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兰愣了一会,“一文没花?”
“是啊。”杨昭时笑着解释,“那家南风楼是白桦的产业,他得知我的目的,直接把人送我了。”
“就算是白桦的产业,你也不该占人家便宜。”古月兰轻敲他的头,“晚些把银子送去给他。”
“他说了,他与妹夫是好兄弟,拿银子就是侮辱他。”杨昭转述了白桦说过的话。
古月兰笑了,“成吧,回头请他到家中做客。”
杨昭时却道:“三妹,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哦,这么快?”古月兰还以为杨昭时会想到年底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他感兴趣的事情了。
“我想和白桦学经商。”杨昭时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好啊。”古月兰一口赞成,“二哥,我看好你!”
杨昭时挠挠头,“爹娘怕是不同意我经商。”
“你告诉他们了?”古月兰问。
杨昭时摇头,“还没。”
“还没说便是你的猜测。”古月兰鼓励他,“爹娘不是迂腐之人,他们定会支持你的选择的。”
“其实……”杨昭时有点拘谨,“阿娘曾希望我考进士的,要是我经商了,她会不会很失望?”
“你努努力考个进士也成,但估计要花费个十来年的时间。”古月兰一番话,把杨昭时打击的体无完肤,
“我念书的天赋有那么差劲吗?”杨昭时咬牙问。
“天赋不错,可惜小时候没努力,如今只能比别人要更努力才行。”古月兰怕他误会,又道:“这话是你妹夫说的,与我无关。”
你要撒气就找你妹夫去,这锅我不背。
杨昭时瞧她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噗嗤一声笑了,“三妹,你竟然出卖妹夫,他知道了肯定生气。”
“我说的实话。”古月兰端正了坐姿,“武阳侯府到了吗?”
驾车的寒水回道:“过了前面的拐角就到了。”
须臾,马车停了下来。
杨昭时率先跳下马车,使劲敲响了武阳侯府的大门。
住在附近的官宦人家,一个个都聚到了附近看热闹。
啧啧,又有热闹可看了。
听闻武阳侯府的郡主,昨日带着那位方大人进宫,后来却自己回来了。
哎哟,这是没抢过那位三姑娘吗?
众人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
门房听见动静,悄悄拉开一条门缝,“杨二公子,你怎么又来了?”
武阳侯府的门房也是怕了杨昭时,正想把府门关上,却听杨昭时道:“我们是来送谢礼的,你当真要拒之门外?”
门房愣了愣,想着既然是来送礼的,那这事他可做不得主,便道:“小的先去回禀主子。”
闻风而来的季语彤就站在他身后,“把门打开!”
门房回头一看,立即乖乖把府门打开。
只见她走出门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门外的杨昭时和古月兰二人,“谢礼呢?”
“哦,在马车上。”杨昭时笑盈盈的看着季语彤,“这谢礼我保证郡主喜欢!”
季语彤没搭理他,却看着古月兰道:“方青玉没事吧?”
“还成,死不了。”古月兰已经知晓,昨日方元善疼得满地打滚都是季语彤的杰作。
“没死就好。”季语彤轻笑一声,死了她还怎么折腾他呢。
看出她眼中的恨意,古月兰拍拍手,马车里的四个美男才相继走出马车。
见此,季语彤不解,“他们是……”
“他们就是送给郡主的谢礼!”古月兰笑的一脸真诚,“这四人,容貌一等一的俊朗。
这位白衣公子,风度翩翩;这位蓝衣公子,儒雅俊秀;这位红衣公子,妩媚妖娆;还有这位玄衣公子,更是放浪不羁,一笑惹人怜。”
季语彤瞪大了眼睛,一时半会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郡主,这四人以后就是你的男宠了,就不要再惦记我家妹夫了。”杨昭时一语惊醒梦中人。
回过神的季语彤气急败坏的吼道:“古月兰,你竟如此羞辱我?”
“郡主说笑了,我只是投其所好罢了!”古月兰的笑容不减,“这四人可比我相公好看多了,还请郡主笑纳。”
“你……”季语彤气得怒吼道:“古月兰,我今天就杀了你!”
不等季语彤冲到跟前,古月兰就被杨昭时护着上了马车,“快快快,咱们赶紧离开!”
寒水挥动缰绳,马车便快速的往前跑。
围观的百姓更是吓得赶紧避开,生怕被马车撞了。
愤怒的季语彤追在身后,“有本事你们别跑!”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季语彤咬牙往回走,等看到府门口的四人早已不在,她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人呢?”
门房错愕了一下,“什么人?”
“古月兰送来的人!”季语彤本想拿他们撒气,可她这样问却让还未离开的人产生了误会。
哟,这武阳侯府的郡主真的养男宠啊,不得了、不得了!
门房心里也是这样想的,“郡主,您真要养……”
“你瞎说什么!”气昏头的季语彤总算反应过来。
她气呼呼的进了府,找到藏在房中的铃铛,冷笑道:“古月兰,你敢羞辱我,那就别怪我整死方青玉!”
铃铛响起后,住在偏院里的于归最先知晓。
与他对弈的叶贤听见他腰间的铃铛响了一下,笑道:“郡主这是又摇响铃铛了。”
“是啊。”于归落下一子,忍不住轻叹:“为爱生恨的女子真是可怕。”
“也好利用。”叶贤补充。
皇宫里,方元善正在偏殿的小花园散步,忽觉得头痛欲裂。
他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头,“该死的,下蛊之人又做了什么?”
春竹和青梅就在回廊下整理药材,一回头就发现他情况不对,立即跑了过来,“师丈,你怎么了?”
“疼……头疼……”方元善说完,便晕死过去。
春竹和青梅都吓得不轻,赶紧叫人把他抬回偏殿内。
经过把脉,春竹示意青梅施针,“师妹,你赶紧施针减轻师丈的痛感。”
“师兄,我、我手抖。”青梅哭丧着脸,她很想帮三哥减轻疼痛,可他痛苦的表情令她心疼得不知所措。
“别慌!”春竹在一旁鼓励她,“你针灸学的比我扎实。师丈可是你三哥,你忍心看他痛不欲生吗?”
青梅咬咬牙,稳住颤抖的手,在春竹的鼓励下总算扎下了第一针。
之后,她下针越来越稳。
因疼痛而面部扭曲的方元善也慢慢舒缓开来,呼吸也变得平稳。
匆忙赶回来的古月兰,都忍不住夸赞她,“青梅,你这次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