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悦婷说话的工夫阮菁菁就已经快速的把信看完了,阮菁菁真是在心里觉得好笑。
她这个二姨,亏得原主还一直跟她很亲,以为她是真心疼爱自己。
结果从小到大丛月婵和白新雨都是拿原主当傻子。
要不是自己穿过来占了原主的身子,也不知道原主会被她们欺负糊弄到什么时候。
想到上次阮菁菁带着顾焱回家再火车上遇见了差点被卖掉的白新雨,并且将她救了下来,却被她恩将仇报,最后还要让一群小混混毁了阮菁菁。
从那以后,阮菁菁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就再也没有了一丝丝的亲情。
还记得那个时候白新雨是被人给弄掉了孩子带到火车上的,后来又连番折腾,也不知道她那个瘦弱的小身板还能不能扛得住。
再后来得知白新雨的消息,是二姨一家再没有脸,也不可能再在省城给白新雨找到对象了,就把她草草嫁到了外地。
现在,可能是嫁去的那家不合白新雨的意吧?之前就喊着要离婚,二姨这次被二姨夫管住了,没叫她掺和。
几个月过去,二姨以为白新雨消停了,结果去信才知,白新雨早就跑了,婆家已经找不到人了,也报了公安,说两年之后就去法院起诉离婚,不要白新雨了。
说白新雨就是个祸害,是个搅家精。
信上没有说太多,阮菁菁也无从了解详细内情。
只不过丛悦婵估计是找不到白新雨急了,非说丛悦婷和阮志茂认识人多,还有阮恒彬、阮恒宇两兄弟,一个在部队,一个在公安系统,都擅长找人,正磨着阮志茂给她找人呢。
得知丛悦婷到阮菁菁这来了,丛悦婵好像有那个到首都来找丛悦婷的意思。
阮志茂怕给女儿惹麻烦,也怕让她烦心,在信里再三交代丛悦婷不许心软,不许搭理她那个妹妹,不许管他们家的闲事。
丛悦婷有点委屈地说:“我早就不管她们家的事了,自从我知道你下乡是被白新雨给诓去的我就生气了,我可是她亲姐是新雨亲大姨,可……哎。菁菁你放心,你二姨虽然知道你在这上学,但也不会真的找来,就算真的来了,我也不会管的。你二姨实在是太没良心了,也不看看那个新雨被她给教成什么样了,多惨都不知道长记性。”
“我知道妈最疼我了。”
阮菁菁看丛悦婷对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这么气愤,心里还是涌过了一股暖流。
阮菁菁坐在教室里,心里还想着白新雨,也不知道失去了那个孩子之后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记得那个时候她好像也没条件好好坐月子,被人灌了药然后就弄上了火车,要不是她和顾焱,白新雨估计现在都已经被困在哪个山沟沟里了。
也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白眼狼。
阮菁菁抬眼就见到了杨新瑞坐在教室前面,想起他口里的所谓“姐姐”,据说是因为自己没了孩子,坏了身体,以后再无法生育了。
阮菁菁眯了眯眼睛,这么巧吗?
她心里忽然有一个猜想,收起书包就往家里,在走廊和任课老师差点撞了个满怀,见是班里学习最好的学生,想到听陆主任说的她最近家里有事,老师张了张嘴忍住了喊人的念头。
阮菁菁一路飞奔回到家,抓着丛悦婷的手问:“妈,白新雨嫁到哪去了?”
丛悦婷看了看墙上的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妈,我问你知不知道白新雨嫁到哪去了?是不是隔壁省的冀市?”
丛悦婷看着阮菁菁这么急切,努力的回想:“好像是隔壁省,我那个时候根本就不跟你二姨说话,她倒是来找过我,不过我没让她进家门,白新雨出嫁的时候我也没去。不过,你二姨好像是说就在隔壁省,应该就是那个冀市。”
“妈,你确定吗?”
“嗯。九成可能,不会错的。我告诉你啊,你别管这事,我和你爸都不管,你也别管。你看看你自己都顾不过来,你管她呀?那么大个人了,自己不老实愿意作妖,谁也管不了。听见没?菁菁?”
阮菁菁看着丛悦婷,一字一句的说:“妈,我怀疑希希丢了就和她有关。”
“啥?菁菁你……为什么?她毕竟是你妹妹啊,你又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就连工作都是从你这骗走的,你确定吗?菁菁?”
丛悦婷睁大了眼睛,身子摇晃了两下,一脸的不可置信。
阮菁菁扶着丛悦婷坐下,说:“还不确定,但是我觉得她很可疑。我确实不欠她的,但是和她那种人没办法讲道理。哼,还记得我和顾焱最后一次见到她,她都小产了还到处跑,然后又一次想陷害我不成,特别怨毒地看着我。”
丛悦婷气得整张脸都红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那怎么办?找你二姨……她现在也找不到白新雨啊?她能跑哪去啊?我的希希啊……”
丛悦婷的手不住的抖动着,反倒是阮菁菁现在冷静了不少。
“妈,你去给我爸打电话,就说找到白新雨了,让我二姨赶紧过来。”
丛悦婷眼里也透露出狠戾,起身说:“行,等把你二姨弄来,白新雨要是不把希希送回来,我就把她妈……把她妈……”
阮菁菁一下被气笑了,说:“妈,你想哪去了?那会坐牢的,叫我二姨过来帮着找白新雨,认认人罢了。”
“啊啊,我真是被气糊涂了,要真是白新雨干的,我饶不了她。真当我们好欺负呢?”
丛悦婷愤愤地去邮局了。
阮菁菁也是有点没底,毕竟现在没有那么足够的证据证明希希的事和白新雨有关,也不知道杨新瑞口里的“姐姐”到底是不是白新雨。
可阮菁菁想赌一把,希希在外一天就多一分危险,阮菁菁没办法等到证据齐全再行动。
哪怕只有一分希望她也要试一试,即使最后证明她的判断错误,她也无所谓。
她不怕多做,就怕少做,错过了哪怕一丝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