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你尝尝,可甜了。”
梧州城的街道上,宇文昊特意停车给小丫头买了根糖葫芦,不是因为她想吃,而是想借着里面的山楂帮她消化消化。
“咔嚓。”
宇文昊也不客气,张嘴就咬下了一颗。
“嗯,有点酸。”
看着宇文昊轻皱着鼻子,一脸的被酸到了,宁小丫笑咯咯地说道。
“一点都不酸啊,真好吃。”
“慢点吃,这是为了帮你消化的,一会儿出了城门,下车去跑一段路。”
“啊?”
宁小丫幸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为什么要跑呀?我坐着,食物也会消化的。”
“呵呵。”
宇文昊靠着车厢把玩着手串,余光不停地变换着一家家店铺、招牌、路人,这让他的脸上再次挂上了慵懒的模样。
“运动消化,可以是一个词,也可以是两个词嘛,让你下去跑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运动。”
说着他就偏头看向了苦着一张小脸的宁小丫。
“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宁小丫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宇文昊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又缓缓看向了前方。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记住,任何事都没有身体健康重要,现在的你太弱,大哥哥要把你培养成一个绝世高手,这第一步…就是你的身体。”
“你这是打算收小丫头为徒吗?”
车厢里,紫云宛如大虾状侧躺在枕头上,闻言眼都没睁随口问道。
“又是药浴,又是读书,现在都开始锻炼她的体魄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呵呵,算是吧。”
宇文昊头也没回淡淡说道。
“徒弟、干女儿、干妹妹、都好说,她喜欢什么就是什么。”
紫云眉头一皱缓缓睁开了双眼。
“干女儿?”
一旁一手掀着窗帘,看着外面风景稍有些失神的小玉也是回神问道。
“干妹妹?”
宇文昊嘴角下意识抽了抽。
“就是义女、义妹。”
“哼,你才多大就想着收一个义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男人那点花花肠子。”
小玉直接就是一个白眼。
“那义妹还不是一样?”
“所以啊,还是师徒靠谱,至少有那层名分在,他不敢太过分。”
“嗯,同意。”
宇文昊皱眉缓缓扭头看向二人。
“你俩是不是闲得蛋疼?小丫头才九岁,能不能少给她灌输这些乱七八糟的,除了吃喝玩乐,我希望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世界…只有学。”
见宇文昊脸色有些不好,小玉抿着唇又扭头看向了窗外。
紫云还想说什么,想了想最终也选择了放弃,只是用翻身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宁小丫见状也不敢开口,默默吃起了自己的糖葫芦。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几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剩下了马蹄踩在石砖上的“咯哒”声,车轮转动的“轰隆隆”声,以及行人商贩的交谈声。
出了城门又走了三五里,宇文昊勒住缰绳对着小丫头说道。
“来。”
“哦。”
宁小丫不太情愿地应了声,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宇文昊把她抱下车摸了摸她的脑瓜说道。
“今天先跑一里试试看,以后的日子里,每次多加二百或三百米。”
“何为三百米?”
“咳咳…就是半里的意思。”
宇文昊差点被这个问题呛到,随后扭了下她的小脸蛋解释道。
“你应该能懂吧?就是今天一里,明天一里半,后天二里……。”
“哦。”
宁小丫点点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那要跑到什么时候啊?”
宇文昊拿出一个铜板放进小丫头腰间的荷包里笑着说道。
“跑到无论你做什么,体内的真元都可以运转不停的时候。”
“啊?那我岂不是还要一边跑,一边背诵大哥哥教我的口诀?”
宇文昊笑着点点头。
“这个本事目前可只有大哥哥能做到,你小玉姐姐和紫云姐姐都不会,你要是练成了,可就是第二厉害了哦。”
“嗯,我知道了大哥哥。”
“很好。”
宇文昊又摸了下她的脑瓜,随后扭头笑骂道。
“怎么?还要我请你?”
小黑深深叹了口气,起身跳下了马车,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
“好了,你们俩出发吧,别跑太快,正常跑就可以。”
“嗯。”
搂了下小黑的脖子,宁小丫终于是露出一个笑脸。
“小黑,我们走。”
“汪!”
望着一人一狗向前跑去,宇文昊感叹一声坐回马车继续出发。
小玉来到外面,坐在宇文昊身边靠着他的肩膀柔声问道。
“您打算将所有本事都传给小丫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
“您不是曾说您是一个自私的人吗?所以奴婢有些好奇。”
“不用好奇,没有的时候谈不上给人,有了之后也不会全给。”
宇文昊惆怅地笑了笑。
“况且…艺在精不在博,我们天下会这些年搜罗的功法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先不说功法排斥的问题,要说有人能每种都练个入门我信,要说每种都精通……。”
说到此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哼笑一声摇了摇头。
“天下会?”
不待小玉再次开口,紫云缓缓坐起身狐疑问道。
“这也是你手中的势力?”
“嗯。”
听着他这不咸不淡的语气,紫云眼眶一红怒声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小玉和你说话你就好好回,到我这就这般敷衍?”
“我说了,有些事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你非要好奇问。”
“凭什么?小玉是你的女人,我也是你的女人,凭什么还不能告诉我?”
轻轻推开小玉,宇文昊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紫云。
“我现在掉头回鱼欢水找个女人睡一觉,她算不算我的女人?我要不要把我的秘密都告诉她?”
“她们是窑姐,是妓女,能一样吗?”
“我那是青楼,里面干净的女孩子也很多,包括陈小小。”
看着宇文昊眼底的冷意,紫云轻咬着下唇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你…你什么意思?”
“从天牢把你接出来到现在也就四个月的时间,而小玉…已经陪在我身边八年有余,即便你俩都是我的女人,换做你…你能不能做到一视同仁?”
“我……。”
紫云张了张嘴,还是没勇气说出那个‘能’字。
四个月的感情与八年的感情,谁又能一视同仁呢?
“好了。”
见紫云委屈地不停流泪,小玉轻戳了下宇文昊的肩膀,随后又钻进车厢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道。
“殿下就这臭毛病,等你待在他身边久了自然就明白了。”
瞥了眼宇文昊,紫云有些抽噎着小声问道。
“他除了在床上就是个禽兽外,还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