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的菜？”
    “你喜欢吃什么菜？”
    “你装什么？”
    ……
    “我劝你矜持，不要自作多情想太多！”
    “是我想太多，还是你做太多？”
    “你就是个没有心的坏女人，老子早已经看透！”
    回学校的路坎坷不平。
    县城还没有没有出租车。
    司机坐在前面，余圣甫坐在中间，林盼儿坐在最后只能从背后搂着余圣甫的腰，才不至于掉下去。
    他的头发飘逸，随着春风有阵阵迷人的香气。
    他的衣服干净，没有男孩子的粗糙和脏兮兮。
    半个小时的车程，林盼儿紧紧贴着他，差一点睡着。
    下车之后，余圣甫调侃道：“你该不会舍不得我吧？”
    “有一点。”
    “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等陆宇航回来，我担心他有他会杀我。”
    “他不会回来的。”
    陆宇航出院之后没多久，就消失在灵山一中。
    没有事先告诉林盼儿，连个纸条都没有留，林盼儿发现他没上学，问顾磊，他也说不知道。
    几天之后，杨安娜告诉她，朱丽叶从冯璇那里知道，陆宇航已经回到京城，准备直接在京城高考，分数线更低，考上名牌大学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
    直到那时，林盼儿才知道他是京城户口，学籍在京城，只是跟着父亲来灵山一中借读。
    亏得以前那么紧张他，担心他的学习。
    还一度忧心他考不上京城大学，如果退而求其次，去交大也不错。
    结果他连个告别都没有，直接走掉，去捷径。
    林盼儿有一种被骗的感觉，就好像李春波的歌曲《小芳》，初听觉得很傻很天真，蓦然回首，才发现竟是曲中的女主角。
    他回去之后，竟然连短信都不再发的。
    当初住院的时候，一天还能发十几条。
    再一想到他以前对杨安娜和盛晴的态度，居高临下，高高在上的样子。
    也许到京城之后，就再也看不上县城的姑娘吧！
    林盼儿有一些不甘心，但很快就释然。
    至少在高中，就睡到个不错的京爷，不是吗？还是他毫无经验的第一次，也不亏。
    他不主动发信息，她也是不可能发的。
    比起冷战和心狠，谁还能比得过一个被社会毒打近二十年的老女人。
    也罢，当做是一场春梦。
    高考前的30天，学校组织拍毕业照。
    林盼儿没有打扮，甚至两三个月都没有剪头发。
    她这才意识到，他不在，她根本无心做学习之外的任何事情。
    女为悦己者容，应该是不对的，为喜欢的人才有心思打扮吧，为别的男生都不值得浪费时间。
    跟李军同桌，几乎是心无旁骛的。
    一定要考去京城最好的学校，做最好的林盼儿，不是让陆宇航后悔，而是让自己没有遗憾。
    这天，她穿一件白色的t恤，蓝色的牛仔裤，半长的头发挽在耳后，没有化妆，没有造型，也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美。
    “你看看人家，都穿得花枝招展的，你就这个样子？”
    “没时间，管别人怎么样。”
    余圣甫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黑色的修长西裤，锃亮的皮鞋，头发刚洗过的很蓬松飘逸。清秀可人的样子，就像漫画里走出的男主。
    “不过我们色系很配，我就知道你会穿白色上衣。”
    这不是废话吗？林盼儿的衣服，除了黑色就是白色，拍集体照还是白色好点。
    座位大体上已经固定好，按照班主任和摄影师的指引。
    第一排是老师们的座椅，郑青松和余枫坐在最中间，旁边依次是曾美丽、刘玉梅和其他的任课老师。
    椅子的后面放着一个楼梯型的铁架子，学生按照高矮顺序站上去。
    林盼儿站在第二排的中间，余圣甫在她的正后方。
    两个文艺气质的人，其实是很相配的。
    一个搞文学，一个学音乐，也是难得的才子佳人。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可惜，他们在某一刻错过。
    理科班的女生太少，第二排都站不满。
    摄影师又请来几个小个子的男生站到女生一排，余圣甫缩着身子，185变成168，站在余枫身后，林盼儿旁边，高高瘦瘦的，一点也不违和。
    “这好像是我们第一张合照，还有这么多人一起，真好！”
    “唯一的遗憾是，你长得太丑！”
    “老子还算丑，你他妈的，是你审美太差。”
    余校长瞥他一眼，轻咳一声。
    林盼儿忍不住笑出声来，神他妈在他亲爹后面说脏话。
    他不要脸，校长还是要脸的。
    “说话文明点，要不然你爸把你发配到最后一排。”
    余圣甫耸耸肩，闭上嘴。
    一个班有七八十人，照片估计也挤得满满的，后面的同学能看到头就是成功的。
    随着摄影师的指令，同学们依次站好。
    毕业照一连拍好几个版本，最后几版不严肃的场景中，余圣甫干脆站得笔直。
    反正毕业照也只发一张，其他的不发的他可以去找摄影师拿。
    拍完毕业照，余圣甫走到余枫面前：“爸，我们拍个合照吧！”
    余校长稍微一愣，他太了解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知道他鬼点子多，但是人多场合，也不是非合理的要求，只能欣然同意。
    摄影师给他们父子俩拍一张。
    余枫又喊上郑青松，三个人拍一张。
    老郑自然是知道这孩子的心思，做他三年的班主任，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
    “林盼儿和李军，你们过来一起拍个合照。”
    “老余，这是我们年级前两名，又在你家住一年多。”
    两个孩子害羞地红着脸，分别站在余枫和郑青松的旁边，余圣甫连忙凑到林盼儿身边。
    摄影师不敢怠慢，调整相机给他们连拍好几张。
    拍完照，郑青松很善解人意的拉着余枫聊家常，李军同学直奔教室，回到他知识的海洋。
    “摄影师，帮我们拍个合照。”
    摄影师看到校长的儿子，也热情地招呼，摆好相机。
    余圣甫连忙拉着林盼儿，揽着肩膀，很亲密地摆拍，几张之后才松开。
    十几秒的功夫，搞定。
    “你这时候就不怕陆宇航杀你？”
    “你还是离我远点，刚才只是拍个照片而已。今天当着几百人，我又不能做什么。再说，他们都看不到这些照片。”
    呵呵，校长的儿子就是有特权。
    “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我们一起考到京城去，如果陆宇航不要你，我勉强收留你。”
    “滚吧！姐不需要男人收留，多个男朋友倒是不介意。”
    “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