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学会了提纯的办法,成本当然就能降下去了。”
在现代虽然有国家医保,但药的价格却还是很高。
纪夏虽然后来研究的是定制特效药,但之前她的核心的理念,是研究平价特效药。
调整配比和提纯的方法就是她当时研究出来的专利成果。
配比和提纯只要研究出来之后,其他研究人员学会就能够自己去做,可以逐渐降低药的价格。
后面她也为了挑战自己的制药能力,才去攻克一些疑难杂症,给别人不能解决的病症去定制特效药。
“调整配比和提纯?你都可以做出来?”谢景同不会制药,不知道现在的研究人员在制药的时候是怎么做的。
但是他跟着纪夏采过药材,也用过她做出来的药膏。
知道她做出来的那些药膏成本很低,外面同样功能,但功效没有这么好的药膏一管的价钱几乎是纪夏成本的五倍还要多。
“你是不是给自己绕迷糊了?我不是已经用那个方法做出来了药膏和药丸吗?”
纪夏看着盯着她双眼放光的谢景同,对他的问题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她不能做那她之前和五福叔说那么多是在说什么?
画大饼吗?
还有药膏他自己都已经用过了,现在还问是怎么回事啊?
“抱歉,我有点激动,我是说除了你之前做过的那两种药,其他的药方,你学会之后能不能用你的那个方法做出效果更好,成本更低的药来?”
对上纪夏奇怪怀疑的视线,谢景同冷静了冷静,询问道。
“可以。”纪夏应完看着谢景同瞬间发光的眼,顿了顿,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理解了谢景同这么激动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去改进药方,降低市面上所有药的价格?”
说出这个猜测的时候,纪夏内心简直感觉离谱。
先不说谢景同对她的能力一点都不了解,是怎么就能确定她可以聪明到很快的把所有的药方都学会,并且有余力去调整配比。
就说现在市面上药的种类,虽然没有她那个世界那么多,但是针对各种病症的药,每一种病症多多少少都已经有了几款药。
单单是靠她自己一个人去学习改进,她改到死也不可能改的完。
“对,我母亲也是医生,她认识不少研究药的研究员,如果你可以做到,我想让你和她认识一下,由我母亲带你去和其他研究药的研究员接触学习。”
“有他们在,就可以保证你更多更全面的学习到最新的药方,进行改进。”
想到纪夏如果可以把所有的药方都调整一遍所产生的影响。
他已经不想再等部队那边的检验结果和通知了。
恨不得立刻就把纪夏送到他妈面前。
纪夏:“……”
虽然看着谢景同的态度,纪夏心底对于他的想法已经有了些许猜测,但真的被谢景同亲口证实的时候,纪夏还是有点被堵得无话可说。
“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纪夏面无表情的样子让谢景同冷静了下来,有点忐忑的问纪夏。
他刚刚确实是只顾着自己去激动了,他畅想的很好的想法,到底是没有和纪夏商量过。
“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我的能力到底有限,就算是我一辈子都投进去,也不可能改的完。”
“这……”被纪夏一提醒,蒋宏伟也明白过来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现实。
这件事如果做成之后,是足以惠及全国人的事,怎么可能全部都压在纪夏身上呢。
“你能想到让我去学数不尽的药方自己去改进。为什么没有想过让那些研究员来学习我的改进和提纯技术,让他们学会了以后一起帮着降低成本?”
看谢景同为难的样子,纪夏叹了口气,有点无奈。
平时看起来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现在看起来就这么转不过弯来呢?
“学习你的技术?你愿意把技术拿出来?”纪夏的话让谢景同有点惊喜。
“为什么不愿意?”纪夏不太理解谢景同意外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她前世研究这个技术就是为了人人都能够吃得起药。
后来就算是申请了专利,也直接交给了研究所,让他们把技术共享给国家的各大制药厂和生物研究院,声明这项技术可以用于所有非私人盈利方面的药品研究中。
“刚刚看你和五福叔说的时候,没有直接把方法说出来,以为你不想把这个技术公开。”
纪夏和五福叔说话的时候,谢景同一直在旁边听着。
也是因为听到了纪夏刚刚隐瞒了她调整配方和提纯的方法,他才没有考虑让纪夏把技术交出来。
他虽然是一心想要让国家变得更好,但却不会认为所有人都要无条件的把自己的东西贡献出来。
“你说这个啊。我没有和五福叔说办法不是不想说,是说出来了他也没办法做到。”
纪夏恍然,明白了谢景同的顾虑,想了想,给他解释道。
“我改进药方和提纯用到的工具都是比较精密的,大队上没有办法弄出工具,所以办法说出来了也没有用。”
“我的仪器是之前在镇上的时候去废品站淘来的,废品站的人说是什么一个出国留学的人家里收的,那人被下放了,这东西没有认识,就直接当废品处理,让我遇到了。”
她要把提纯的药方交出来,用到的仪器就不能瞒得住。
纪夏在开口的时候也是灵机一动,突然想到这么一个借口。
原主在镇上的时候,除了经常去图书馆看书以外,也经常去废品站寻宝。
尤其是被抄家的人多了,废品站收的东西也就更多更杂。
原主在镇上房间里有不少书,就是从废品站挖出来的。
这个借口拿出来用,也是很合理。
“外国买回来的仪器?”
谢景同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如果真的是因为仪器的话,只是五谷里大队的一个赤脚大夫,确实是没有办法弄得出来。
“对,就在我房间里。当时废品站的老板嘱咐过我,那些抄家的人家里的东西不能随便给人看。我也就一直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