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兄弟!一时着急忘记带手纸了,还麻烦辛苦一趟!”
听着不远处飘来的一道声响,秦平并没有立刻追去,而是对着郡丞二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旋即耸了耸肩,待到郡丞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尹长生的背影,秦平这才对着郡丞抱了抱拳,转身追着尹长生而去。
既然尹长生已经做出了选择,眼下倒是不跑也不行了,不过身后这么多眼睛此刻都在盯着,在这些人的眼皮之下,自己二人真的能跑出去多远么。
就在秦平离开不足两秒的功夫,众人后方却是一股凛冽的杀意突然席卷而来,秦平下意识的便急忙收敛起了气息,整个人匍匐在一片草丛之中动也不动。
下一秒,约有三十多人身着雪白色棉服,手持一把弧形弯刀,出现在了众人后方不足十米的位置,那些守卫着马车的军士们脸色骤然大变,迅速纷纷拔出腰间兵刃,呈一字型排开,将禹国一众人拦在了身后。
郡丞禹酒急忙开始催动灵气,可由于秦平为其驱毒之时借助了天地之气,此刻只是稍稍一用力,便感觉丹田之内传来一阵阵钻心般的痛感,“不好!忘记一个月内不能催动灵气了,这下可麻烦了啊···”
禹酒本是这一行人里面修为最高之人,虽是郡丞一职,但能被二皇子派来出使楚国,定然有着其独到之处,只是眼下这番情况,没了禹酒的坐镇,这一众守卫看样子尽皆天玄境五阶六阶的水准,可是再观对面的一众人等,仿佛最弱的恐怕也有了天玄境七阶的样子。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本官是谁么!”
虽然不能调动灵气,但此刻禹酒依旧是必须要站出来,硬拼估计是完全没有胜算,只希望对方能够被自己的身份所震慑住吧,不过看对方这一行人的打扮,好像尽皆都是梁国之人,梁国距此数十万里的距离,况且他们如此招摇的打扮,又是如何通过禹国境内追到自己后方的。
“呵呵呵,禹酒大人之名,在下如何不知,我等不远数十万里一路追来,自然是不会令大人活着完成此次任务成功和楚国结盟的。”说话之人森然一笑,此人正是这一行人之中的首领身旁那人,只不过眼下却是并未看见那名天地境强者出现在此。
“难不成是···三皇子?”有了前面两次下毒,这一次又是直接派出杀手追击,禹酒不由自主脑部了起来,旋即一脸阴沉的抬眼回应道:“哼,三皇子殿下好手段,只不过就是有失气节,连番下毒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如此堂而皇之的派人追杀,还穿着梁国军队的服饰,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若是三皇子在此怕是也要被这言语气的吐血,不知不觉就连番背了两个黑锅,真真是人在屋中坐,锅从天上来。
“嘿嘿,被发现了,弟兄们,动手!”此人倒是也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不用他们伪装,这家伙自己竟然就把锅甩给了禹国内部之间的皇子争斗,早知道就不穿这一身厚重的棉服了。
楚国温度不比梁国,梁国地处北境,常年受冷气冰霜影响,但是楚国却是烈日暖阳,这等环境之下还要如此打扮,确实如禹酒所言,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
“真是那所谓的三皇子派来的吗···还是梁国之人担心两国结盟,不远数十万里前来阻挠。”草丛之中的秦平此刻也有些疑惑了起来,但想归想,此时决然不敢放出半点气息,若非自己反应迅捷直接隐藏了起来,想必这时也被当作击杀目标了吧,要真是三皇子的话,这些人只怕一个都不能活着离开。
同样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的,还有离着秦平仅有十几米之隔的尹长生,这一行人的突然出现,已然打乱了尹长生全部的计划,现在这个情况只能希望不被发现,或者趁着双方激战时溜走,最好能够两败俱伤,那说不定还能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令二人失望的事情发生的倒是有些猝不及防,追赶而来的这一行人,明显是得到了准确的情报,所派来的全部都是修为超过禹国一行人的实力,甚至都没有给禹酒再次开口说话的机会,仅仅几个呼吸之间,这名在禹国官场叱诧风云的郡丞大人,就已经身首异处。
“将军还是过于谨慎了,我就说这禹酒光听名字就是酒囊饭袋,就这家伙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还说什么,能够爬到这一步绝对不能小觑,我倒是觉得应该把这废物放回去才是。”其中一人随手擦拭着弯刀上的血渍,有些不屑的瞥了一眼此时仍旧在半空下落的头颅,尤其是头颅之上那不甘的神色,似乎永远定格在了这一秒。
“这···”
本在草丛之中等着这一群人拼杀到不可开交之时准备逃脱的秦平二人,不由纷纷瞪大了双眼,纸糊的么,这也太不禁打了,这才多大的功夫啊,没人了?
“停手!快停手啊!这下坏了!”望着禹国倒下的最后一人,以及在此人体内缓缓被拔出的弯刀,上一秒还不屑的眼神此刻骤然圆睁。
“千夫长···对···对不起···太久没拔刀了,一时间有些没收住,这···我还以为别人会···”将弯刀拔出之人呆愣的四下看了看,看到的同样是与自己表情不谋而合的众人。
“你以为···他们也是这么以为的!这下可如何跟将军交代!”千夫长深吸一口气,径直坐在了草地之上,整张脸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你他爷爷的!你们也太不禁打了!我真是···唉!”不远处观望的尹长生终于回过神来,内心暗骂这群禹国之人无能的同时,却是一不小心叹出气来,少年瞬间脸色大变,急忙双手捂住了嘴巴,可已然为时已晚。
“还有人!快找!”千夫长眼前一亮,本有些低垂的头颅立马抬了起来,这感觉,就仿佛至宝失而复得一般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