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君来到了炼钢车间一号转炉厂房内,车间主任看到他就很没好气的说:
“哟,顾大少爷今个不休息了?要不要你把你的工作借给我侄子,他顶替你工作,你每个月坐着收钱就行了?”
顾惜君尬笑道:“主任您别开玩笑了。”
车间主任哼了一声:“我可没开玩笑,你这个指车工的位置有的是人想干,你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们炼钢车间不稀罕!”
顾惜君连忙低头接受批评。
他知道这个时候就得低头做人,毕竟家里他已经恶心了亲生母亲,差点帮自己亲生父亲戴绿帽。
外面又名声不好,欠债不还,还四处招人讨厌。
如果他再失去这份指车工的工作,那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会成为乞丐!
毕竟连自己的亲姐都和他断绝姐弟关系了,哪怕亲姐以前那么的爱他。
唉,真没想到,自己的亲姐居然会为了自己的名声和贞洁,敢不要自己这个弟弟。
你说这样的亲姐还算是人吗?
顾惜君郁闷地开始了自己的指挥工作。
顾惜君的主要工作就是指挥总重80吨吊重天车,把高温哒1640c的约每车达40吨钢水,通过钢包车和吊重天车衔接,安全转运钢水开到吹氩处吹氩。
只需要时刻保持着警惕,注意天车的挂钩对接情况就可以了。
正常的操作是,负责开钢包车的詹工把车开到起吊位置,由天车工杨工驾驶着80吨的天车负责落钩挂包。
而顾惜君只需要注意落钩挂包是不是正确就可以了。
本来天车上有两个钩,是要把钢包车上装着铁水的钢包两个钩都要挂对才能起吊的。
但顾惜君被打的浑身是伤,加上霉毒对身体健康的侵蚀,又没吃什么东西,顾惜君只感觉自己的精神开始恍惚了起来。
顾惜君特别想睡觉,因此对钢水挂包落钩的情况也是看一眼就示意起吊。
反正在他看来,红星炼钢厂几十年了都没出过事故,他不注意一两天也无所谓的。
就在顾惜君时不时打瞌睡,玩忽职守的时候,红星炼钢厂的大门好几百米拐弯僻静处,开始三三两两的聚集起人来。
以周凯旋和周父为核心,呼朋唤友,四处招呼到来的老人和孩子妇孺们来听说唱快板。
只见空地中间,是一个坐着轮椅的残疾青年,手拿快板在哪一边打快板一边说唱。
很是吸引了不少路过的群众和闲杂人等。
而周父和周凯旋则是对那些已经过来一会要助阵的亲朋好友老弱妇孺承诺,只要是听行动指挥,坚持到最后了的,每人一个大馒头。
这年头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居然一会听话呆半天就有个大馒头吃。
这样的好事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这也让那些看热闹发觉有点不对劲的好奇群众们,也偷偷混进了人群之中,准备浑水摸鱼。
在那维持秩序的,是林凡上次认识的,几个跟踪过冯静的混子。
林凡大方舍得花钱,那几个混子对林凡的事情是挺上心的。
有了几个混子在那镇场子,秩序也还算不错。
而本来有着唱跳快板天赋的文匹驹,虽然失去了跳的能力,但快板和说唱的能力还在啊!
为了把周凯旋和顾怜心的爱恨情仇故事给说清楚,文匹驹可是绞尽脑汁,把他们的悲惨故事编成了快板!
那朗朗上口的语句段子,吸引人的狗血故事,愣是让一众围观群众们听的是欣喜,疑惑,落泪,同情,愤怒!
就当大伙以为这是近代哪家的故事的时候,周凯旋站了出来!
只见周凯旋身穿破烂补丁衣服,和同样破旧衣裳的周父,用担架把依然躺着的周母给抬到了空地中间。
可怜的周父周凯旋,地上躺着生死不知的老婶子,一旁时不时“哒”的一下敲一下悲凉快板的残疾人文匹驹,怎么看怎么可怜!
周凯旋就在众人开始哭诉:
“各位父老乡亲们,我就是快板里说的那个可怜虫,被顾家骗去了工作和所有积蓄,还被女方劈腿一女二嫁的笨蛋!”
“哄!”
围观的群众们都骚动了起来。
那些本来就是过来助阵的亲戚朋友们,开始给身边围观群众普及周凯旋和顾家的恩怨情仇。
那些混子们也趁机大声嚷嚷要给周凯旋主持公道。
偶尔有些说这样不太好吧之类的话的人,立即就被淹没在了群众们的唾沫星子里!
周凯旋见事情发酵的差不多了,当场就跪了下来:
“各位父老乡亲,我周凯旋只求到红星炼钢厂那讨个说法,求个公道,如果各位能到场帮帮忙评评理,我周某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