竟刀子不扎在自己身上,可是永远都不知道痛的,不是么?
桐儿连连点头,也觉得畅快无比,以前让她们欺负娘子,这下好了,反过来了吧,这就叫恶有恶报,活该,“我呸!”桐儿啐了一口,现在知道求饶,晚了!
姜黎看着解气的桐儿,忍俊不禁。
“你……出来。”
姜黎指着其中一个骂的中气十足的贞女,勾了勾食指,让她过来自己跟前。
“姜……”刚要叫姜黎,那贞女觉得不太尊重,立马改了称呼:“娘子,你……叫我何事?”说着眼神闪烁,有些忐忑的问。
她之前跟着堂主,没少责打姜黎,甚至这次过节前惩罚姜黎,还是她带的头。现在她被姜黎单独叫出来,她不能不多想。快速的转动脑子,想着如何让姜黎不杀自己。
只是,还不待她想出主意来,姜黎就把手中的鞭子递到她手边,笑的灿烂无比,说了一句“抽她!”说完指了指守贞。
若不是姜黎这副身子亏空的厉害,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她还是期待自己亲自上手的,毕竟抽人她还是第一次呢。不过,不着急,时间长着呢,她可以慢慢等。
“是。”
贞女咽了咽口水,不敢敷衍,抬起鞭子噼噼啪啪的就往守贞身上招呼,那力道、那姿势可谓是娴熟无比,打的守贞抱头嚎叫。
姜黎和桐儿对视一眼,心中了然,不由得挑挑眉,没想到她随手一指的人,还是时熟手呢,想来这抽鞭子的功夫,没少在姜黎身上使吧?好呢,好的很。
守贞的惨叫声一直回荡在房中,一直到她没力气再哭喊的时候,贞女满头大汗的停了下来。
姜黎笑了笑,将半颗药丸给了桐儿,让她喂给守贞,面无表情的说道:“别让她轻易死了。”
这才到哪儿呀?若非之前守贞已经被毒药折磨的不轻,怕她撑不过去嗝屁掉,姜黎才懒得浪费自己的药丸呢,给她们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罢了。
桐儿方才还以为娘子心软了,刚打算劝一劝她呢,没想到还是自己多想了。娘子这样才解气嘛,桐儿想着,立马喜笑颜开的走过去,掐住守贞溢出鲜血,满是狼狈的脸,掰开她的嘴,将药丸塞了进去。
见守贞咕嘟一声咽了下去,这才撇开她,嫌弃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回到姜黎身边。
“娘子,好了!”桐儿笑道。
姜黎笑着拍了拍桐儿的肩膀,夸道:“好桐儿,干的不错!”
说完看着战战兢兢的贞女,姜黎不客气的吩咐道:“从今日以后,你们几个,最好老老实实听话,该干的活一样都不能少。若是被我发现你们偷懒,今日的鞭子可就落在你们身上了。”
“当然,你们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反抗试试,到时候你们体内的剧毒,我会加倍给你们喂进去,之前的折磨,想必那滋味儿你们不想加倍再尝尝了吧?”姜黎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
“不……我们不敢……”
“我们会好好干活的,求娘子绕过我们吧,我们也是被守贞给逼的。”
“嘘!”姜黎将食指放在嘴边,见她们不再说话,满意一笑:“这才对嘛,你们呢,也别喊冤,之前是怎么欺负我的,你们自己心里有数,想要让我解开你们身上的毒药控制,你们怕是打错主意了。”
“以后呢,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受着,这些都是你们该得的。”说着姜黎展颜一笑,补充道:“哦,对了,今后谁若是活干的好,干的快,让我满意呢,我会奖励她半颗解药,可以少受半个月折磨,所以大家伙,努力吧!”
说完起身,准备回去。
只是刚要踏出房门,姜黎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身笑道:“可别忘了把你们的堂主带回去照顾一下哦,千万可别让她死翘翘啦!”说着调皮的眨了眨眼,模样说不出的可爱。
但那天真可爱的笑容,看在屋子里几位贞女的眼里,那简直就是比恶鬼还要可怕。
“是……娘子,我们……知道了。”贞女诺诺应道,只想着赶快把姜黎送走。
待姜黎离开,走远后,贞女们尤其是方才拿鞭子抽人的贞女,双腿软的像面条似的,扑通一声,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完了,以后这日子要怎么熬?
以往堂主虽厉害,严苛,可她们都是会钻营,会巴结之人,日子过得十分轻快。可现在她们被姜黎用那歹毒的药控制着,而且,以后还有无数的活等着她们干,想想都觉得人生无望。
“都怪你,都怪你。”贞女爬过去,红着眼睛抓着昏迷不醒的守贞,一通乱掐,“要不是因为你的授意,我们怎么会责打姜黎?你这个祸害,扫把星。”
“别掐了,她死了你也活不了。”有贞女将她扯开,狠狠推倒在地,“娘子说了,要她好好活着,你听不懂话吗?还是说你也想尝尝鞭子的滋味儿?”
“就是,平日里就你蹦跶的最欢,哪一次不是你打的最狠?就这次娘子挨打,还不是因为你,你自己的活自己不干,非要推到娘子身上,还不是你自找的,你怨谁呀你?”另外的贞女附和着。
她们早就看不惯这人的跋扈,狐假虎威,仗着守贞信任她,可没少给她们脸色瞧,没少使绊子给她们。
“你们又能好到哪儿去?别以为现在说几句好话,把责任往我一个人身上推,就能把自己摘干净,你们下手的次数就少了吗?”被推倒在地的贞女,梗着脖子嘲讽道。
以往合伙作孽的一群人,如今变得争锋相对,互相捅刀子,确实挺讽刺的!
姜黎对她们的情况了如指掌,轻笑一声不予理会,为了能拿到那半颗解药,少受些罪,十几年不曾好好干过活的贞女和堂主,可谓是铆足了劲干活,生怕落在别人后面。
而姜黎和桐儿彻底闲了下来。
毕竟她们两人的活,有的是人干。那些个姜黎用傀儡丹控制的贞女们,可是手脚勤快的很,不用她特意吩咐,就能把活干的利利索索的,完全不用她操心。
将贞女堂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以后,姜黎用傀儡人代替了守贞,成了堂主。傀儡人的长相、行事与守贞差不离,没人会怀疑她的身份。
有了安全的生存环境,又有了足够的时间后,姜黎开始将学习提上日程。虽然她在每个世界学到的技能不少,比如医术,就不需要从头学过,完全可以直接用。
但也有一些,像书法,绘画,琴艺,女工刺绣之类需要动手的,还是需要练习一下的,毕竟灵魂再熟悉这些技艺,但身体还是有些跟不上的。
除此之外,姜黎还打算继续修炼内力和轻功,她不想真的做一个娇滴滴的,毫无武力护身的千金小姐,那不是她的性子。
还有桐儿,姜黎也想让她学些技艺和武艺傍身,哪怕日后桐儿嫁了人,不待在姜黎身边,也不需要担心她会吃亏,如此也算是保全了桐儿,完成了原主的心愿。
姜黎把事情说了以后,桐儿惊喜不已,接受了她的安排。但姜黎自己需要修炼、学习,还要计划后面的事情,时间并不充裕。
于是就从那些被控制的贞女中,挑选出几个刺绣、学识比较好,又年老的女子来教桐儿学习,至于功夫,则由姜黎亲自教导,每日时间不长,就抽出一个时辰来。
如此安排下来,姜黎闲暇的时间可以说是很少,每天都忙着与这具身体磨合,日子就在忙碌中一天天过去。
两年后,姜黎十岁的时候,她精心培养的四个傀儡人,以及六个从外面找寻回来,天资出众,且是做生意一把好手的年轻人,被姜黎给派遣出去。
他们开始在大燕朝各地走动,集结小商人组成商会,开始做起香皂、白糖、烈酒以及玻璃的生意,其中唯一拉入阵营的大商户,就是渌阳首富叶家,也是原主的外祖家。
又过了三年,姜黎十三岁的时候,百川商会出品的物品,风靡整个大燕,其聚财能力别说普通商户眼馋,就连那些达官显贵都眼红不已。
不是没有人仗着权利,想要打压百川商会,只是他们还未动手呢,自己的把柄就已经落在了京城大理寺卿,或是政敌的案桌上,短短时间内,就被人连根拔起,砍头或是流放漠北,结局都不怎么好。
起初没人往那方面想,后来一次又一次的事情重复上演,那些打百川商会主意的人,无论是谁都没有讨到便宜后,剩下还心有觊觎的人,也歇了想要巧取豪夺的心思。毕竟钱财虽吸引人,自己的命更重要。更何况,在朝为官,哪一个的屁股是干干净净的?
也因此,百川商会的名头越来越大,但是谁也猜不到它背后的掌舵者是谁,那人又是如何精准的抓住京城官员手里那些见不得人,且致命的把柄的?
未知才是最恐惧的,所以大家都在观望。就连这几年起了心思的成王,以及她的妹妹婉宁长公主,也不敢轻易招惹。只是派遣她的爪牙李仲南,也就是大燕朝的李相暗中探查。
谁也不会想到,能操控这么大一个商会的主子,居然会是面上被困在贞女堂的中书令千金,一个只有十三岁,还未及笄的小娘子!
【今日更新7000+字完毕,=_=看的人好少哦,是不是写的太差啦?大家多提提意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