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锦不动声色看向黎语曦,发现黎语曦毫无所觉,自己便也装作毫不知情,但却更加卖力地照顾黎语曦。
不远处的中年夫妇看了一会儿,男人似是想要起身,却被身边的女人给拉住了。
两人低语了几句,男人又看了一眼钱程锦,随之坐下。
黎语曦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那一对夫妻,随着钱程锦吃了饭,距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外面天气冷,回宿舍也耽误时间,黎语曦便头一次随着钱程锦去了他在校外的住处。
自从景羽航上次找过钱程锦之后,钱程锦退了之前的房子,在另一个方向又找了一个新的房子。
这里环境比之前的房子要好,钱程锦手中钱财宽裕,租的房子也宽敞明亮,附近周围邻居也还算和睦有礼,钱程锦对这里很是满意。
领着黎语曦上楼开了门,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一眼看过去就很令人舒心,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味。
黎语曦闭目闻了闻,是茉莉花香,是黎语曦喜欢的味道。
床上灰色素净的床单被罩和这个年代有些格格不入,但却是黎语曦喜欢的风格。
家里的床单被罩总是带着大花,黎语曦说过很多次,可是母亲总是不肯换,也不许她自己买来换上。
就连宿舍的床单被罩也是准备了极具年代感的花色,后来还是黎语曦自己省下生活费又偷偷买了一套才得以换上。
黎语曦又看了看屋里的沙发椅子柜子,都很干净且简单,整体色调也没有那么高的饱和度,一切都令她觉得舒服喜欢。
黎语曦只觉得钱程锦此时好像又对了自己的胃口,和国内这些人还是不一样的。
其实黎语曦不知道的是,在国外,本来就是流行这样的花色和审美,并不是钱程锦有多么的不同,而是因为他太相同了,和他国外的环境融为一体,所以他才会不喜欢这里的东西。
钱程锦不好意思地让黎语曦坐在沙发上,笑着说:
“我这里有点素,我不会装饰,你要是觉得不好其实可以帮我再布置一下的。”
黎语曦摇摇头,并未察觉钱程锦话里的不妥,说:
“其实不用,我很喜欢,我觉得很好。”
钱程锦笑意直达眼底,坐在黎语曦的身边,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送到黎语曦面前说:
“渴不渴?”
“谢谢。”
水应该是早上烧的,还冒着热气,黎语曦双手捧着杯子凑到唇边。
钱程锦放好水壶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杯子,你先用我的,等晚上放学回来我再给你买一个。”
黎语曦听到这话愣了愣,水杯还在自己唇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钱程锦此刻倒是觉得黎语曦确实很可爱,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
“怎么?这是嫌弃我了?”
黎语曦摇摇头,说:“呃,没有,不是。”
钱程锦接过黎语曦手里的杯子放在茶几上,又握住她的手说: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穿得是不是太少了?”
钱程锦捧着黎语曦的手,又是搓又是凑到唇边去哈气,黎语曦挣脱不开有些脸红。
钱程锦看着黎语曦脸红的样子,心思微动。
他自从沾上了景羽航之后,一直都很小心,他算是彻底被景羽航给弄怕了,不敢再随意招惹这里的女孩子。
偶尔耐不住,就跑到很远的地方去花钱解决。
可是最近他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搞定黎语曦的身上,他不敢再胡作非为。
所以钱程锦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做过那种事了,钱程锦现在看着近在咫尺的黎语曦一时间有些心痒难耐。
钱程锦还没忘了上次黎语曦醉酒在自己身下的动人姿态,婉转撩人的嘤咛和白皙泛着红晕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躯还有娇柔妩媚的娇喘,钱程锦感觉自己有些渴了。
喉结上下滑动,钱程锦抓起刚刚放下的水杯,一仰头咕咚咕咚地就灌了进去。
黎语曦想要提醒,却未能来得及,伸出去的手只落在了钱程锦握在水杯上的手指。
钱程锦放下水杯,追着抓住黎语曦想要撤回的手,眼底含着笑意凑近黎语曦的耳边说道:
“干什么?害羞?”
黎语曦想要后退,离开这个令人心慌的狭窄地方,可是钱程锦的另一只手就在她的身后,黎语曦往后一挪正好就落入了钱程锦的臂弯。
钱程锦邪邪一笑,手臂一个用力,黎语曦就撞进了钱程锦的怀里。
钱程锦不给黎语曦反应的时间,低头就含住了黎语曦的唇。
黎语曦下意识想要挣扎,可钱程锦早就捉住了黎语曦的两只手,牢牢地将人困在自己怀里。
黎语曦动弹不得,只能拼命地咬紧牙关不让钱程锦进入半分。
可钱程锦毕竟是在国外浪荡惯了的人,有过的女人不知多少,这点阻碍根本难不住他。
钱程锦沉醉地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睫毛就在黎语曦的眼前撩拨,钱程锦一副深情陶醉的样子,呼出的热气就打在黎语曦的面上,夹带着一丝好闻的薄荷香气。
黎语曦的脑子转动得开始缓慢,想不明白为什么钱程锦的呼吸竟带着这么好闻的味道。
钱程锦的手松开了黎语曦的手腕,顺着黎语曦的背逐渐上移,不知何时握住了黎语曦的后颈,逐渐加力,让黎语曦更加无法动弹。
钱程锦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黎语曦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全是钱程锦动情的喘息声,烫得她几乎快要化了。
钱程锦放开黎语曦紧闭的双唇,凑到黎语曦的耳边,一口含住了黎语曦的耳垂。
黎语曦娇呼出声,钱程锦暗哑的声音就在黎语曦的耳边响起:
“乖,闭眼,张嘴。”
黎语曦好像受到了蛊惑,身子蓦地一软,眼睛便听话的闭上了,唇齿间也被挤进了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感觉。
黎语曦闭上了双眸,并没有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地坏笑。
只觉得自己忽然就被一股极其迫切极其霸道的力量带着倒了下去,身体便如着了火似得不受控制,脑袋也变得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