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入赘后,夫人难产而亡,我继承万贯家财,每日寻欢》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然,眼下重中之重,是让人医好那小家伙。

    这才十八呢,又是培养过的。

    眼见就能堪当大任了,怎能英年早逝,绝对不行!

    帝后腻歪一会儿,楚珩命人去太医院传话。

    另,还给翰林院侍读学士们,颁发了一项任务。

    只是侍读学士们接到任务,都是满脸懵……啥玩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后事情繁多,楚珩每日忙得跟陀螺似的。

    但雷打不动,每天过问谢玉衡的病情,可有好转?

    小太子亦是,每天早晚各探望一次。

    有时还让人搬来书案,直接在房中写太师布置的作业。

    在谢明礼带来,楚珩着人重建江陵侯府的消息时。

    谢玉衡便知其抉择,身体也日渐‘好转。’

    这日傍晚,屋外残阳落窗棂,秋老虎依旧厉害得紧,蝉鸣个不停。

    屋内,小太子如往常一样,坐在小号书案前,认真写字。

    而床上少年,墨发如瀑,倚在床头,手持一本书卷。

    纸张在她指间迅速翻过,少顷,她抬起头,看向奉命前来探望的陈秋。

    扬了扬手中的《入赘后,夫人难产而亡,我继承万贯家财,每日寻欢》

    谢玉衡打量陈秋片刻,缓缓而道。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陈叔叔喜欢看这种书。”

    “不是,我……”陈秋真是有苦难言,这分明是陛下让他拿来的。

    他的一世英名啊!!啊!!

    做近侍不易,陈秋叹气。

    他又拿起一本,递给谢玉衡。

    “这本也不错,你现在养病,看费脑子的书,不利于康复。”

    谢玉衡闻言,往书的封面上,扫了一眼。

    她微挑眉梢,伸手接过了这本《论女子产后对身体的损害》。

    好奇问道:“陈叔叔哪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书,我怎从未在京中书肆看见过?”

    陈秋眼神飘忽,有些心虚。

    “哈哈哈……许是你离京这几个月,新出的。对,新出的!”

    总不能说,是陛下命翰林院的学士们,连夜赶出来的……

    谢玉衡翻开看去,亦如其他书册一般,墨迹犹新。

    凑近了闻,还有一股未散去的墨香。

    她轻笑一声,却也并未拆穿陈秋,只是一心二用,边看边问。

    “听闻竹青兄所抓的女子,大有来头,不知是何出身?”

    陈秋垂首,理着其他书册,头也不抬地道:“聂霓裳啊?

    “以前就是京中八大世家里,最普通、最安分守己的。”

    “除与池家二房联姻外,再无别的显眼之举。”

    “若非此次造反,其实陛下也没打算对聂家下手。”

    谢玉衡指尖稍顿,目光透过层层帷幔,落至大堂中,端坐着写字的小东西。

    能与勋国公一起造反的,自有一番能耐。

    若女官彻底普及,亦能有一席之地,只可惜……

    陈秋的声音,再次响起,“有聂家旁支的人说,聂霓裳是前朝余孽,好像还是最嫡亲那种。”

    “不过再嫡亲,也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能记恨这么久,也真是少有。”

    谢玉衡将目光收回,笑道:“若按此说来,我谢家的恩怨更有甚之,还多出三百年。”

    “这不一样,谢少保本就一身清正,是人为虚构污名,自然要还以清白。”

    陈秋说着,话音一转。

    “早前就有许多江南的读书人,递上许多关于谢谦的史料证明。”

    “慈恩寺中,还有个石家的后人,献上祖辈留下的认罪书。”

    “只待你身子好些,着钦天监算个吉日,便可将谢少保的牌位,送入太庙之中。”

    陈秋冲谢玉衡挤眉弄眼,“这事,今儿陛下已着翰林学士写公文,不日便下发礼部。”

    生前位列宰相,死后配享太庙,历来是文官们的毕生追求。

    太庙乃皇家祠堂,放着君王祖先的牌位,只要不亡国,便一直有后人祭拜。

    谢玉衡唇畔扬起浅笑,与高手过招,就是痛快!

    以册投名,若楚珩有足够的野心,必定缺不了她个稀有人才。

    攻打美、非两州之事,太过遥远。

    然,近处的天竺与扶桑,却在楚珩有生之年,有可能做到。

    而谢谦的牌位入太庙,一直受后人最高礼遇拜谒敬奉。

    亦有一个前提——大梁,不亡国。

    谢玉衡点头致谢,“我知道了,多谢陈叔叔告知。”

    “害,客气了不是,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的。”

    陈秋无所谓一摆手,完事,他转头看向一旁小几上计时的沙漏。

    “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同陛下汇报,你多注意休息。”

    “嗯。”

    陈秋离开后,谢玉衡继续看书。

    此书,估计出自太医院妇科医士之手,倒有几分真实。

    除言明女子生产后,对身体的损伤。

    另还有生产时,可能遇到的病状,亦可致命。

    正看着,外边有一人,步履匆匆进了来。

    同某只小东西打过招呼后,径直入了内。

    谢玉衡侧首,见来人正是二哥谢明诚,不由疑惑。

    “如此匆忙,可是发生了什么要紧之事?”

    谢明诚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刚收到调令,陛下让我去并州任主将。”

    床上少年略作沉思,“如今乌孙已灭,若西贤王无反心,此乃一肥差。”

    “那季大将军呢?南下端了掸国?”

    谢明诚摇头,扫了眼屋内的冰鉴,虽凉意适宜,但无风,总觉得有点闷。

    他从桌上抄起扇子,不轻不重替谢玉衡扇着风,这才开口道:

    “青州传来消息,说是前些时日魏大人,在扶桑一次夜袭中受了伤。”

    “这不,得赶紧再调一个过去,就选了季大将军。”

    想起那位曾一起在兵部共事的同僚,谢玉衡蹙眉,放下手卷,直起上身。

    “可有说伤情,具体有多严重?”

    谢明诚还是摇头,“只知道严重,具体的没说,要不回头你问问司大人?”

    谢玉衡垂眸,估摸着是军报上压根没写,或是昏迷之中……

    见妹妹沉默,好像有些不开心。

    谢明诚挠了挠头,试图亡羊补牢,“还好上京之困,及时解了。”

    “不然,指定让扶桑那群倭瓜,横扫青州。”

    “倭瓜们明明害怕土雷,却还跟不要命似的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