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凝其实是真心喜欢蒋宏伟的。
之前纪夏在众人面前说她和蒋宏伟在搞对象,虽然生气,但后来看蒋宏伟没解释,所有人也都把她和蒋宏伟看做是一对以后,内心还是欢喜的。
“你确定是蒋宏伟是你对象?他刚刚可是逃避劳动之后亲口去纪夏面前否认了,说他心里的人是纪夏。”
男女感情这一块向来是被人津津乐道的事,当下就有好事人给章凝复述了一遍蒋宏伟的原话。
“宏伟?”章凝不可思议的看着蒋宏伟。他竟然又去找纪夏那个贱人了?
蒋宏伟满脸嫌弃的挣开章凝扶着他的手,走远两步。
章凝现在是在猪圈那边上工,刚刚情急之下赶过来也没时间收拾自己,身上不可避免的就带着很浓的味道。
要不是顾及着这里有很多人看着,章凝凑过来的瞬间他就差点忍不住要把人推开了。
“章凝,之前为了你的名声我没有想过解释清楚我们两个的关系,没想到现在竟然会影响到我正常和人相处。那我就必须要和大家说清楚了。”
和章凝隔开之后,蒋宏伟缓了缓鼻子前面浓重的臭味开口。
“大家,我要说一件事,其实我和章凝没有搞对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一直把她当成妹妹一样关心爱护。之前没解释清楚,没有想到现在会引起这样的麻烦。”
今天这事确实是超出了蒋宏伟的控制,现在最重要的是解释清楚自己去纪夏面前说的那些话是属实的。
没有乱搞男女关系。
那和章凝的关系就该澄清了,至于章凝愿不愿意,蒋宏伟根本不在乎。
趁人不注意给章凝使了个眼色,暗示章凝配合自己。
章凝和蒋宏伟从小一起长大,下乡之后又是一年多形影不离的在一起,自然看得懂蒋宏伟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看得懂也就更心痛,她不明白今天蒋宏伟为什么突然跑到纪夏面前去说那些话。
他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纪夏?
“嗤,你说没搞就是没搞?真当大家是傻子呢被你随便两句话耍着玩。”
纪秋嗤笑一声,从蒋宏伟和章凝默认搞对象之后,他们两个相处就越来越不避人了。
他不怎么关心这两个人还见过几次两个人晚上下工以后出去偏僻的地方待着不知道做什么。
大队其他人自然也都不相信蒋宏伟现在的说辞。
但他们信不信蒋宏伟现在根本不在意,他知道自己现在在众人面前的形象毁的彻底。
今天这么说,也只是想要避免自己以后再做什么的时候,被人扣上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
“就你这样,还想肖想我妹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拿着两本破书你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我告诉你,我们家不可能同意你靠近娇娇,娇娇也不可能喜欢你。”
“……”
纪秋接下来的话让蒋宏伟心底一沉,咬紧后槽牙才控制着不让自己冲动。
纪秋的话踩中了他的痛脚,但他现在只能忍着。他在等大队长发话。
“蒋宏伟,你和章凝的关系是什么,我不感兴趣,只要你们不做违反规定和纪律的事,我也不想理会。
但你如果真的乱搞男女关系,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我们五谷里大队不留破坏团结的人。”
搞对象这种事,只要不是乱搞,就没有规定要求必须怎么样。
纪有财看了沉默的章凝一眼,两个人不管是不是你情我愿,当事人没意见他就不会去多管闲事。
“再就是今天这事,我不说你对纪夏是什么心思和想法,你想强闯进门就是不对。”
纪有财挥手制止蒋宏伟不服气想要反驳的话,接着说。
“还有下午上工时间,你没有按时到岗,有消极劳动和逃避劳动的嫌疑,我必须对你这行为提出批评和惩罚。劳动是光荣的,我们所有人也必须要积极劳动。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能违背。”
“所以现在,我决定扣除你今天的工分,另外你也先去猪圈挑粪肥吧,和章凝一样,什么时候做满三十天,什么时候再做其他的工作。”
“行了,我就不安排人送你过去了,有章凝在,你直接跟她过去就行,她做了这么多天,也对这项工作都熟悉了。你们两个一起长大,互帮互助也更方便。其他人也都赶紧散了,该做的事都做完了?”
说着不想管蒋宏伟在男女这件事上的行事作风,但现在大队长名义上对蒋宏伟上工迟到的处罚,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队长是对蒋宏伟不满。
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大队长把蒋宏伟和章凝这两个曾经的‘对象’放在一起,还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讽刺直接拉满。
大概是真的不想理会蒋宏伟的意见,纪有财说完之后就走了,去记录上午的做工进度。
纪秋看着蒋宏伟黑沉的脸色嗤笑一声,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也和纪家人一起离开了。
一时之间,这个刚刚爆发过冲突的地头,就只剩下脸色难看的蒋宏伟和沉默的章凝了。
另一边,刚刚跟着纪家人一起过来的谢景同拉住要回去的蒋行,带着他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谢哥,我已经给把记录纪夏同志身体情况的信给老师寄过去了,没有意外,你放心。”
蒋行上午是去给连队寄信说明他们这边的情况和吴博士现在的状态的,但是为了隐藏身份,现在吴博士都直接用纪夏代替。
他被谢景同带到一旁的时候,以为谢景同是想了解他事办得怎么样,不等谢景同开口,就直接主动交代了。
“我问你,刚那个蒋宏伟真的去骚扰纪夏同志了?”
谁知道谢景同完全不关心蒋行事情办的怎么样,而是直接开口问蒋宏伟的情况。
“啊?是,我回来的时候他正整个人趴在门上让纪夏同志给他开门呢,那模样真是一言难尽。”
蒋行挠了挠头,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家连长一眼。
他还是第一次从自家连长嘴里听到他问别的女同志的事呢。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