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这个念头一出现,杨柳依又吓了一大跳。
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想法。
自己所爱的男人,怎么可能与别人分享。
那样反而会葬送了自己的爱情。
可一考虑到被王小春整得死去活来时,心想还是有必要找一个女人分担一下重担。
只是这两个女人的关系一定要好。
绝对不能抢走她的男人。
不然,她一个人常年累月地承担着王小春的暴力撞击,身体迟早会垮掉的。
“嗯,也好的。
依姐,我来告诉你,这种淡绿色的药膏是治白癜风的药膏。
这种粉红色的是祛疤美颜膏。
另外,一定要洗净患处,轻轻涂了一次。
等药膏干彻底之后,再可以涂一次。
之后就是四小时涂一次。
如果这样,估计五到七次的样子,就可以看到效果。
还有,麻烦依姐把这两类药需要全部装在瓶子里面。
到时候,我要拿这些药去卖钱的。”
王小春交代完毕,就带着手电出去了。
他把楼下堂屋及屋前屋后的电灯全部扯灭。
再悄悄打开后门,又轻轻带关,一个人蹑手蹑脚地离开屋子,弯着腰沿着塘堤边慢慢巡逻。
他屏息凝神,留心聆听各处的声音。
除了鱼儿们不时在鱼塘里面游动的水响,还有风吹得苏丹草叶片沙沙作响。
再就没有别的声音。
不过,就算有偷鱼贼,他们也肯定隐藏得深。
一般不会让人发现的。
真正做偷鱼贼的人,一般有好几个。
一个放风,观察主家的动静。
一个留意退路,以防万一。
另两三个就负责偷鱼装袋什么的。
他们或者用鱼网,或者用药,或者用钓。
就像这种价值不菲的黄金草鱼,用钓杆钓三五条,就赚大了。
而且更加隐蔽,藏在黑乎乎的苏丹草里面,根本不被人发现。
有经验的偷鱼贼根本不会用鱼网或药的。
那样动静太大。
容易被发现。
对此,王小春自然清楚。
他以前就听村口小卖部那些闲汉们闲聊过这方面的事情。
毕竟,那些闲汉们晚上不弄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白天哪里有钱来打牌玩桌球,顺便还要揩木秋丽的油。
王小春巡逻得很仔细,几乎是十步一查,五步一观。
里里外外,全部查个透彻。
连同苏丹草外面的小沟渠,还有公路边上的苏丹草全部清查一遍。
就连最隐蔽的拐弯角落,都清查得很彻底。
一旦有什么异常,就会引起他的高度重视。
不过, 还好,几乎是巡逻了三个圈,都没发现任何异常。
这都是他摸黑排查的。
因为一旦打手电,就会将偷鱼贼吓跑。
见没有什么异常,王小春就打着手电,径直回到杨柳依的家。
刚才的巡逻,居然用了一个小时。
他回到杨家,就看到杨柳依也和衣睡下。
看着美人儿躺在床上,打着轻鼾。
王小春不忍心打扰。
桌上的药膏也分别装得很好。
王小春就知道杨柳依会把这事做得很漂亮的。
他完全放心地将这事交给杨柳依做。
将药膏分别用袋子装好。
放进抽屉里面。
明天打算拿去市人民医院去叫卖。
相信一定能赚到钱。
接着,王小春替杨柳依关掉灯,又关上门,再关掉客厅里面的灯。
他悄悄下楼。
再把大门关上。
一个纵步,就轻轻跃出小院墙。
然后再次摸黑朝后面鱼堤走去。
他要蹲守在苏丹草里面打坐修炼,仔细察看到底有没有那种不怕死的偷鱼贼。
只要那种人,他绝对要让对方吃个大亏。
此刻正是凌晨二点半钟。
他坐在苏丹草地深处盘膝打坐时,杨柳依则摸黑站在窗户边,看着鱼塘边。
刚才,她是故意装睡的。
就想着王小春会上床和她羞羞的。
因此,她连药都没有擦。
甚至连裤子都没穿,就用毛毯盖着身体的。
哪知,王小春根本无动于衷。
因此,她就默默观看着王小春的身影消失在鱼塘边。
她就晓得王小春会默默的守护着这两口鱼塘的安全。
见希望破灭,杨柳依就不再期待。
她摸黑将药擦敷在患处,只觉得一片清凉,极是舒服。
渐渐地,女人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而在隔王小春家鱼塘上百米处的沟渠边缘,有一大片浓密的芦苇,里面正藏着三个人。
这两个不是别人, 正是被王小春上午狠狠教训过的张喜东与张喜福两兄弟。
还有一个人则是他们的老爹张得良。
父子三人在王小春手上吃了大亏,心里拗不过气,决定要偷一偷王小春家的鱼,以此泄泄愤。
要知道,他们父子三人也是有着多年偷鱼的经验,发现王小春一直在巡逻着鱼塘,因此就不敢轻举妄动。
此刻,三人看到杨柳依房间的灯光一熄灭,就猜到王小春和杨柳依在床上缠绵着。
这让张家两兄弟不禁邪火丛生,恨不得上前把王小春打死,然后就去霸占杨柳依。
他们要两兄弟轮番上,狠狠蹂躏着杨柳依。
那样心里才会痛快。
作为父亲,张得良也晓得这两个儿子的想法。
但他还是小声劝说道:“那个,老大, 老小,你们可要明白,那个王小春可是一个有功夫的人。你们绝对不能再去惹他了。
咱们现在趁他们在快活时,就去偷他家的鱼吧。
借此泄泄恨得了。
至于其他事情,根本不要干了。
不然,到时候死都不晓得会是怎么死的。”
“知道了,爹,咱们现在就行动吧。”
张喜东小声询问着张得良。
“行,马上动手。”
张得良说道,随后就准备拿起东西起身。
忽然,他陡然觉得心里一阵慌乱。
这让他一惊。
“先别动,都给我蹲下。”
张得良压低声音说道。
“为什么,爹,趁那对狗男女在诡混时,咱们刚好动手啊。还等什么呢,机不可失,时不待人。”
初中都没毕业的张喜福甩了一句文绉绉的话出来。
他也是在电视里面说的。
“不行, 今天,我预感不好。我的心慌得很,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张得良朝小儿子压了压手掌,让他蹲在芦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