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那个…路上遇到几个寻你的人,我就顺手解决了,所以才耽误了些时间。”
“哦,多谢紫云姑娘了。”
“小事一桩,对了,你是杀手吗?”
“不是,你为何有此问?”
“那你为何要杀自己的相公,是他强迫于你?”
“不是他,是我爹。”
紫云一愣,继而一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意思,你杀了你爹?”
“是他们俩。”
“啊?”
紫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杀?这与畜生何异?”
“他不是我亲爹,我娘就是被他害死的。”
见紫云还想再问,小玉适时打断道。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她怎么样了?”
紫云松开手,撇嘴说道。
“没什么事,功力损耗过度,内伤也有些严重,静养恢复几日就好了。”
“真的?”
漂亮的蓝眼珠微微一眯。
“你在质疑我?”
“切。”
小玉扭头看向宇文昊。
“您要不要回避一下?奴婢想为她清理下伤口再换身衣裳。”
“嗯。”
宇文昊应了声就钻出了车厢,紫云紧随其后。
“我的手法怎么样?”
二人靠在一起,紫云搂着宇文昊的胳膊娇声问道。
“手法是不错,但是对剑的领悟不足,剑气也不够纯粹。”
“嗯?”
紫云起身看向宇文昊。
“你别告诉我你还懂剑?”
“好说。”
宇文昊右手接过手串,左手双指并拢随意一点。
“嘭。”
路边的一块尺余石头瞬间炸成粉碎。
“看到了吧,剑气纯粹是不会留下石块的。”
紫云微张着小嘴,一脸的震惊模样。
若说击碎一块石头,那并不难,一跃龙门之后的武者都能够做到。
即便是剑客,一分为二或是一分为几,也不过是一剑而已。
可仅凭一道剑气就将其碎成石沙,这…怎么可能?
看着他靠着车厢把玩着手串,一脸慵懒的模样,脑袋还随着车身一晃一晃的,紫云的心跳都不由加快了几分。
\"宇文昊……。”
“嗯?”
宇文昊扭头看向紫云,紧接着就是眉毛不自觉一扬。
“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到了浓浓的荷尔蒙,说,是不是在馋我的身子?”
“是。”
紫云想都没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就是……。”
“我靠。”
“啊!”
小黑迷茫地睁开眼,人呢?怎么不见了?
“吱嘎。”
车厢的门被打开一条缝,小玉好奇问道。
“怎么了?他们两个呢?”
小黑想了想,抬爪写了两个字。
“掉了?”
小玉一愣,继而似是猜到什么般,笑咯咯地说道。
“别管他们,我们继续走。”
说着就拍了拍小黑的狗头,又合上了车门。
“小玉姐,他们两个没事吧?”
“从马车掉下去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一身尘土罢了。”
小玉好笑地摇了摇头,继续轻轻为穆婉儿擦洗着伤口周围的血迹与泥土。
“你继续说,你将自己所有的钱都交给你师兄去给亲人看病,之后呢?他就没想着娶你?”
宇文昊望着蔚蓝的天空,一脸的无语。
“我谢谢你啊。”
紫云坐在他身边,一脸的尴尬,闻言好奇问道。
“谢我什么?”
“我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躺在土路上望天了,今天竟让你这个大聪明帮着回忆了下童年时光。”
“你小时候经常在路上躺着吗?”
宇文昊嘴角一勾做了个深呼吸。
“也还好,最多的是我爷爷每次犁完地,我就在松软的土地里打滚,那个时候的快乐…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无忧无虑?天真烂漫?懵懂无知?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是真的快乐。”
紫云闻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你现在不快乐吗?”
宇文昊缓缓坐起身。
“也快乐,只是好像再也没有小时候那么纯粹,再说了,有你这个大聪明在身边,我能不快乐吗?”
紫云有些羞赧。
“哎呀,我哪知道你一点防备都没有,还高手呢。”
宇文昊伸手用力捏了捏紫云的俏脸。
“你好意思说?我那个姿势正好保持自己的平衡,你扑什么?”
“疼疼疼。”
紫云一把拍开宇文昊的手,轻揉着自己的脸蛋说道。
“谁让你那一手剑气耍的那么好,人家心动了嘛。”
“心动不应该想学剑吗?你扑我干嘛?”
“我……。”
紫云有些羞恼,随后虎着一张小脸站起身。
“你管我,我乐意。”
说着就转身朝着马车方向走去。
宇文昊嘴角一勾,也站起身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朝着紫云追去。
“怎么,生气了?”
“哼,你就是个大骗子。”
“我又哪儿骗你了?”
“你爷爷一国之君,会去地里犁地吗?”
“……。”
二人轻松上了马车,紫云看着手中的夜紫剑,忍不住问道。
“剑气如何纯粹?”
“思与练。”
“嗯?”
宇文昊拿过夜紫剑解释道。
“剑气想要纯粹,无非就是多思考多练习,正所谓磨剑百遍,其锋自见。
初学者都以为将真气灌输剑身,从而沾染剑的锋芒,击出的真气就是剑气。”
紫云拧眉问道。
“难道不对吗?”
“对也不对。”
宇文昊微微一笑再次说道。
“沾染过剑身的真气严格来说确实叫剑气,就像是一杯水中滴入一滴酒,也可以叫酒一样。
只是有些不伦不类,似是而非罢了。
而真正的剑气,从体内出现的那一刻就必然带着无匹的锋芒,就好比那最纯最烈的酒一样,泥封一开,酒香自来。”
说着宇文昊就再次双指一并,一截四寸长短的暗黑色能量气剑,便出现在了紫云的眼中。
紫云双眼微眯,即便是隔着近两尺的距离还是能感觉到气剑的锋芒。
“要如何做?”
“叮~。”
宇文昊叠指一弹剑身,收剑入鞘递给紫云。
“多想多练,领悟与勤勉,这两件事我都帮不了你,我能做的就是告诉你,刚学会走,与走利索之间的区别。”
紫云接过剑有些气馁道。
“那走利索之后呢?”
“当然就是跑了。”
“跑利索之后呢?”
“那…就是坐了。”
“嗯?”
紫云看着宇文昊不知是迷茫还是感慨的神情,不由疑惑问道。
“为何是坐?”
“大道循环呗,一开始的坐…是什么都不会只能坐,最后的坐…是什么都会了孤独的坐。”
宇文昊望着马车长长的影子不禁有些出神。
“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无敌多寂寞。”
紫云:……。
“吱嘎。”
车厢门被打开,小玉泪眼婆娑地说道。
“公子,我们可不可以去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