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亮着的红烛熄灭的速度越来越越快,只不过短短时间就只剩零星几支还亮着。
小女孩一把将景岐推开,拉着烟月的手就想要走,景岐急急忙忙的追上。三人通过里面被悬浮红烛照亮的路,一直往里面走。
“漂亮姐姐,你叫我缘起。我猜漂亮姐姐来这里是想要得到那个法器对不对,我带你去。”缘起看着烟月那张被毁去的容貌,美人在骨不在皮。
“你这样轻易带我进来,不怕我抢走那个法器吗?”烟月属实没想过程那么顺利,老感觉有点奇怪。
“漂亮姐姐,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抢到了也是你厉害。”缘起只是笑着,景岐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拉着烟月的手指着有些黑的地板上。
“烟月师妹,地上都是白骨,这也太吓人了。”景岐的话让烟月开始认真的看有些黑乎的地板,缘起拿下一支悬浮的拉着给她照明。
在橙色的烛光映照下,土黄色的骨架从他们刚进来的地方开始就一直延续到了最里面。
骨架都是完整的,每一副骨架的锁骨处都有一个黑色的印记。烟月想要伸手查看情况的时候,缘起拉住了她的手。
“漂亮姐姐,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动哦,不然你师兄就要殒命在这里喽。”缘起笑眯眯,嘴角露出来可爱的虎牙。
烟月收回手,没说话。一旁的景岐刚想问为什么,小女孩就先一步开口说道:“帅气哥哥,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漂亮姐姐动了这些东西,你会殒命。”
“曾听师父说起过,有一个这样的朝代,在各种兴起思想的下,男女极度对立。也在日益的积累下,男人选择将女人杀害,女人也很快反抗起来。”烟月眸子不停的围绕着这一排排的尸骨,这些骨架都非常的完整,不像是被杀害的,这是为什么。
“漂亮姐姐继续说呀,缘起很喜欢听你讲故事。”缘起眨着眼睛,亮晶晶的瞳孔中映出橙黄色的星星,像极了期待掀开盖头的新娘的眼睛。
烟月没有想要说下去的想法,指着地面的骨架问道:“为什么地面上的一具具都是女人的尸骨。”
“漂亮姐姐是如何知道这些就是女人的呢,我都没办法确定这些尸骨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缘起一把就将烟月身侧的景岐给拉走了,沿途的烛光摇晃起来。
幽闭的暗道里只剩下烟月一个人。很快上空便传来了缘起的声音,这回她的声音不再稚嫩,而是有些成熟。
“漂亮姐姐,我在最里面等你。我想你以你强大的洞察力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为了防止你对我动手,我在前面不远处等你。”缘起的声音让红烛轻轻摇晃起来,烟月有些不适应的揉了揉耳朵。
“我这一个废人能动手什么,真是无聊。”烟月属实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怕她。
“宿主,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这种算废人?我都担心你让别人当废人。”系统听到了烟月的吐槽,忍不住出来和烟月斗嘴。
这种情况下的烟月肯定是无视系统的话,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越往里面走去,光线越来越充足。
入目看到的是一棵巨大的枫叶树林,树叶泛黄一片片的掉落下来。地上铺满一层浅浅的枫叶,树上有被吊起来的景岐,不停的叫嚷着。
烟月满头黑线,仿佛看到了一只被吊起来的豪猪,在疯狂的挣扎。下边的缘起正悠闲的喝着茶,对面有个空着的坐垫。
缘起朝烟月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烟月盘腿坐下,缘起给烟月倒了杯茶。她见烟月没有要喝的意思,微笑着说道:“这茶水没毒,姐姐可以喝的。”
“说说吧,法器在哪里。”烟月对茶水没有任何想法,只想知道法器在什么地方。吊在上面的景岐额头上青筋暴起,他被吊在上面那么久了,烟月都没有任何想要将他放下来的行动。
“烟月师妹,你难道就没有看到我吗?”景岐想不到烟月只关心法器,都不在乎他被吊在树上。
缘起哈哈大笑,吊住景岐的绳子断裂,接着就是一声痛呼。
“漂亮姐姐,你看,你朋友我给他放下来了哟。”缘起眯起了眼睛,一直盯着烟月,烟月无比淡定。
“烟月师妹,你也太没良心了吧,都不关心一下我,我差点被摔死了。”景岐拍了拍身上的枫叶,蹲坐在烟月身旁。
枫树上掉了一片枫叶下来,正好掉在缘起给烟月的茶盏里,缘起笑了重新给烟月倒了一杯水。
“你输了,赶紧告诉我法器在哪里。”景岐和缘起打了个赌,赌烟月会不会喝这杯茶水。两人的那烟月打赌,赌注是法器的下落。
烟月:……我就说,怎么会有人特意盯着别人的手,原来是两人之间的赌约。
“哈哈哈,是啊,我输了呢。”缘起身上的衣服从白色变成了红色。四周的环境转变非常快,一眨眼就变成了炼狱。可爱的缘起也变回了恶魔笑容,头上还长了一对犄角。
景岐呆住了,这身装扮是高等魔族。烟月就坐在那里纹丝不动,景岐拉住烟月的衣袖。
“烟月师妹,是魔族的岿魔,吞噬变质的爱,由此生长。这个岿魔已经接近圆满状态了,我打不过它,你也打不过。”景岐躲在烟月身后害怕。
“你打不过躲在我身后做什么,难道我这个废人能打得过。”烟月站起身来,抬腿就要逃离这个地方,待到景岐反应过来时,烟月已经跑得很远了,他赶忙施展法术追上烟月。
“你们想要逃到哪里去。”岿魔很快就追上了两人。景岐一直在烟月耳边念叨着要死,要死。
就在烟月走神之时,岿魔将她出去的路给封掉了。
“烟月师妹,接下来怎么办啊,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景岐害怕极了,他还很年轻,还没找到喜欢的人,不想这么随意的死去。
“我怎么知道,坐在这里等死就好了。”烟月停下步伐,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