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银狐离去的背影,小玉神色复杂地轻声问道。
“您相信她的话吗?”
宇文昊一口干了杯中茶水,一脸的不以为意。
“相不相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选择。”
“她若是偷偷去将此事告诉飞鹰呢?”
“那就提前送他们走呗。”
宇文昊慵懒地躺在躺椅上,凝望着远处的白云感慨道。
“她要是去找了飞鹰,我反而会对她刮目相看。”
小玉拉过板凳坐在他的身后,伸手为他揉捏着肩膀。
“这是为何?”
宇文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因为这样一来,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同样的,她不合格我才有机会调教,日后也会更加重用她。”
“调教?”
小玉很敏感地抓住了这个字眼。
“您打算如何调教啊?”
宇文昊好笑地抬头看了她一眼。
“看来我昨晚还是没有把你调教好,今晚继续?”
“不行!”
小玉浑身一紧,手上的力道都不由加大了三分。
“昨…昨晚时间太久了,奴婢的腿现在都还有些酸疼。”
“呵呵,要不是心疼你,我本打算做到天亮的。”
“做到天亮?”
小玉闻言打了一个激灵,继而凑近宇文昊小声问道。
“您的时间越来越长,是以前放不开还是与入圣有关?”
“都有吧。”
宇文昊“呵呵”一笑。
“自从腿好之后,我每晚是怎么训练的你最清楚,都是我稀罕的花朵,我总不能一上来就地板油吧?
而入圣那就更厉害了,以后‘无法自控’这四个字就跟我拜拜了,一切随心,啧啧,一个字,牛逼。”
“地板油?”
小玉轻皱着眉头,一脸的苦恼。
“您这些词究竟都是哪里来的?奴婢才刚知道地沟油,您这又来一个地板油,它们是一个东西吗?”
“nonono。”
宇文昊抬起食指晃了晃。
“地沟油说的是油,而地板油说的却是动作。”
小玉深深提了口气,决定还是装哑巴吧。
等了会儿不见小玉开口,宇文昊随口问道。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卖 淫?”
“当然不算了,是您和银狐有交易,又不是银狐和猛虎有交易,按您的话说,这应该叫拉皮条更为合适。”
宇文昊被逗笑了。
“那我岂不是成越子了?”
小玉想了想再次摇头。
“也不算,小越那是给男人找,您这是给女人找。”
“唉~,也是。”
宇文昊反手抓着小玉的手感慨道。
“难怪男女对立越来越严重,这生理差异所带来的结果真是没招儿,男强女就是强,女强男就不算强,这闹得。”
“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么敏感的话题还是不说了。”
拍了拍肩膀上的小手,宇文昊吩咐道。
“去把闪电给我叫来。”
小玉闻言一愣,继而低呼一声。
“银狐去找飞鹰了?”
“现在还没有,不过我看她好像有点犹豫,让闪电盯着点吧,我懒得一直用精神力关注她。”
“哼。”
小玉有些不满地伸手扭了他耳朵一下。
“才三天您这就看腻了?”
“谁看了?你这是污蔑。”
“是吗?”
小玉撇撇嘴再次凑近问道。
“那昨晚是谁说,曦雨的膝盖处有伸展纹,银狐和闪电的屁股上有肥胖纹的?”
宇文昊:……。
一巴掌落空,看着小玉一边跑还不忘冲自己做了个鬼脸,宇文昊好笑地摇了摇头。
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
…
傍晚时分,日渐西落。
江州花泽郡的一间普通民房中,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端着一个小餐盘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餐盘上是一碗飘荡着热气的墨黑色汤药。
“平儿,先别玩了,过来喝药。”
步入正堂又走进左侧卧房,她小心翼翼地将餐盘放到桌子上,冲着一旁摆弄小木偶的小丫头说道。
“知道了外婆。”
小丫头约莫三四岁,两个冲天鬏随着她的走路一晃一晃的煞是可爱。
妇人弯腰将小丫头抱到长凳上坐好,自己又坐在她的身侧。
“来,小心烫。”
“谢谢外婆,平儿可以自己喝。”
妇人闻言欣慰一笑,继而将汤匙又放入碗中,把碗轻轻推到她的近前说道。
“平儿真乖,小口喝,别烫着。”
“嗯,我知道了外婆。”
应了声,小丫头便拿起汤匙自己喝了起来。
闻着就感觉苦的药,进了小家伙的嘴里却是没有一点表情变化,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妇人是满眼的心疼。
真是造孽啊。
孩子还这么小就得了血症,可她是无辜的啊。
等小家伙快喝完了,她抬手抹了下眼角,随后打开手中的小纸包,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蜜饯。
“外婆,我喝完了。”
“来,把这个含嘴里解解苦。”
小丫头乖巧地摇了摇小脑袋。
“外婆,以后平儿不用再吃蜜饯了。”
只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却直接让妇人再次红了眼眶。
“把最后一块吃了,那我们就先不买了,好不好?”
“嗯。”
小丫头张嘴接过,顿时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好甜啊。”
妇人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瓜。
“等你娘回来我们就有钱了,到时候给平儿买好多好吃的。”
小丫头闻言瞬间又变的有些失落。
“外婆,娘什么时候回来啊,平儿好想她。”
“快了,你娘每次离开都不会超过三个月,她也很想平儿啊。”
“嗯,等爹爹来了,平儿一定要告诉他,娘赚钱很辛苦,都怪他。”
“平儿。”
妇人看着小丫头严厉说道。
“你宁可去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外婆和你娘的话吗?你爹已经死了。”
“不,爹爹没死。”
小丫头也是激动地跳到地上大喊道。
“那个叔叔说,过几日爹爹就会来看我,他还活…咳咳咳~。”
看着小丫头因为激动又开始了咳嗽,呼吸也有些不畅,妇人吓了一跳,赶忙来到她的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哄道。
“不急不急,平儿的爹爹还活着,平儿的爹爹还活着。”
“娘,您胡说什么呢?”
就在此时,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冷艳黑衣女子走了进来。
“平儿的爹早就死了,您这样会把她教坏的。”
“咳咳咳,娘亲……。”
小丫头一见到娘,大眼睛瞬间一亮,可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昏了过去。
“平儿!”
“平儿?”
女子一个闪身就来到了二人身边,看着歪倒在妇人怀里的小丫头心疼问道。
“不是已经好转了吗,为何还会昏迷?”
“唉~。”
妇人长长一叹,抱起小丫头放到床上,拉过被子为她盖好。
“前些时日,平儿在门口玩耍遇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说平儿有习武天赋,想要买下她培养她,可后来不知怎的,他又问起了平儿爹的事。
我将他赶走之后,没几日他又来了,只是临走前,他和平儿说,她的爹爹没死,过些时日就会来看她,还留下了二十两银子。
否则你留下的钱,我们娘俩也坚持不到今日,只是平儿却是记在了心里,每日都盼着爹爹来看她。”
听完这些话,女子看着床榻上的女儿久久沉默着。
“娘,收拾东西,我们搬家。”
很久之后,她淡淡吐出这么一句话便开始了收拾东西。
妇人见状不确定问道。
“你觉得平儿他爹真会找来?”
“娘~!平儿的爹早就死了。”
妇人又是幽幽一叹。
“娘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平儿这病…他若是个有本事的,救自己女儿也是应该的,娘知道这些年你也很苦。”
“我就是再苦、再累,也不需要一个淫贼来救我的女儿。”
女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
“等我攒够钱,就带平儿去药王谷求医。”
“砰砰砰。”
等母女二人收拾妥当,正打算尝试叫醒小丫头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
“嫂子,开下门,我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