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怒了,他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你姐可是怀着孕的,捐肾就意味着要打掉我的两个孩子!而且,做手术本身就存在风险,捐肾之后你姐的身体就会大不如前,万一手术过程中出现了什么意外呢?
那可就不仅仅是失去一个肾那么简单了,而是三条人命啊!你们怎么能这么自私,拿三条人命去冒险?”
武母听后,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没有理会林松,而是紧紧握住武雪莲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雪莲啊,昌明那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见死不救吗?妈知道这样很为难你,但妈真的没有办法了。”
武雪莲的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助,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而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林松见状,心疼地搂住了武雪莲的肩膀,依然坚持劝说道:
“妈,你好好想想,这一年里,我和雪莲为了小舅子已经付出了够多的了。
治疗期间,我们东拼西凑,至少花了四千块钱,雪莲她真的已经尽力了。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她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武昌明一听这话,更是怒不可遏,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林松的鼻子吼道:
“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说尽力了?现在我需要她的肾来救命,她为什么不给?
难道我们的亲情还不如那几千块钱重要吗?
何况你们现在还年轻,以后还有机会再怀孕,可是我的命只有一条啊!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林松被武昌明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
“武昌明,你冷静一点。我们并不是不救你,而是现在的情况真的不适合捐肾。
雪莲怀着孕,她的身体需要更多的照顾和营养。如果我们强行让她捐肾,不仅可能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还可能危及到孩子的生命。
你作为雪莲的弟弟,应该更理智地看待这个问题,而不是一味地逼迫我们。”
武昌明情绪激动,近乎歇斯底里地喊道:
“我不管!那两个还没成形的家伙,在我眼里根本算不上是人!
姐,你就该毫不犹豫地救我!这是你的责任!”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疯狂。
林松闻言,双眼圆睁,怒火中烧,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大吼:
“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即将出世的孩子去牺牲?!
他们也是活生生的生命,有着无限的可能和未来!”
林松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迸发出来的。
武母则是一脸冷漠,她毫不退让地大声回应:
“凭什么?就凭我是雪莲的母亲,是我给了她生命!
她的命,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属于我!
现在,我要求她用自己的命去救我儿子,她就必须这么做,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作为母亲,我有这个权力要你还我一条命!!”
武母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仿佛一切该是她掌控,包括武雪莲的命。
林松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反驳道:
“不!你错了!我老婆的性命是她自己的,她有权决定如何珍视和保护自己的生命。
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去剥夺她的生命,包括你这位所谓的母亲!”
今天,我林松就在这里,谁也别想伤害他们!”
屋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弦随时可能断裂。
武昌明咬牙切齿地说道:“姐,我就问你你到底打不打掉孩子,捐不捐肾给我?”
林松满脸焦急地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武雪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恳求与期待:
“雪莲,你倒是说一句话啊!
你的意见,你的感受,对我们所有人来说都至关重要!
你不能就这样沉默下去,让我们都陷入无尽的痛苦和挣扎中。”
只见武雪莲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滑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她不停地摇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内心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一边是对母亲的顺从,另一边则是对丈夫和未出世孩子的深深爱意与不舍。
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无法做出任何选择。
林松气急了,脸色铁青,和往前推搡的武昌明互不相容,武母更是想抓武雪莲去医院。
林松肯定不让了,于是就和武昌明起了冲突,而气急败坏的武昌明准备要动手打人。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苏柔突然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