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王朝的官员面对皇帝可不像清朝电视剧那样唯唯诺诺的,王肯堂虽然只是一个府尹,但是也能和皇帝侃侃而谈。
两人谈了许久朱翊钧拒绝了住在府衙的邀请,自顾自的带着人走了!
刚刚回到客栈就看见洛思恭竟然来了,整个客栈除了大群的锦衣卫只有那个换了一身紫色唐装的司马桂花!
“陛下!”洛思恭脸上神情有些着急,看的朱翊钧也是心中一紧!
“何事?”
“皇后娘娘病了,重病!御医正在全力抢救,医部尚书沈大人已经赶回去了,陈矩让臣马上请陛下回宫!”
朱翊钧听完身形一个踉跄“什么病?”
“李时珍国士说是胸痹!”
“嘭!”朱翊钧一脚踢翻一张桌子“胡说八道,皇后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是胸痹!”
现场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冯保单手撑着轮椅来到朱翊钧身后拉住他的手“陛下,先回去再说!胸痹也有很多种,说不定只是最轻的心绞痛!
朝中那些老家伙很多都有胸痹,这些年按时服药不也什么事没有嘛!”
说完看向洛思恭“洛大人,飞艇是否准备好?”
“已经在北边的校场等候随时可以出发!”
“刘綎上前收拾行李,爷咱们先过去吧!”
冯保说完招呼司马桂花过来推他,朱翊钧看着还跪着的洛思恭骂道“还跪着干嘛,走啊!”
朱翊钧走出客栈之后,城中四面八方走出来大量穿着平民衣服的锦衣卫,一辆巨大的马车早已牵出来!
......
夜黑风高,浙江的这架大型飞艇保养的还算不错,飞着虽然有些冷但是很是平稳。
由于是晚上飞行速度并不快而且飞的很低,整整飞行了一夜他们才到京城!
朱翊钧满脸的疲惫,但是没有停歇,坐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肩舆快速的朝着中宫赶去。
十二月的京城冷的要命,大雪早已覆盖了整个京城。
新建的宫城真的是非常的壮观,不仅大,而且极为的雄伟,来到占地两千多平的中宫,门前已经有大量的官员在这候着。
朱翊钧大步走过去,轻轻的推开门,房间之中很温暖,光洁的地砖上面被他踩出一个个泥水印子。
外堂之中大量的御医正在小声的商讨治疗方案,看见皇帝进来纷纷下跪!
朱翊钧看向沈鹏翼问道“皇后的病怎么样?”
“回陛下,服下硝酸甘油症状已经好转了,臣等观测一夜并未发生意外!”
朱翊钧抬脚轻轻的进入后堂寝宫,只见塔吉古丽在旁边软榻上休息,王喜姐在凤床上也在安睡,不过眉头不时的皱一下。
秦良玉坐在一边的凳子上不停的点头!
朱翊钧关上门小心的走到软榻前,摸了摸塔吉古丽光洁的额头,她瞬间就醒了。
看到皇帝回来了,眼眶瞬间就红了,朱翊钧弯腰亲了亲她的脑门,示意她接着睡。
然后过去扶着秦良玉,这个小丫头吓了一跳差点喊出来,朱翊钧捂着她的嘴,示意他去自己的隔间里先睡会!
随后才走到凤床旁!
轻轻的坐在床边上,朱翊钧先将自己的手放在被窝里暖了暖,然后轻轻的牵起王喜姐的手!
看着面前消瘦的爱妻,朱翊钧瞬间就火大了,宫里这些狗东西一定是没照顾好她,轻轻的将脸贴了上去,朱翊钧眼泪唰唰唰的下来了!
王喜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伸出手紧紧的抱着他!
眼泪也是快速的涌出,朱翊钧轻声的安慰着她,像是拍宝宝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手!
随后脱下脏兮兮的大袄和鞋子,小心的爬上床将她拥入怀中,许久之后怀中之人沉沉睡去,朱翊钧也慢慢的睡着了,但是双手却是一直抱着她没有放开。
一觉睡到下午,朱翊钧醒的时候发现秦良玉正在悄咪咪的给王喜姐喂药,看见皇帝醒了急忙放下药碗拿来了一套新衣服!
“陛下,后面隔间有浴池,您要不要先洗洗!”秦良玉脸颊红红的,朱翊钧愣了愣道“那就洗洗吧!皇后和丽妃也来!”
说完起身抱着王喜姐下了床,塔吉古丽也在一边,几人打开一扇横向推拉的厚重玻璃门,只见一个一百平左右的浴池显现在眼前。
秦良玉走到一个闸门一样的地方拉开,只见一股巨大的水流从水池下面咕咕咕的涌出,那个水口使用银网覆盖,足有成人的腰那么粗!
众人只是等了一盏茶时间浴池中的热水就足以沐浴!
朱翊钧亲手为两位爱妃脱下衣服,然后扶着她们进入浴池,秦良玉也脱光衣服,拿着香皂走了下去。
众人躺在里面的皮制躺椅上,只有脑袋漏出水面!
“喜姐为何会犯病,是不是他们没有照顾好你!”
“不是的,陛下,是我爹......”说到这她有些惭愧的道“臣妾对不起陛下,我们也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
但是臣妾还是希望陛下能看在臣妾的份上饶他一命!”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朱翊钧急忙安稳她“好好好,不杀,朕不杀她,你先好好养病,等你养好病朕就陪你们去看看他们。
朕也不杀他们,但是他们这辈子只能在海岛生活,朕会给他们挑选一个好地方的,放心吧!
你先好好养身子,其他事不用担心,朕不会把事做绝的。”
朱翊钧说的好听,但若不是冯保,现在估计都被他给杀光了。
这也怪不得他,谁让别人老是盯着他的宝库呢,吸血吸到自己身上了,不好好敲打一下,以后天知道还有多少人觊觎。
泡了一会,穿上常服朱翊钧率先离开,外堂的很多医师也已经退走,只有沈鹏毅和李时珍留了下来。
“可有方子?”
“回陛下,臣等以为以麻黄散和当归散配合硝酸甘油即可,只要娘娘以后平心静气定可无忧。”
“行,每日三诊,有什么提前和朕说。”
“诺”
两人退下之后,陈矩也过来了“爷,明日是否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