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员出来后:“主治医生现在就上来。“
一行人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透过玻璃看向病房内。
站在门口的两名警员低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
半晌后。
一名医生气喘喘的跑过来,不停的鞠躬:“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行了。”陆战国阻止他再道歉下去:“你给我们说说病人是什么情况。”
医生擦擦汗:“病人送过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包括脸都有伤口,最严重的是内伤,送过来时,有些伤口已经发炎了。”
“病人什么时候会醒?”林老爷子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这.......病人的头部曾遭过撞击,脑子里有瘀血。”医生觉得他解释的很明白了。
“怎么可能,他的头根本就没受伤。”林烟反驳。
苏杰,陆战国,唐阳,秦战,乔安齐齐转头看向她。
林老爷子拍了拍林烟扶着他的手:“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林烟这时才反应回来:“我.....我....我们前几天来的时候问过你们,你们都没人说病人头部受过伤,怎么现在就说病人的头部受过伤。”
医生额头的汗不停的流着:“其实送过来的时候,我们都发现了,也在病例上写上了。”
“那你们怎么不说,要不是我们没发现他一直没醒,你们是不是一直瞒着不说。”林烟气爆了,不管不顾的对着医生一顿输出。
”对不起,对不起。“医生不停的鞠躬道歉。
陆战国,唐阳,秦战,乔安等人对视一眼,林烟激动过头了,不对劲。
林老爷子喝斥:“林烟,你在干什么,就算你担心张天利,也不能这样失控。”
林烟身影一僵,眼里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爷爷,我心疼天利哥,没想到他在里面会受到虐待,这得多疼啊,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你这孩子.......唉.\"林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不忍心再说她。
“医生,我想问问现在他是什么情况?你说他脑里有瘀血,是不是这个影响到病人不能醒过来?”乔安皱着眉头问。
“有这个影响,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不敢给他开刀,只能观察他能不能自行吸收。”医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照这个情况,他会不会变成植物人?”陆战国觉得要确认清楚。
“这个......病人现在还有意识......”他真的不能保证啊。
“你想表达的意思是他可能随时会醒过来?”苏杰觉得这个医生挺有意思的。
医生都不敢抬头,拼命擦着汗。
“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林烟伤心的哭起来。
“这.......苏杰啊,你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家人,让他们过来看看他。”林老爷子建议。
呵,真是好算计,苏杰在心里冷笑。
陆战国,唐阳,秦战,乔安对视一眼,原来在这等着呢。
“林爷爷......不是我不想帮他, 是.....\"苏杰面露难色。
陆战国则一脸惊讶:“林老爷子,你不知道吗?”
林烟擦眼泪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闪了闪。
林老爷子不明所以:“怎么了?”
“林老爷子,这事新闻都出来了,前段时间不是有一辆车被撞到海里了吗?车上的人生死不明,警方也控制了相关人士。”
“这.....这......这是张天利他家人?”林老爷子觉得这也太惨了吧。
“也就是我二叔在临县,我才收到这个消息,捞起来的车登记的是张天明,张天利的弟弟,警方猜测是张天明他们看到了新闻,然后一家人急急忙忙去租车往这里赶,没想到会被人撞进海里。”陆战国一脸悲伤。
“这车都捞起来了,人还没找到吗?”林老爷子问。
“我听说车捞起来时,车前窗是破的,我估计啊张天利他们掉下去的时候用工具自救跑出来了,但是那里水流那么急,也不知道被撞进去之前有没有受伤,我想啊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如果张天利知道了该有多伤心,一家人就剩自己了。”林老爷子面带可惜。
“陆大哥,这是真的吗?那天利哥怎么办?”林烟睁着那红红的眼睛问。
“新闻都出来了,还能有假吗?要不是因为这样,我们才天天来看看天利。”陆战里用悲伤的目光看向病房里面全身上下缠满绷带一动不动躲在那里的张天利,唉,一家人就剩他一个了,这得有多痛。
“张阿姨张叔叔人挺好的,他们不在了,我们来替他们看看张天利,在方便的情况下尽量多照顾一下他。”乔安解释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走错一步,家破人亡啊,张天利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秦战在一旁补充。
“他现在后悔有什么用,人没知觉的躺在那呢,想忏悔都做不到。”苏杰讥笑。
“苏大哥,你帮帮天利哥吧。”林烟一脸哀求的看着苏杰。
苏杰:“......”真恶心,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林妹妹,这事你想让苏杰怎么去帮?”乔安好笑的问。
“我,我,我不知道。”林烟绞着手指。
“我们现在不是在帮他吗?让医生上最好的药,还给请了护士,每天还来看他。”乔安道。
“我,我,我只觉得天利哥太可怜了,怎么就剩他一个人了,他要是知道得有多痛啊。”林烟说着说着,又哭起来。
“确实可怜,这也是他自找的,不是吗,要不是他走错了一步,现在的他说不定已经娶了你,正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乔安讽刺的笑,自从他们查到一点东西之后,他早就隐晦的提醒过张天利了,让他小心,偏偏他死心眼,觉得林烟善良,纯真无邪,不会害他,看吧,就是这个他爱的女人,心里那个善良,纯真无邪的女人亲手害了他,让他公司破产,自己入狱,家人生死不明,现在又来他病床边假惺惺的在哭泣,嘴里喊着可怜可怜,呵呵,真厉害,一边说着可怜,一边豪不心软的派人折磨嘴里可怜的他,又派人去杀他家人,这样的女人真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