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一定要救救霜瑜,一定要救救她,现在只有您能救她了。”月素双手合十,不断的在叶轻舟面前祈求。
“月素,我会的,你不要担心,如果真的是爹爹抓了霜瑜,我一定要爹爹放了她。”叶轻舟允诺道。
月素这才放下心来。
叶轻舟还以为能从月素这里,问出来些什么。
但是现在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心里很失望。
失望之余,叶轻舟又有一些害怕和无措。
若是宋晏真的追来了,怎么办。
她和孩子能藏在哪里,才能不被他发现。
叶轻舟都愁死了。
......
叶轻舟被困扰了大半天。
直到叶钧来探望她,她方一展愁苦的神色,多了份期待来。
“这么瞧着爹爹做什么?”叶钧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了下来,凝视着面色还苍白的女儿。
“爹爹......”叶轻舟满脸讨好的看着他:“您知道,我身边的霜瑜去哪里了嘛?”
“我好几日没看到她,挺担心她的。”
叶钧定定的望着叶轻舟,没说话。
很长的时间,他都没说话。
叶轻舟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脸上讨好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很久,叶钧才深吸了一口气,开口:“你生产那日,那个丫头抢了姜滇的马跑了。”
“跑了?”叶轻舟惊讶的,险些从床上弹起来。
“她为什么要跑?”
叶钧早就看出了自家女儿的打探之意。
他也不瞒她,毕竟宋晏马上就要过来了,瞒也瞒不住。
她早知道比晚知道好,早有个心里准备。
还有,他也不想在自家女儿面前,竖个不通情理的形象,让女儿有什么事儿都不敢和他说。
就像今日这样,拐弯抹角,一脸讨好的向他问柳霜瑜的事儿。
父女之间相处,该想说什么说什么,想怎么发脾气怎么发,没有任何的顾忌。
反正,不该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叶钧面色更加温和,温声道:“舟舟,爹爹也不瞒你。”
“柳霜瑜夺姜滇的马跑了,是真的。”
“宋晏没几日就要追过来了,爹爹怕他找你,影响你的心情,便让姜滇去找一些,得了伤寒人用的物件,想要他染上伤寒,不能再追过来,让你安心的生产。”
“却没想到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被柳霜瑜知道了,她抢了姜滇的马,去给她主子报信。”
“......”是真的!
宋......宋晏他真的追来了......
叶轻舟的心狠狠的震颤着,慢慢垂下的眼睫颤颤巍巍的,再加上那张苍白如纸的小脸儿,看着十分可怜。
“舟舟......”叶钧抬手,心疼的轻抚摸了下她散着的乌发:“不要怕,有爹爹在,他不敢拿你如何。”
“你要记着,你是我叶钧的女儿!”
“一切有爹爹!”
“谁想要欺负你,先踩着我叶钧的尸首过去。”
叶钧的这一番话,叶轻舟读出了他对宋晏的厌恶。
爹爹不能和宋晏交恶。
他是国公府的嫡子,亲姐姐是皇后,将来,整个大燕人家也要说一份算的。
得罪他,后果不敢想。
这也是从离开国公府,往西北走来,她从来不提宋晏的原因。
她怕自己表述有误,让爹爹的人误会,传到爹爹的耳朵里,再拉上仇恨。
叶轻舟微微仰头,面色动容的仰视着叶钧:“爹爹,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您是我的后盾,您会一直保护我的。”
“我从来没怀疑的。”
“只是爹爹,您误会了。”叶轻舟解释道:“宋晏他一直对我很好,没有欺负过我。”
叶钧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想从中读出心虚。
叶轻舟真诚道:“是真的。”
“女儿怎么会骗爹爹呢。”
“既然他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跟姜滇他们离开。”叶钧问道。
叶轻舟唇抿了抿,双眸直视着叶钧:“因为我只想去找爹爹,他对我再好,我也不会为了他,而放弃去找爹爹的。”
只是如此?
叶钧心里有些狐疑。
叶轻舟任他审视。
是不是真的,宋晏马上就到了,装的再好,也会有破绽的。
他倒要看看,这个宋晏,是不是有女儿说的,对她很好。
叶钧笑了一下:“好,爹爹相信你。”
叶轻舟听后,脸色也放松了下来:“那爹爹,霜瑜您能不能不追究?”
“追究?”叶钧目光中闪过一丝晦暗:“追究她什么?”
这倒把叶轻舟给问住了。
.......她最好不要把霜瑜刺激过自己的事情,告诉父亲。
免得父亲护短,生她的气。
叶轻舟慢慢道:“夺马......”
对,就是夺姜滇的马。
“爹爹不要追究她夺姜滇的马,去给她主子报信。”
叶钧笑了笑:“好,我不追究她夺马。”
他要追究的根本不是她夺马,而是,伤害他女儿这事儿。
夺马,霜瑜不止是夺马,最重要的是.....
叶轻舟也突然智商上线,咬了咬唇,继续道:“爹爹,不管霜瑜做错什么,您都别追究她好不好?”
看来,柳霜瑜确实是害她突然生产的,要不然,她不会这么为柳霜瑜讨要他的话。
叶钧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好。”
......
宋晏仿佛不知疲惫似的,一口气跑了下来,两天两夜后的子时,他终于到了孟亭驿。
望着孟亭驿的木质牌子,宋晏的心狂跳着。
他忙整理自己的衣裳,随后跃下了马背,牵着马走到了驿站的门口。
深缓了一口气,抬手拍打了驿站的门。
他不过才拍了一下,驿站内便有动静传来,好像是一队人往这里走来,有很明显的步子传来。
宋晏刚往后退了一步,紧闭的两扇大门被人从里打开了。
一个五人的队伍出现在宋晏的面前:“来者何人?”
宋晏将怀里燕帝并没有收走的,户部尚书的l令牌拿了出来,举到了他们面前:“户部宋晏。”
为首的男子只听他的名字,就知道是谁。
并没有看他手上的令牌,只是打量着宋晏:“原来是宋大人。”
“您快请进。”
“小的们去请驿丞。”
他手挥了一下,便有人上来牵宋晏手里的马。
宋晏松了缰绳,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