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封什么重要的信啊?杨新瑞怎么这么大反应?
至不至于啊?
什么信不都是自己写的吗?外面还有信封保护,掉一下也不这么心疼啊?就算是被撕坏了,大不了再重写一封呗。
王雪和阮菁菁看着彼此,同时撇了撇嘴,谁也无法理解杨新瑞的这种做法,也难怪他平时都很少与人打交道,这样好像也确实说不到一块去。
“后来呢?信呢?”
“后来,信被杨新瑞撕得粉碎,几乎每一个字都拼不出来的那种,就是超级超级超级碎,我可是看到,他整整撕了一下午呢,上课的时候他也在那撕。”
阮菁菁的眼神不受控制的飘向了前排的杨新瑞,她总觉得这个同学是越来越神秘越来越看不透了。
阮菁菁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这些事情听过也就算了,就当一个八卦听听就好。
她既不是法官也不是救世主,别人到底是善是恶也和她没什么关系。
上完了课,阮菁菁匆匆离去。
顾焱又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往家里赶,下午的课结束阮菁菁不放心,马不停蹄地又赶去市区的医院,见到大姐和冯奶奶相处还算融洽,两个小伙子也很尽心守在外面,阮菁菁放心不少。
买了晚饭给他们吃过,又不停地往家里赶。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了,希希已经被马大娘哄着睡下了。
阮菁菁很不好意思,耽搁了马大娘不少时间。
马大娘也知道了阮菁菁是为了她自己的店铺的房东在忙活,也大概了解一点点情况,不仅没有抱怨,还深受感动,直夸阮菁菁和顾焱两口子是难得有良心的好孩子。
马大娘说什么也不要阮菁菁提出的额外的加班费,阮菁菁推辞了一番也就作罢了。
连着三天,阮菁菁和顾焱都是这么忙忙碌碌的过来的。
周日的时候,正好医生准许冯奶奶出院,阮菁菁和顾焱一大早就赶了过去。
病房里挤挤擦擦的又是一屋子人,护工大姐的声音在里面传出来,阮菁菁和顾焱对视一眼,心里猜到,八成又是冯奶奶的儿子孙子来了。
果然,那俩货正站在病房里对着大姐颐指气使,两个小伙子拦住冯奶奶和大姐前面,阻挡着来人。
和两个假洋鬼子一起的,还有一个穿着肥大西装,手拎一个棕色牛皮公文包的男人,阮菁菁猜测估计是个律师。
“我警告你们,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我是当事人聘请的律师,你们再这样我将起诉你们。”
大姐一点没有因为律师的威胁而退缩,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对面三个男人吼道:
“你起诉?我还起诉呢。我不认识你们是谁,我只知道我是阮丫头雇来的,我是来照顾老太太的,我领了这份钱,我就要保护老太太安全。你们现在威胁到我的……雇主,对雇主的安全,我先要告你们,你们擅闯民宅,那个擅闯病房。”
律师伸手抚了抚自己的眼睛,额头开始冒汗:“你这个人懂不懂法?你签合同了吗?床上的人是我当事人的母亲,你无权阻拦。”
“老太太都没认他们,他们说啥就是啥啊?你瞅瞅那个假洋鬼子样,我们老太太可生不出来这样的王八犊子大畜生。”
“噗嗤!”
阮菁菁真是不想笑,她万万没想到,当初看着这个大姐话也不多啊,怎么一泼辣起来这么给力呢?
阮菁菁连忙干咳两声,想要压抑自己不住上扬的嘴角。
门口的声音吸引了屋里人的注意。
“阮丫头,你们可算来了,这这这,他们到底是啥人啊?”
大姐一脸的焦急,可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阮菁菁满头黑线,合着大姐是啥也没弄清楚,还真是在这跟他们胡搅蛮缠呢啊?
俩小伙子冲着顾焱和阮菁菁打了招呼,肉眼可见的,也是踏实了不少。
反之,老太太的儿子孙子则是嘴角抽搐,没想到今天这俩煞星又来了。
“你是她的雇主?他们是你找来的?”律师见几人都恭敬的朝着阮菁菁和顾焱打招呼,用手指着他们问着阮菁菁。
阮菁菁双手一背,上前一步,说道:“是的。是我找来的。你又是谁?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
“嘿,你这女人……”话说到一半,接收到来自于顾焱的冰冷眼神,律师的高嗓门低了下去,“你看着像是个念过书的,怎么也跟她一样不讲理?我是受我的委托人……”
“他们没有权利进来,受他们委托的你更没权利。”
“他们是老太太的家人,怎么没权利?”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早早就登报断绝关系了?而且是正儿八经经过公证的。”
律师神色变了变,看向了老太太的儿子,不看他,他又看向孙子petter,petter也不理他。
“你有证据吗?”律师硬着头皮反问。
“有。”苍老的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小伙子马宇轩连忙过去,接过老太太手里的信封交给了顾焱。
顾焱转手就又递给了阮菁菁,阮菁菁打开,看了一眼冯奶奶,之后面不改色的抽出里面的东西。
赫然就是当年的那份报纸,还有他们公证的文件。
没想到老太太都带到这里来了,看样子是早有准备。
不仅是阮菁菁心里震动一下,就连petter爷俩和那个律师也都被吓到了。
“奶奶,你不至于吧?怎么还跟自己的孩子生气呢?都是孩子,那个时候还小,你怎么能揪着不放呢?”
冯奶奶用眼神随意瞟了一眼petter,赏了个白眼,就转过身子给大家留下了个背影,多一字都不愿与他们多说。
律师不甘心,想要拿过去看一下,阮菁菁岂能让他得逞,手往回一收,扬起下巴对着律师说:“小心点,少打歪主意,你既然是律师,应该知道故意毁坏证物,是要坐牢的。”
律师气闷,眼神阴郁地看向冯奶奶的儿子。
冯奶奶的儿子也委屈,关键他也没有想到老太太来这么一手啊,那么久的老黄历了,竟然还留着,还真是恶毒,竟然在这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