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
这一日,吃过已经不早的早饭,宇文昊坐在寝殿门口晒着太阳,望着融化的冰人以及树上的绿芽,不禁感慨说道。
身边的杨青霜单手撑着下巴,望着越来越小的冰人,美艳的俏脸上挂着丝丝惆怅。
“是啊,距离殿下出发已不足一旬时光。”
宇文昊闻言伸手抓住了杨青霜的手。
“等皇姐择完婿,若是她不找你出去游玩,你可以去寻我。”
杨青霜大眼睛一亮。
“真的吗?”
“骗你我能得到什么?”
“那为何不能走的时候就带上臣妾?”
“我不是说过吗?去游历只不过是一个由头,我还有重要的事做,等做完或许才有心情去看看这山川美景。”
“哦。”
杨青霜有些失落。
“臣妾会努力练功的。”
宇文昊一下一下轻捏着杨青霜的手,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我并不是嫌你累赘,而是要去做一件,你们一时无法理解的事,寻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即便是小玉我也没说,之所以要带着她,是因为我早就允诺过,否则我更愿意自己出发。”
“那……,好吧。”
杨青霜下意识就想问问究竟是什么事,可转念一想,连小玉都不知情,自己又能问出什么。
“对了,听小春子说,昨日去李元庆府上送贺礼时,见到了安家主?”
宇文昊闻言挑了下眉毛。
“怎么了?”
杨青霜凑近宇文昊神秘兮兮地问道。
“您当初为何只斩断他四根手指啊?”
宇文昊捏起杨青霜的食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感叹说道。
“这事啊…说起来就话长了,长话短说就是,那日我正要带着断掉一臂的安全,打算给他送回去。
结果安家主竟然找上门来了,可能是他们约定了什么接应的时间吧,等他看到安全的模样自然是怒不可遏。
当场就要与我下战书单挑。
你想啊,我一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做那种有辱斯文的事,于是便提议文斗行不行?
他问我斗什么?
我说简单点就喝酒吧,谁输了就任凭对方处置。
等到我俩一人喝了一斤宫廷玉液之后,他却说这么比下去太浪费时间,以他的酒量,可以无终止喝下去。
我一听,卧槽?这人太特么嚣张了。
最后等他药效发作,我就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必须有中指的喝酒。
要不然,多伤身呐。”
“啊?”
杨青霜听完整个人都不好了。
堂堂天下会夜君,先天高手,竟如此不自重吗?
等等!
又似是想到什么,她疑惑问道。
“那为何外边传言说,是您一招击败了安家主?”
“咳,这么说不是显得牛逼嘛。”
杨青霜:……。
“您除了对付江统领,还出过手吗?”
“你是在质疑你男人的能耐吗?”
宇文昊偏头斜睨着杨青霜。
“不出手我那些骨干都是怎么来的?你以为得到他们的忠心容易啊。”
“也就是说…您对付的那些,都是些不入流,或是刚入品的武者?”
宇文昊:???
“我这还没走呢,你就要反天了是吧?”
宇文昊轻叹口气,望着蔚蓝的天空感慨道。
“看来还是太疼你们,这调教的成果不理想啊。”
杨青霜翻了个白眼没再说话,视线也再次望向了院外。
过了会儿,她又小声嘟囔道。
“您说都这么久了,臣妾的肚子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每次去给皇祖母请安,她老人家都会不厌其烦地问上一问。”
“久吗?”
宇文昊想了想,偏头看向杨青霜。
“从你第一次侍寝到现在,才过去两个多月吧?”
杨青霜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幽怨起来。
“是呀,臣妾与易天行也才成婚五个月的时间。”
听着这委屈又可怜的语气,宇文昊一脸无奈。
“你看你,说这个干嘛?缘由我不是都和你解释过了吗?”
“臣妾明白,只是一想起来就有些难过罢了。”
宇文昊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生活就是这样,总是这儿好了,那儿就会立马不好。
只要你一个事情觉得顺利了,接着就会来一个让你头疼难办的事。
就像这怀孕。
想要孩子的,三五年要不上,不想要的,避着都能来。
我一个无神论者,有时候也不得不怀疑,到底有没有老天爷的存在。”
杨青霜同样轻叹口气,一脸的苦恼。
“那该如何是好啊?”
“没办法,顺其自然吧。”
宇文昊捏了捏杨青霜的手宽慰道。
“至少从脉象上看,我俩都没什么问题,至于我的小蝌蚪和你的卵巢…不知道等我突破圣境能不能探查一二。”
“小蝌蚪?卵巢?”
杨青霜狐疑地看向宇文昊。
“这与怀孕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没它们俩,人类还能繁衍个锤子?”
宇文昊瞥了眼杨青霜。
“不过这两个东西吧,不太好跟你解释,你就理解为……。”
说着就凑到杨青霜耳边低语了几句。
“嗯,大概是这个意思,男女独有的东西。”
杨青霜脸色微红地给了宇文昊一个白眼。
“您这些奇怪的知识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思考嘛,多思考、多学习、多领悟。”
“切。”
知道他这是不想谈这个话题了,杨青霜直接转移话题道。
“那您这几日是不是要忙碌起来了?”
“还好吧,不过确实要出去几次,又要各奔东西开始奋斗了,我这个老板不得嘱咐几句,亲自相送以示重视?”
“嗯。”
杨青霜理解地点点头,继而神色认真的说道。
“那您可不可以答应臣妾一个请求?”
“说来听听?”
“临走前的那一晚不许出去,我要你陪我。”
看着杨青霜严肃认真的神色,宇文昊上下打量她一番,点头应道。
“我答应了。”
杨青霜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虽然被这个太子妃的身份束缚住了自由,可臣妾却从无半点怨言,您可知为何?”
“因为我每次都能到底?”
手臂一疼,宇文昊无奈问道。
“好好好,你说说为什么?”
“在您坦诚之前,日子确实有些难熬。
可后来…不知是心结解开了,还是已经认命了,竟觉得现在的日子很幸福也很满足。
再加上您有时虽然很霸道、很强势,却又在某些时候,很照顾,也很尊重臣妾的感受与想法。
能有您这样的夫君,青霜三生有幸。”
看着宇文昊饶有兴致地盯着自己,杨青霜俏脸有些发烫。
“您看什么?”
“你这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