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认女归宗后,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
翌日就举办了宴会,将京中的权贵都请来府中热闹。
外城门的流水席都摆了七天七夜。
一下子,就让全京城都知道了古小草的存在。
哦不,现在她叫赵月瑄了。
被封为公主的赵月瑄,最后被圣旨请回了齐王府。
古月兰为了让她安心住下,也跟着一起住进了齐王府内。
齐王高兴不已,杨尉却不高兴了,每日都带着一把大刀上门。
宫内,太子和方元善下着棋,问道:“你和三妹都住在王叔府上吗?”
“是的。”方元善落下一子,“殿下,下个月我们就要启程离开京城了。”
太子落子的手一顿,“这么快?”
“不快了。”方元善抬起头,“我们在京城已经待了将近三个月了。”
“再过半个月便是恩科考试了,你不下场试试?”太子提醒。
方元善摇头,“不急,三年后再参加也不迟。”
他到年底才满二十岁,三年后也就二十三岁,拿阿月的话说——正当少年。
“孤身上的毒,解了?”太子问。
方元善笑着摇头,“这事殿下要问阿月。”
“成吧,明日你与三妹一同进宫。”太子没心情下棋了。
这些日子,他感觉过得比他往年任何时候都有意思和开心。
只是,相聚总是短暂的。
对了,先前他和父皇说过要出门游历的,也不知他和母后考虑的怎么样了。
想到此,太子把方元善打发走,匆忙去了御书房。
皇帝正在批阅奏折,看到儿子来了,兴奋道:“来来来,璟儿把剩下的奏折看了,朕去外面走走。”
看了一上午的折子,皇帝感觉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太子没动,把方元善的话与皇帝说了一下。
“月丫头要离京了?”皇帝眼中也露出了不舍,“游学多危险,在京城待着不好吗?”
太子沉默不语。
皇帝瞧他神情恹恹,问道:“舍不得?”
“父皇舍得?”太子反问。
“自然舍不得。”皇帝捋着胡子,起身往外走。
太子紧随其后,与他一前一后的走着。
等到了无人的地方,太子才道:“父皇,孩儿先前说要出门游历的事,您和母后考虑的怎么样?”
走在前面的皇帝停了下来,回头冷眼盯着他,半晌一句话不说。
太子见此,心里略显失落。
看来,父皇是不会答应了。
“你想跟月丫头他们一起出门游历?”皇帝问。
太子不敢隐瞒,点点头,“是,孩儿心里很是向往。因从小身体病弱,孩儿除了京郊,连雍州都没有去过。”
皇帝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心疼,面上却挥着手,“你先回东宫,这事朕要与你母后商议一番。”
凤禧宫。
皇后听完,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心疼,“璟儿当真这么说?”
“朕还能骗你。”皇帝半躺在软榻上,“婉儿,你怎么想的?”
皇后起身,在内殿里走来走去,“臣妾自然是不想璟儿出远门,可他作为储君,出门游历与他也有好处。可咱们只有这一个孩子,若是……”
“放心吧,朕让影伏亲自跟着保护。”皇帝把自己的最强保命符都送出去了。
皇后微愣,“这…这怎么可以,他可是陛下的贴身影卫。”
“有什么不可以的。”皇帝对此看得很淡,“朕的东西都是要留给璟儿的,提前给和以后给有什么区别。”
皇后一脸感动的抱住皇帝,“陛下……”
“咳咳,婉儿,白日不宜……”
“你想什么呢!”皇后娇嗔的将他推开,“这事臣妾同意了,陛下回御书房去吧。”
皇帝:“……”
“陛下怎么还不走?”皇后指着桌上的账册,“臣妾还要对账。后宫最近花销有点大,臣妾要砍掉一些不必要的开支。”
离开凤禧宫的皇帝很是郁闷,对徐公公道:“朕是不是变老变丑了?”
徐公公看着依旧虎步龙行、精神焕发的皇帝,笑着道:“陛下正当壮年。”
“那为何皇后如此不待见朕?”皇帝闷声问。
徐公公想:皇后一直都如此,您不该早就习惯了吗?
面上却笑盈盈的劝慰:“娘娘这不是忙正事吗,陛下要理解一下。”
皇帝轻哼一声,“朕看她就是嫌弃朕了。”
徐公公笑着道:“陛下又说气话了,回头让娘娘知晓,她可又把您拒之门外了。”
“朕……”皇帝到底不敢再说气话,“你去传话,朕晚上去凤禧宫用膳。”
徐公公:果然如此。
正在对账的皇后得知皇帝晚上要来用膳,忍不住笑了。
伺候她的尚姑姑便道:“娘娘,要不晚上就让小厨房做一些三姑娘上次教的菜肴?”
“好啊。”皇后笑着道:“晚上把太子和太子妃也请来。”
尚姑姑笑着应下,便下去传话了。
第二天,古月兰带着春竹和青梅一同进宫。
太子看到她的时候,问道:“孤身上的毒都解了吗?”
“殿下,您的毒一直都在体内啊。”古月兰笑盈盈的看着他,“而且,还不止一种毒。”
“孤……”太子先是震惊,而后才想起来古月兰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那孤这是……好了吗?”
“算是好了。”古月兰示意他把外衣脱了,“春竹,你来给太子施针。”
“是。”春竹上前,取出自己的银针,“师父,还是用以前的针法吗?”
“不全是。”古月兰解释,“前十二针是一样的,后面略有改动,你先动手,我后面教你。”
太子早已习惯古月兰的操作,但还是忍不住打趣,“三妹,你拿孤的身体做教学,不该给孤点好处吗?”
“殿下想要什么好处?”古月兰含笑问他。
“你们出门游学,不妨把孤和太子妃也带上吧。”太子笑着说道。
昨晚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父皇和母后便同意了他出门游历的事。
古月兰微愣,摸了摸太子的额头,又帮他拔了一下脉,“这也没烧啊,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孤是认真的。”太子强调。
“殿下,您可是储君,这种话可不要随意说出口,小心被朝臣弹劾。”古月兰示意春竹继续扎针。
太子便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得意道:“三妹,今后游历的路上请多关照。”
古月兰:“……”
作孽啊,游学的队伍里多了太子和太子妃,那意义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