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听到“没了”二字,眼中很是不解,“不对!这不对!”
“说吧,你是如何给东宫的内侍下蛊的?”这人不会是疯了吧?
方元善有点担心从他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
好在于归对他的问话还算有问必答。
“东宫花卉繁茂,只要把蛊虫混在花肥中,就能顺利进到东宫内,再伺机而动有什么难的。”
于归的解释与影姝当初调查的结果吻合。
算是解了太子的疑惑。
他本以为东宫又出了奸细,原来是敌人太狡猾了。
“你是哪里人?”方元善再问。
“我是南疆巫族大祭师的弟子,你们不能杀我!”于归神色严肃的说道。
太子和方元善对视一眼。
对这所谓南疆巫族大祭师的事,他们还算有所耳闻。
“口说无凭!”方元善冷眼看着他,“你有何东西可以证明自己所说的话是真的?”
于归冷笑出声,“你们自己不会去查验吗?”
“查验多麻烦。”方元善露出嗜血的微笑,“一刀解决了多省事!”
“你……”于归的脸上露出了不甘和恼怒,“杀了我,南疆不会放过你们的!”
“南疆离京城可谓十万八千里,你们的大祭师怎么可能知道。”方元善继续套话。
“我们南疆人从出生就在体内种下一种蛊,一旦身死,不论多远,大祭师都能察觉到。”于归一脸得意的说道。
方元善:“原来如此。”
太子:“那就把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我们帮你养着。至于你,呵呵……”
“你们……”于归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眼神。
太子轻哼了一声,“看好他!明日孤再来。”
出了慎刑司,太子便对身旁的方元善道:“元善,你回去问问三妹,看看她可知晓如何引出于归体内的蛊虫。”
方元善轻笑一声,“微臣觉得,殿下的血就是引蛊的好饵料。”
太子沉默了,因为他也有此想法。
孤这是又要放血了?
难道百毒不侵的代价就是时不时的放血?
方元善刚出宫门,就看到刘长文被一对夫妇拦在马车前。
刘大哥:“长文,布庄可是爹娘一辈子的心血,你难道要看着咱家的布庄倒闭吗?”
“长文,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刘大嫂张嘴就开始道德绑架,“当初若不是我们,你能有今日?”
刘长文差点气笑了,“我有今日,是我努力的结果,以及瑄儿及她亲人的相助,与你们可没有一点关系!”
刘大嫂不乐意了,“怎么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爹娘死后,没我和你大哥照顾,你能活到现在?”
刘大哥跟着附和:“可不是!”
“你们……简直不可理喻!”刘长文说罢,便想坐车离开,却被刘大哥拽住了胳膊。
“长文,你放心,我们不会一直巴着你的。只要你能将我们这次带来的布匹送进宫,我们以后都不会来找你麻烦。”
听着刘长贵不要脸的话,刘长文气笑了,“大哥,宫里内务可不是我一个小官能插手的。”
“你不是齐王的女婿吗?”刘大嫂开始撒泼,“你要是不帮忙,我们就把你忘恩负义的事情宣扬出去!没了名声,我看你还怎么做官!”
“长文,你不会逼我们这么做吧?”刘长贵此话和威胁无异。
刘长文冷笑一声,“我就算是皇帝的女婿,你们提的要求我也办不了!”
说罢,他挥开刘长贵的手,径直跳上马车,“走!”
刘大嫂见此,发了疯似的拦在马车前,“你不能走!不能走!”
看着拦路的刘大嫂,车夫也是无奈,“驸马,他们太不要脸了!”
此时,宫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官员,以及路过的百姓。
不等刘长文说话,看了有一会的方元善走了过来,“长文,发生何事了?”
“姐夫。”刘长文从马车上下来,“这是我大哥大嫂。”
方元善看向刘长贵夫妇,声音不大不小的道:“这二人便是你爹娘尸骨未寒,就把你赶出家门的哥嫂?”
刘长文点了一下头。
原先对刘长文指指点点的人,这下子矛头指向了刘长贵夫妇。
方元善又道:“当初他们把你赶出家门的时候,给了多少钱?”
“五百两。”刘长文回道。
“如此,你把五百两还给他们。”方元善才说完,他身后的霍川却嚷嚷起来。
“大人,这二人独占刘家十几万的家产,驸马这五百两还要还回去?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这下子,围观的热心百姓都不干了。
“父母过世,家产怎么说也要兄弟平分的吧?”
“对啊!就算做不到平分,三七也行啊。”
“这俩一看就是奸猾之人,当初还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呢。”
“……”
刘长贵夫妇被众人围观、指点,脸色越来越难看。
“刘长文!”刘大嫂素来泼辣不讲理,“我们可是你哥嫂,就算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这般不给我们脸面!”
“确实不该给你们脸面!”齐王不知何时出现,“来人,把这二人送去京兆府,等查清他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无罪再放出来。”
“是。”随风立即带着宫门的侍卫把人给绑了,亲自送去京兆府。
围观之人发现没戏可看了,便慢慢散去。
等上了马车,齐王才关切的看向刘长文,“没被他们吓到吧?”
“没有。”刘长文心里暖暖的,“父王,这事我会尽快处理的。”
“本王来!”齐王看着他道:“他们再怎么说也是你哥嫂,你出面不妥。”
刘长文恭顺道:“是。”
方府。
古月兰一觉醒来时,已是下午未时末。
看到方元善坐在床边看书,笑着道:“相公今日这么早就下衙了?”
“再过几日就封印了,我提前请了假。”方元善把她扶起来,“饿了吗?”
“嗯,饿了。”古月兰挺着大肚子,在方元善的服侍下才穿戴整齐。
“殿下抓到于归了。”
古月兰蹙眉:“于归是谁?”
“当初给我下蛊的人,他是南疆大祭师的弟子……”方元善把今日在慎刑司发生的事告诉她。
古月兰听后,“表哥的血是可以引蛊的。明日你带春夏去,引蛊之事交给他就成。”
“春夏要是不行呢?”方元善问。
“哦,那就是表哥的血不够吸引蛊虫,你们可问影伏要点他的血。”古月兰想了想,“单俞的血也挺美味的。”
单俞:我目前身娇体弱,这种事能不能不要想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