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避开冶炼工坊和锻造工坊,带着众人往另一侧走去。
如此一来,绕了点远路。
陆遥让他们隐藏起来,然后独自走了出来,外面的点点火光闪耀,一片寂静。
矿洞内热火朝天,营帐内却是万籁俱寂。
陆遥潜入军营中一探,发现走了约一半,还有一半士卒,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一半士卒居然都没有甲胄军械。
难怪他们现在赶着冶炼,就是想尽快补齐这部分军械。
没有军械,这一千士卒,想来也不用太担心。
没想到局势居然往有利于自己这边的发展。
陆遥扯起面罩,朝矿监胡瑾所在的山坡上潜去。
那五人就在那岩洞下方的小木屋里,此刻正忍受着体内剧毒带来的疼痛。
陆遥一弹指,一颗小石头打在门框上,五人顿时惊起,来了,真来了。
五人连忙从小木屋里走了出来,只是他们看了一圈,没看到人影。
正狐疑着,又是一个小石子打在树上的声音传来,五人连忙往声音来处飞奔而去。
岩洞外一个人影看着这一切,转身朝岩洞里走了进去。
“家主,来人了,他们去取解药了!”
“你跟着,别让他们偷摸跑了!
那个下毒的人别碰,他求财便任他,咱们少些麻烦!”
胡瑾低声开口道。
他的夫人此刻正咬着一团棉布,全身蜷曲着,显然正忍受着剧痛。
他额头的青筋尽起,显然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若非是邓怀远那边出了变故,现在他早让那些驻军围杀此人了。
一品中又如何?成百上千的弓弩手下,再厉害也得饮恨当场。
陆遥感应到那追着五人而来的那神秘高手,嘴角勾起,这人上次没出现过,一品中的实力,看来便是胡瑾的倚仗了。
这人轻功倒是厉害,看不出来处,但是无声无息,速度也不慢。
五人在石子的指引下,下了山,到了矿工的营帐附近。
“银票准备好了?”陆遥开口问道。
“准备好了!阁下,解药在哪?”
一人从怀里掏出来一把银票,约有十来张。
陆遥拿出了一个瓷瓶。
在一颗石头上放了一块布,只在上面倒出来六颗药丸。
“阁下,可否试药?”
一人开口问道。
“自然!”
陆遥笑了笑,这药自然是解药。
那人朝身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走了出来,走向了石头。
是五人中实力最差的那个,陆遥也无所谓,这样的五个人,怕是也各有心机,并不团结。
那人吃过解药,腹中剧痛顿时消解大半,连忙回头朝四人点了点头。
然后飞快将解药包了起来。
“该给银票了!”
陆遥朝那人说道。
那人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银票恭恭敬敬交给了陆遥。
陆遥取过银票,瞟了一眼,都是一千两一张,一共十六张。
陆遥悄然消失,在几人视线中,不过并没走远,而是躲在一片阴影之中。
四人连忙各取了一粒,吞了下去。
这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那人面前,将最后一粒药丸取走。
“剩下的银票待会孝敬爷爷我,不然,待会看看,家主能不能饶得了你们?”
熟悉的声音响起,五人不由面色大惊。
胡家的首席客卿长老什么时候回来了?
真是该死,被那老贼摘了桃子。
那老贼轻功厉害,自己等人却是追不上了。
“啧啧啧,你们被人算计了,要不要我帮忙?只需要你们听我的话,以后任我调遣!”
陆遥的声音在五人耳旁响了起来。
“还请阁下出手相助!”
五人连忙躬身抱拳行礼请求道。
“好,别忘了你们的承诺!”
陆遥的影子如同一道闪电,在五人面前一晃而过。
五人连忙追了上去,只不到盏茶时间,他们便遇到了回返的陆遥,手里提着的正是那老贼的头颅。
五人心中都是一喜,这个高手真是厉害,老贼都不是一合之敌。
“多谢阁下救命之恩!”
五人连忙谢道。
“你们把解药带回去给胡夫人,同时把胡瑾和矿上几位大人都控制住!
完成这个任务,你们从胡瑾那里讹来的银票就都归你们,我分文不取!”
陆遥笑着说道。
“遵命,不知家主尊姓大名?”
为首那人连忙问道。
“葛,办好差再说!”
陆遥转身离开了。
接下来就是先控制住奴工营的许青山。
上千奴工的安危都在此人手中。
五人连忙朝山坡赶了过去。
许青山的大帐内,他不由懊恼的看了看自己胯下那物事,居然没有半点动静,明明眼前那两个女奴穿着轻薄纱衣,勾人得很。
他想使劲,可就是起不来,然后气海丹田内的内力也调动不了。
唉,师父也解不开这禁制,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来路,手法奇诡,他第一次看到师父束手无策的模样。
朝两个女奴挥了挥手,真是该死,许青山骂咧咧的说了几句。
两个女奴如蒙大赦一般,从大帐内跑了出去。
陆遥让开两人身形,径直走了过去,正是往大帐的方向。
其中一名女奴停了脚步,跺了跺脚,转身朝陆遥道:
“你且小心,那开膛虎现在心情不好,你莫触了它的霉头!”
“多谢姑娘提醒,不用担心,他别触我霉头就好!”
陆遥大步进了大帐,许青山见来者是他,连忙扑通跪倒在地!
“先生,先生,您来得正好,还请先生救我!”
他怎会不知现在自己这般状况,便是拜这位神秘的无名先生所赐?
“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
陆遥装作不解问道。
“先生,不知何故,自从先生走后,我便做不了男人,还请先生看在小人一直很配合的情况下,给我解除了体内禁制。
不然这般活着,当真是生不如死………”
话音未落,陆遥狞笑道:
“既然觉得生不如死,那就去死好了!”
陆遥手刚伸出来,许青山连忙磕头求饶。
“先生,先生,小人知错了,小人不敢了,先生有何吩咐,小人万死不辞!”
求饶的时候,让人饶命是最无力的,只有在对方面前体现出价值来,才有可能让对方放过自己。
这块他很清楚,那些只知道求他饶命的人蠢到希望他大发慈悲,这怎么可能呢?
一句我还有用,顶过千句万句求饶。
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都一般无用,谁去管你这将死之人,你的父母妻儿与他何干?
他若顾怜你的父母妻儿,何至于要取你性命?
只有你,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才会允许你活着,替他卖命!
这个他看得通透,果然那只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