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善难得帮苏熠说话,“他那会儿中毒了,神智已经被丁微控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苏熠一脸感动的看着他,“元善兄,谢谢你。”
“不用谢,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妹妹嫁给你。”方元善的话把苏熠吓得不轻。
“元善兄……”苏熠看他神色严肃,立即转向古月兰,“古大夫,我、我不能没有青梅,你一定要帮我!”
古月兰看他急得眼睛都泛红了,安抚道:“我相公吓唬你的。”
方元善轻哼一声,“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吓唬了。”
苏熠立即发誓保证,“我今后一定离其他女子远远的!”
一个时辰后,影瑕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脸色惨白的青梅。
“她说了吗?”古月兰问。
影瑕看了太子一眼,才道:“说了。她卖身葬父是假,目的就是为了混入咱们的队伍中,伺机而动。”
太子嗤笑了一声,“好一个伺机而动。背后之人问出来了吗?”
影瑕摇头,“丁微说她也不知道。她是因相依为命的祖父被人抓走,不得不答应那人来做这件事的。”
“那她为何给苏熠下毒。”古月兰问。
“这事也是背后之人的吩咐,说是控制了苏公子后,再给她新任务。”影瑕解释。
“背后之人倒是狡猾!”古月兰冷笑一声,“表哥,你觉得是冲你来的,还是冲我们其中某个人来的?”
太子轻敲桌面,在古月兰和方元善身上来回的看,“我觉得,冲你们来的可能性更大。”
“我们?”古月兰指着自己和方元善,“表哥,你弄错了吧?”
“谁知道呢。”太子的面色严肃下来,“今后,不管谁出门都要带着护卫,不得独自行动!”
“是!”在场之人都一口应下。
古月兰皱着眉头道:“如此说来,如今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样一来岂不是很被动。”
太子轻叹一声,“确实很被动。”
这时,春竹急匆匆的跑过来,“不好了,丁微死了!”
方元善扶住差点摔倒的春竹,“真死了?”
“是。”春竹说完一脸自责,“怪我没看好,让她有了机会自杀。”
古月兰起身往外走,“我去看看。”
谢府关押犯错奴仆的小院里,春夏皱眉看着已经断气的丁微,叹气道:“对自己竟然这么狠。”
古月兰走到了门外,“真死了?”
春夏回头,“嗯。”
古月兰踏进柴房里,发现丁微的侧脖子上扎着一根发簪,正是她平时戴在头上的。
门外的杨昭时挤进来,“真是奇怪了,她都招供了还自杀?”
方元善垂眸凝思,“这恰恰说明,她可能保留了最重要的事情没说。”
影瑕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不言不语的跪在太子脚边。
古月兰从柴房出来,看了影瑕一眼,说道:“表哥,丁微一死让我想起了先前被毒蛇咬过的事,或许,背后是同一人。”
“不排除。”太子摇着折扇,“三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继续游学。”古月兰看得很开,“背后之人目的没达到,肯定还会继续下手,我们等着便是。”
太子轻笑出声,“你倒是心大。”
“不然呢?”古月兰挑眉反问,“难道我天天提心吊胆的的,背后之人就会放过我,或者你们?”
杨昭时哆嗦了一下,朝四周看了看,“三妹,你别吓我。”
图七:“二公子,你很安全。”
“你什么意思?”杨昭时总觉得图七话中有话。
“二公子扪心自问,有谁会大费周章的来杀你?”图七一说完,众人都忍俊不禁起来。
杨昭时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二公子自己觉得呢?”图七把问题丢回给他。
杨昭时磨牙:好气!
“影瑕,把尸体处理了。”太子拍了拍杨昭时的肩膀,“别气了,午饭有你爱吃的烤鸡。”
“鸡腿又没有我的份!”杨昭时沮丧起来,“自从青平有了媳妇,鸡腿就不是我独享的美食了。”
太子无语了一下,看向身旁的古月兰,“三妹,你哄哄。”
杨昭时瞪眼:“表哥,你怎么可以叫三妹哄我呢?”
“那我哄你?”太子挑眉问。
杨昭时更不满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众人憋笑。
这时,雪珊来请古月兰,“三姑娘,小公子该扎针了。”
古月兰一拍脑门,“差点忘了。”
于是,她带着青梅和春竹去往谢彦庭的院落。
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谢彦庭看到古月兰来了,立即跑向她,“姐姐,你今天来晚了。”
“对不起,我今天忙忘了。”古月兰摸了摸他的头,“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好,早饭吃了一碗粥,两个饺子,半个红薯。”谢彦庭细数了一下他早上吃过的东西。
“看来你食欲不错。”古月兰夸赞道。
一行人进了屋子后,谢彦庭又道:“姐姐,我听舅舅说,你们过几日就离开扬州府。”
“是的。”古月兰看他神情略显低落,笑问:“你舍不我们?”
“嗯。”谢彦庭在小厮的帮助下,已经把外裳脱了。
春竹问:“师父,是我来施针,还是师妹来?”
“今日你来。”古月兰看向青梅,“你今日心情波动大,不宜给病人施针。”
青梅点点头。
京城,茶楼。
季语彤从叶贤的口中得知丁微已死,问道:“大师,她可完成任务?”
叶贤摆弄着手中的符纸,“郡主放心,她已完成任务。”
“那就好!”季语彤的嘴角微微扬起。
古月兰,只要你进入第二次梦境,可就没有那么容易醒过来了。
叶贤自得的问道:“郡主打算何时让她进入第二次梦境?”
季语彤想了想,最后把决定权交给叶贤,“大师以为呢?”
叶贤早就算好了时日,说道:“十日后,那天的日子与她八字相克。”
“如此,这事便交给大师了。”季语彤举起茶杯,一口饮尽。
叶贤离开时,衣袖里多了一千两银票。
坐在马车中等候商荣很是不解,问道:“大师,你为何一定要帮这个女子?”
叶贤看着商荣,“此女有机缘,荣公子想成事,就要与之合作。”
商荣轻哼了一声,“一个女人而已!”
叶贤听出他的轻视和不屑,劝慰道:“荣公子,叶某劝你不要太小瞧女子为好。”
心有不满的商荣不想和他辩解此事,敷衍道:“大师说的是。”
叶贤自然看出他的不耐烦,心道:此子竟不如个女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