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礼物被运到角宫了。\"
金复也没想到底下人会不知道他们去的是哪个宫,毕竟最近宫尚角一直在徵宫的。
阿九微笑着看着身旁的人,甩开了他的手,就往徵宫里走。
\"阿九,我立刻把东西给你找回来。\"
宫尚角拉住了她的手,他也不知道会这样,那小东西运回来可不容易。
别因为这一出,不讨阿九喜欢了,那可怎么办?
\"我和你一起去,若是被人碰过了...\"
她这句话不用说完,他也知道什么意思,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既然决定离开,还是得尽快告知所有人,否则老是因为那些人畏手畏脚的。
\"阿九放心,那东西不是谁都能碰的。\"
\"你这说的我就更好奇了,莫不是什么凶兽不成?\"
他没想到她猜的还挺接近的,不过那小家伙现在不是,以后就不知道了。
\"等阿九见到,就知道了。\"
四人一起往角宫方向去,虽然宫远徵和宫朗角全程没有发声。
但是他们刚刚一直都在旁边,本来也只是好奇是什么礼物的。
同样的知道东西去了角宫的时候,脑海里闪过的唯一念头,就是得快些离开宫门。
这都已经影响宫尚角和阿九感情了,这样不好,前者都那么大了,找一个不容易。
两个弟弟也是为了哥哥终身大事着想,绝对不是为了出去体验嫂嫂说的江湖。
宫尚角几人来到角宫,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围着黑布的笼子似的东西。
他心下一松,看来还没来得及拆开。
阿九只注意到了一件事,她的花好像没了,花瓣散落在地上,白色陷入了泥里。
她怎么能忘了上官浅也在角宫种花来着,冷笑一声。
宫尚角本还想和她说礼物没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暗道不好。
她也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略过笼子往里走,里头上官浅还在忙活着。
里头的地上更多被拔除了糟践踏的山茶花,她看了只觉得很心痛。
这都是她费灵力一点点养护起来的,就这么被人拔了。
\"上官姑娘还真是蕙质兰心,花都种上了,我看看这什么花。\"
\"哦~杜鹃花,我只属于你?这还真是大胆又含蓄的示爱呢。\"
阿九边说边走到各种颜色的花坛那儿,虽然话是对上官浅说的,但她却一直看着站在那儿的宫尚角。
她现在很不高兴,那就让所有人都不高兴,所以她动手将上官浅刚种上的花拔了。
\"啧,这花我不喜欢,你要种换一种!\"
宫尚角见她手上沾上了点泥土,立刻拿着手帕过去,帮她把手擦干净。
\"阿九,不喜欢吩咐手底下人拔了就是了,不需要自己动手。\"
确认擦干净以后,他就把手帕扔到了地上的破损的花上。
他冷冷的环顾四周,最后定在了上官浅身上,没想到她还挺能笼络。
\"谁允许你拔了我夫人的花!半个时辰之内恢复原样,若是不行,你就以死谢罪!\"
说完这句话的他,感觉身体舒畅,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断开了。
他就觉得之前选上官浅这个事情,并非他所愿,却脱口而出,很有问题。
现在看来也许是某种特殊的方法,若不是他自制力强,可能真的要着了道。
\"阿九,我们去看看礼物吧,别看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了。\"
阿九早在他第一时间过来擦手的时候,就被哄好了,真的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可能是因为他太好看了吧,所以知道不是他的错,闹闹就过去了。
\"还好她没碰,不然我就不留什么遗孤了,反正另一个也被我干掉了。\"
这话乍一听,不了解内情的人只会觉得一头雾水,但是宫尚角和上官浅都听懂了。
前者是知道后者身份有问题,但是阿九没和他说过细节。
这下大致清楚了,上官浅是某派后人,而后被无锋灭门,成为无锋之人。
从此隐姓埋名累积实力,而另一个遗孤也许就是策划老执刃之死的罪魁祸首。
此时上官浅没想到,因为自己手脏,打算种完花再去掀开黑布的她。
能因此逃过一劫,但她也打翻了原来的想法,阿九是真的知道什么,但是没说出来。
而自己今天拔了她的花,让她生气了所以才有意无意地警告自己。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宫尚角和阿九,俩人携手往外头走去的样子。
身旁的侍女还以为她很难过,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她也是挺好的姑娘。
阿九没有理会因为自己那句话而百感交集的人儿,径直掀开了黑布。
笼子里头是一只似虎非猫的动物,身上是全白的毛发,紧紧的盯着他们。
宫尚角抓到它时,它正跟在一只死老虎旁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老虎。
路上他喂养了几次,见到他才不会发出低吼声,但还是难以接近。
他觉得她一定会喜欢,以前总说想养只会长大的宠物,能跟在她身边威风凛凛的。
所以他才一路带了回来,丝毫不觉得她会把控不住它。
阿九也如宫尚角所想,径直打开了笼门,就这么个小东西,能拿她怎么样。
她的手刚伸出去,小东西的爪子就放到她手上,然后给她一爪子。
\"啧,野性难驯。\"
还让她有些丢脸了,她信誓旦旦自己不会有啥事,所以才伸手的。
看来怀柔政策不行,只能来硬的咯。
她微微侧身,挡住别人的视线,在这小白虎...不知道它是什么,姑且当做是吧。
轻轻一抹,见血的伤口就消失了,这让有些灵性的小东西呆滞了。
很明显的小表情,圆卜隆冬的眼睛盯着阿九看,这两脚兽好像有点特别。
\"嗷呜~\"
它略带讨好的靠近阿九,将脑袋放她手上,蹭了蹭她。
\"哼,这会儿知道了?\"
阿九一把将它提溜了起来,不是不想抱,而是她可没忽略它的脏爪子。
\"你这几日没给它洗洗啊?\"
宫尚角讪讪的笑了笑,不是他不想,是它不让人靠近啊。
\"是它不洗,不爱干净!\"
\"嗷呜!\"
他没想到刚把锅甩给它,没想到它还会反驳啊,这么有灵性,不愧是他送的礼物。
她将它往他的方向丢,后者下意识接过,这会儿它只是稍微动了动,就不动了。
\"洗干净,送到我房间。\"
说完她就走了,她知道这只小家伙肯定会乖乖的,完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