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高兵想起了潘海滨的叮嘱,还要冯静写了张收条。
结果没到第四天,冯静又来找高兵,这次开口就说一百块钱!
短短十多天时间,冯静已经来要了两次钱,加上前面在医院交的一百二,高兵已经掏了一百五十块了。
这可是五个月的工资了,如果还掏一百,那就算高兵老爸是干部也顶不住啊!
如果冯静继续这样要钱下去,老冯头没出院,那高家的家底都得掏空!
高兵还是那么直,只认为还是自己的原因,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就找潘海滨借了一百块钱。
潘海滨这段时间因为当了警员,刚好负责城西这边的黑市点,对林凡和一帮兄弟在黑市上做买卖也是清楚的很。
在上面睁只眼闭只眼,有黑市点有潘海滨照顾,又是一帮顽主高干子弟,地头蛇不敢惹的情况下,林凡这帮人的黑市生意那叫一个红火。
首先顽主们是能弄得到车的。
有车就能拉货拉物资。
其次顽主们是能弄来采购证的,就能收村里的物资。
顽主们做生意可不是普通人那样买卖粮食肉食之类的东西。
主打的就是一个量大和稀缺再加前瞻性。
直接跑到国营林场,劳改农场去收货。
只要你利益给到位,那弄来的计划外的牛羊鸡鱼和山珍野味那叫一个多。
东西多了卖的钱就多了,钱多了就得投资!
你想卖小黄鱼?收!
你想卖黄花梨家具?收!
什么?你想卖自己家宅子?收!
而大院子弟们家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票据和物资,尤其是现在大家都羡慕的电视机票,烟,手电筒。
这帮兄弟听林凡的话,把本该拿来享受的东西都变成了别人现在看不上的老物件和钱。
而收东西的钱,林凡也把家底花得七七八八了。
再不想办法赚钱,那就真的只能靠工资吃饭了。
潘海滨身为兄弟,也是得了分成,对高兵这个没有参加兄弟们黑市买卖的人也是大方,掏了一百出来。
高兵以为给了一百后,老冯头无论如何都能出院了吧。
就当是破财免灾!
但没想到的是,高兵完全低估了冯静的恶毒,这就造成了事与愿违!
就在前天,医院居然又打电话找高兵要钱了。
高兵就算再傻也知道这事绝对有问题,就找到了潘海滨一起去医院看看老冯头。
两人到医院一看,才发现老冯头自己孤零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边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潘海滨问了一下护士,才知道冯静根本就没有交多少钱在医院的账上。
而老冯头因为残疾的原因,吃止痛片上了瘾,天天都要开止痛片,不给就像有蚂蚁咬一样,在病床上抽搐。
一打听才知道,老冯头以前是抽烟土的,后来全国禁毒,他就用偷偷弄烟土存货,实在没有,就拿止痛片给顶上了!
家里的老物件,小黄鱼和能卖的东西都被老冯头换成了烟土!
冯静对着老头更是厌恶,烦了就对老冯头拳打脚踢!
而医生只好给老冯头开止痛片,安定片,让老冯头镇静睡觉。
潘海滨再一查医院的账,十多天其实只花了二十块钱,而一百多块哪去了?
潘海滨马上要来了冯静的家庭住址。
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才看到冯静不情不愿地开门:
“干嘛你们这是?”
潘海滨严肃地说:“冯静同志,今天医院又打电话催高兵交钱了,这不对吧?”
冯静那肥胖的脸满脸的不耐烦:“怎么就不对了?你们撞倒了我爸,医药费你们出天经地义!”
高兵是个老实人,但前前后后给了那么多钱,也是怒了:
“我记得我一共给了你一百六十块钱,我们去查了,医院说大爷全部医药费只花了二十多块钱,其他的钱呢?”
冯静双手放下,紧紧握拳,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母老虎:
“你什么意思,你撞了我爸,这检查费、医药费、营养费哪个不花钱?”
高兵:“是要花钱,但钱是怎么花的?”
冯静:“我爸得了脑震荡,医院的治疗我不放心,我就找人帮我爸治了,这可是要花大价钱弄的方子,你的钱都拿来买药了!”
潘海滨:“那你给我看看你的方子呢!给我看看”
冯静:“方子在别人手上,人家祖传秘方,恕不外传!”
潘海滨给气笑了:“那你的药呢?”
“你傻啊?药当然是给我爸吃了!怎么滴,以为是警员就了不起啊?要不要我找你们领导来评评理?”
现在正是潘海滨和高兵要转正的关键时刻,都已经提交转正名单上去了,就要过会了。
如果这时候出了问题,那就麻烦大了。
潘海滨忍住怒气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才肯罢手?”
冯静笑了:“你早点这样问不就没事了?这样,两百块钱,这事就这么了结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潘海滨可不想掏这个钱,但高兵以为只要掏钱,这样就能把事情给解决了,毕竟撞了人是他的责任。
没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