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了齐王的话,轻叹一声,“此事先放一放吧。”
方元善从皇帝的神态中,似乎看出了他知道那一百万两的去向。
这是国库有钱了,所以不在乎那一百万了?
齐王听了很是不快,“皇兄,那可是一百万两,不是一百两!”
皇帝揉着眉心,“朕知道,此事朕会叫影卫去查的。”
齐王放心了,“皇兄这么说,那臣弟放心了。”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啊。
不行,朕要退位!
这一堆糟心事,还是交给璟儿来烦恼吧!
东宫。
这几日念念公主又病了,春夏也为她把脉开过方,但效果不佳。
于是,方元善出门没多久,古月兰也被影卫抬进宫了。
生无可恋的古月兰气闷的看着太子夫妇,“表哥表嫂,我现在是伤员!伤员你们懂什么意思吗?就是需要好好休息,不能操劳!结果你们还把我抬进宫来,是嫌我命长吗?”
太子理亏,赔笑道:“孤的错。可念念这几天又病了,一直不见好转,孤和你嫂子实在太担心了,才会如此行事的。”
“哼!”古月兰的火气到底是消了一些,“你们不会叫春夏带脉案给我吗?就非得把我抬进宫是吧?”
崔幼黎赶紧顺毛:“午膳我们把四郎接来,正好你们母子一起吃个饭。”
古月兰:“你怎么不说把喜宝也接来,正好我们母子三人聚一聚。”
太子:“未尝不可。对了,再把元善一起叫来,人多热闹。”
古月兰:“……”
我就吐个槽,你们却当真了,这合适吗?
憋笑的春夏出声提醒:“师父,公主醒了,您是否要进去把个脉?”
“都被抬来了,我还能只看脉案,不把脉吗?”古月兰说罢,示意春葵和秋菊扶她站起来。
走进内殿时,念念正在喝水,看到古月兰的时候她很高兴,“姑姑,你来看念念吗?”
“是啊。”古月兰坐在床边,轻抚她的脸,“瘦了。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吃不下。”念念说着就要扑进古月兰的怀里撒娇,被春葵拦住了。
“公主,郡主她受伤了,暂时不能抱你。”
念念紧张起来,“姑姑,你怎么受伤的?疼不疼?要用什么药材你尽管说,念念找皇爷爷要。”
皇帝:你可真是朕的好孙女!
古月兰笑了,“姑姑快好了,姑姑这里不缺药。”
念念正要说话,便又咳嗽起来,“咳咳咳……”
香禾见了,正要上前帮她拍背,被崔幼黎拉住了。
只见古月兰取出银针,在念念的背部扎了几针,她就不咳了。
念念缓过气就笑了,“谢谢姑姑。”
“乖乖坐着,姑姑帮你把脉看看。”古月兰闭目把脉,在场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过了一会,她又换另一只手,过了一刻钟才收回手。
念念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姑姑,念念是得什么疑难杂症吗?”
古月兰噗嗤一声笑了,“你好着呢!一会姑姑帮你扎针,咱们再吃几天的药膳,这病就能痊愈了。”
“真的吗?”念念已经有三天没去文华殿了,心里特别想她的小伙伴。
“当然,姑姑何时骗过你。”古月兰拔了她背上的银针,示意春夏上前帮忙。
只是春夏犹豫了,说道:“师父,要不请师妹来帮您吧。”
公主可是女子,扎针的时候可是需要褪去衣裳的,他在总归是不合适的。
古月兰轻叹了一声,对太子道:“殿下,医部都成立了,是不是女太医也该准备上?”
“这事孤记下了,过几日大朝会便商议。”太子对此事也是上心的,奈何事情太多了,要一件一件的来。
“成,我等您的好消息。”古月兰只留下春葵、秋菊帮忙,其他人都被她给打发出去了。
经过施针,念念再次睡着了,这一次她睡的比较安稳。
坐在殿外等候的太子和崔幼黎一看到古月兰出来,问道:“念念怎么样?好些了吗?”
古月兰坐下后,盯着二人看了一会,问道:“念念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生病的?”
太子闻言,脸色都变了,“莫不是念念中……”
“不是!这个问题我上次就说过了。”古月兰揉着额角,“你们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啊。”
崔幼黎赶紧道:“念念五岁前也生病,但都是小病,吃几天药就好了。就是这三年吧,老喜欢生病,一生病就好长一段时间,断断续续,总不能彻底好全。”
古月兰听后,回道:“是体质问题,我回去研究研究,给她开个调养方子。”
“好好好!”崔幼黎是高兴,“月兰,辛苦你了。”
“没事。”古月兰起身再次进了内殿,准备为念念拔针。
出宫不久的方元善就听闻容家被郭统领带人给抄了。
速度之快,根本不用等到明天。
兴奋的容八爷和容桓做梦也没有想到,进一次宫没有换来荣华富贵,反而把容家推入了万丈深渊。
“容老爷,陛下给你们半个时辰收拾东西,之后便开始抄家,三日后护送你们回原籍。”郭统领耐心提醒。
“这、这不可能!”容八爷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接受事实。
郭统领又道:“你们只有半个时辰收拾东西,你们确定要浪费时间吗?”
有这个时间,不多去藏些值钱的东西,真是蠢笨。
好在还有那聪明和清醒的,喊道:“别发呆了,快去收拾细软,不然回了原籍喝西北风去!”
一句话,惊醒无数梦中人。
不过两天的功夫,京城官场再次被洗牌。
这日,崔昀赈灾结束回京,路上遇到回京述职的白桦。
这些年,白桦在地方也做下了不少政绩,可算是要升官了。
此时,他们正排队要进城,可城里却有一群人要出来。
一时间城门都拥堵了。
于是,他们便退到一旁,等里面的人先出来,他们再进去。
崔昀正要下马,就看到白尚书混在了出城的人群里。
“白桦,是你爹。”
白桦自然也看到了。
他不仅看到白尚书,还看到了便宜弟弟白念逐和继母。
崔昀看着被押解官领出城的一群人,瞪圆了眼睛。
“京城最近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崔昀忍不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