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宗雄愣住。
    他没想到焦作安这么反问他。
    原来两个人的协定怎么就没了呢？
    思忖了片刻，袁宗雄道：
    “市长，咱们的约定不算数了吗？”
    焦作安摇了摇头。
    “现在情况变了，咱们不能一条道走到黑。
    咱们要与时俱进！
    这样才能更好更快地达到目标！”
    袁宗雄不解地看着焦作安。
    “市长，你说情况变了。
    是什么情况变了？”
    焦作安换了个坐姿。
    “今年全省各个市竞争很厉害。
    大家都想方设法提高国内生产总值，都想在年底秀一把。
    我们不能因为某种目标而拖全市的腿。
    万一事情爆发出来，那就更加麻烦。
    现在你们石祥县打了头阵，率先拿下两个投资项目。
    稳打稳扎地为全市国内生产总值的提升。
    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袁宗雄怔怔地听着。
    焦作安说话有些凌乱。
    这样的情况变了，并不能让袁宗雄信服。
    袁宗雄低头思忖着。
    如果自己再追问下去，会不会惹恼焦作安？
    可不追问，难道自己那五十万就此打了水漂？
    一想到那五十万，袁宗雄的底气又足起来。
    “市长，夏阳是我的竞争对手，是我的绊脚石。
    不拿下她，我可以上副厅？”
    焦作安坚定点头。
    “可以！”
    袁宗雄一愣，脱口而出。
    “怎么上？考试我考不过她。
    考核我在她之下！”
    焦作安叹气挥手。
    “就凭你现在的态度，你肯定就在她之下！
    一个人连士气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跟人家竞争？”
    袁宗雄低下头去。
    焦作安弹了弹烟灰，继续道：
    “达到终点的路不只是才有一条，路有无数，就看你怎么走！”
    袁宗雄把杯里的酒直接倒进嘴里，吐着酒气道：
    “市长，那么多条路，你说怎么走？我听你的！”
    焦作安把烟蒂在烟灰缸里按了按。
    “搞不下她，就不要搞。
    否则，下去的是你，不是她！
    唯一的做法，就是暂时放弃她，再等机会！
    机会来了，毫不犹豫地直接砍下去！
    那才叫个痛快，才叫个爽！”
    其实，焦作安的意思，就是拿不下对手。
    说明你还没有那个能力。
    没有能力你去跟人家拼，死的肯定就是你！
    不如养精蓄锐，等待机会。
    机会来了，直接就要对方的性命！
    袁宗雄听得有点热血沸腾。
    “好，市长，咱们就等机会！
    可我选拔厅级干部，这个怎么弄？”
    焦作安慢条斯理道：
    “不是说好了吗？到时候给十万元的题透费。
    然后笔试面试过了，再考虑怎么过考核关！”
    袁宗雄眉头皱得更紧。
    焦作安的说法，袁宗雄不尽满意。
    可也不敢再说什么，懵懵地点了点头。
    ……
    杨鸣打夏阳的电话，夏阳一直没接。
    晚上六时许，已经吃过晚饭的杨鸣。
    刚洗好澡，手机信息突然响起。
    杨鸣拿过一看，是夏阳发过来的。
    “杨鸣，我刚到南州，住在这个酒店。
    你过来吧，咱们一块吃个晚饭。”
    杨鸣欣喜若狂。
    按着夏阳给的地扯，就往那酒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