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瑕先是一愣,而后红了眼睛,“三婶……”
“可惜,庭哥儿怕是不会给你机会了。”谁能想到,当年看到她一口一个姐姐喊的谢彦庭,这几年间却盯上了书瑕。
有天他忽然不喊她姐姐,开口喊婶子的时候,她还奇怪呢。
然后,方元善就为她解惑了。
“庭哥儿喜欢咱家书瑕了。”方元善说这话的时候,古月兰明显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
这些年,书瑕可是跟在他们夫妻身边最久的,虽是侄女,可俩人对她和闺女也没差别了。
感动想要落泪的书瑕一噎,“三婶,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一撇快了。”古月兰打趣完,便对身后的春葵道:“你找人把我刚才说的那番话传到谢老夫人的耳中。”
春葵兴奋了,“是。”
书瑕等人走了,才小声问:“三婶,为什么不当面说呢?”
“当面说就是我怂恿,谢家人对我肯定有意见。可若是谢老夫人自己的心思,谢家人就只能受着。”古月兰解释。
书瑕点点头,“懂了。”做坏事不能留痕迹。
山庄门外,方元善已经骑在马背上了。
看到古月兰和书瑕慢悠悠的走出来,问道:“阿月,你是坐马车,还是与我同骑一匹马儿?”
“与你一起。”古月兰朝方元善伸手,很快就坐在了他怀里。
书瑕已经爬上马车,哄着也想骑马的喜宝,“一会到了马场,三姐带你骑马兜风。”
喜宝顿时喜笑颜开,“三姐,说话可要算话哦。”
“当然,我可是最讲信用的。”书瑕说完,在她圆润的小胖脸上亲了一下。
喜宝立即窝进她怀里,“三姐姐,你没有跟着我们回京的这日子,喜宝可想你了。”
“哎呀,三姐姐感受到了,咱们喜宝想三姐姐的时候肯定没少吃好吃的,这小肚子比以前更圆了。”
喜宝:“对啊,我一想三姐姐就想吃好吃的。”
“哈哈哈……”马车上的其他人都笑了。
喜宝轻哼一声,“你们笑什么?”
四郎不客气的怼妹妹,“你就是贪嘴,哪里是想三姐姐。”
“我就是想三姐姐!”喜宝掐着腰,发现她只有圆滚滚的小肚子。
“我的腰呢?”喜宝摸着肚子嘀咕。
一听这话,车上的人又笑翻了。
书瑕笑着把妹妹再次搂进怀里,“小孩子没有腰,大了才会长出来。”
喜宝叹气,“好吧。”
京城郊外的马场很大,平日里常有达官贵人来此跑马放松。
今日也不例外。
赵协和赵瑜这对堂兄弟不对付,今儿组队打马球,非要分出个胜负来。
守门的护卫看到马车靠近还想劝退,等看清是方元善和古月兰后,默默站着不说话。
方元善却从护卫的服饰看出了他们背后的主家,便道:“今日马场可是被你们家主子包了?”
守门的护卫,“没有。只是主子们正在打马球,短时间内怕是不能跑马。”
“无碍,我们进去看马球也是一样的。”免费的热闹不看白不看。
护卫们对视一眼,而后默默退到一旁给他们让出路来。
只是,看到他们来的人有点多时,又开始担心起来。
今儿,不管哪边主子丢脸,他们这些做护卫的怕是都要受罚了。
马场内,赵瑜对一旁的白念逐嘀咕:“表哥,今日咱们一定要打赢赵协那个小人!”
白念逐默默叹气,“这场马球非要打吗?”
“表哥不想打?”赵瑜蹙眉问。
“有点。”白念逐看着依旧没心没肺的表弟,“你和赵协老是在这样的小事上较劲,有意思吗?”
“表哥,你这话什么意思?”赵瑜顿时不高兴了。
“这场不管输赢,你和赵协肯定还有下一次比试,只是比试的种类不同,如此反复,你自己都不觉得无聊吗?”白念逐反问。
赵瑜想了想,挠挠头,“好像是哦。可比赛都要开始了,总不能现在说不比了吧?那赵协还不到处炫耀说我不战而逃,怕了他。”
“这是最后一次。”白念逐说罢,策马往前跑。
赵瑜感觉到自家表哥的气场有点冷,而且还有点吓人。
古月兰一行人进入马场时,马球赛已经开始了,看台上的人不多,还都是一些熟人。
慕暖见了,笑道:“咱们这些成了亲的不该来啊。”
古月兰:“为何?”
慕暖解释,“那打球和看球的,都是未成亲的儿郎和姑娘,咱们来了岂不是有些碍眼?”
“哦,无事,咱们主要看热闹。”古月兰跑到了看台上。
这是她第一次看人打马球,兴奋时还会跟着喊加油。
赵瑜进球的时候,她还朝人家挥手,“世子爷,马球打的不错,继续加油!”
赵瑜闻声看去,待看清是古月兰时,他礼貌的朝人挥手。
方元善看她高兴,问道:“阿月想学打马球吗?”
“不想。”古月兰笑意盈盈的看着场中策马奔跑的人,“我只喜欢看别人打。”
这时,赵协拿到了球,一杆子就把球打进了竹篮内,成功拿下一分。
见此,古月兰立即喊道:“赵协好样的!”
赵协看了她一眼,便策马离开。
另一边的赵瑜不干了。
他策马跑到古月兰的看台下面,气闷道:“月阳,你怎么帮赵协那个小人加油?”
被质问的古月兰却道:“我给谁加油,不是我的自由吗?”
“不行!”赵瑜气呼呼的看着她,“你方才先给我加油的,那就是我这一方的人!”
方元善好意提醒:“赵世子,你再不回去打球,赵协又要得分了。”
赵瑜扭头一看,立即策马狂奔,气得破口大骂:“赵协你个小人!趁我不在就开始算什么本事?!”
又拿下一分的赵协轻哼出声,“比赛又没有结束。”
“你……”赵瑜气得直磨牙,手中的球杆就要朝对面的赵协挥去。
白念逐拉住他的手臂,“他没有说错,你与其生气还不如在比赛中打败他。”
看台上,古月兰微微挑眉,“按理说梁王和宁王关系不错,他们的孩子再如何也不该如此剑拔弩张吧?”
方元善笑了,低声道:“你也说梁王和宁王关系不错,要是他们的孩子再关系不错,该忧心的会是谁?”
古月兰懂了,但心里却有些不舒服,“这么说,这是梁王和宁王默许的?”
“或许吧。”方元善不愿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