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可从499章后重新看,是新内容】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阴阳学,盛行于我国两千多年前,其主要核心是,阴阳五行。”

    “《史记》亦有云,深观阴阳消息,而作迁怪之变。”

    “不过在一千五百多前,阴阳学便在大梁没落了,渐渐的也不再有人提及。”

    小太子双眼亮晶晶,崇拜地看着谢玉衡。

    “那,扶桑的阴阳师,是不是我们大梁的钦天监?”

    谢玉衡摇头,“钦天监观测记录天象,推算节气,历法编制。”

    “但,都讲究天文现象,与算学计算,并不涉及神鬼玄乎那一套。”

    “如地动仪,计时漏刻,日冕,大多也都出自历代钦天监能人之手。”

    她说着,轻笑一声。

    “当然,若钦天监的官员们,去民间当神棍,也是一忽悠一个准的。”

    对算命先生,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嗯嗯,我懂啦。”小太子乖巧点头。

    虽然她觉得,现在的钦天监监正,推算吉日好像不太靠谱。

    但是这个监正不靠谱,不代表以前的监正不靠谱!

    “如此说来,扶桑的阴阳师,也是同高丽人一样,向我们学习的吗?”

    “自然。”

    一大一小,一唱一和,直把俩小八嘎听得头皮发麻。

    阴阳师,竟是起源大梁??

    可细想之下,两相对比,扶桑两千多年前……估计还遍地是野人呢。

    他们小时候,所接受的扶桑知识,在瞬间崩塌成沙!

    好在,得到想要的消息后,谢玉衡也并未再出言询问。

    只是将一包粉末,交给谢明礼,兄妹二人对视一眼,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小八嘎翻译是一回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又是另一回事。

    少不得再次审问一番,以辩真假。

    ……

    谢明礼带着几个小八嘎离开后,楚珩才从奏折中抬起头来。

    “神山,是什么?”

    “就是扶桑国内的一座火焰山,与新纳入的,原高丽国土内的长白山差不多。”

    “论起火焰喷发的威力来,扶桑神山,并不及长白山威力巨大。”

    谢玉衡说着,话头一转。

    “不过,臣还是建议陛下,派懂地质方面的官员、学士去长白山地界看看比较好。”

    楚珩点头,几乎是立刻招来宫人,命其去钦天监及各部调人。

    谢玉衡走到殿内悬挂的舆图边,抬头,望着大梁的东北地区,及扶桑岛国。

    如果说扶桑神山,是她所知晓的那座火山。

    以它喷发的级别而言,完全达不到,让扶桑人如此丧心病狂,不要命的侵犯他国领土。

    如果是南部几座火山,一起喷发倒有可能……

    不过……小八嘎处于西风带,火山灰向东飘。

    除非季风干扰,就算喷发了,对大梁影响也不是特别大。

    比起担心小八嘎会怎么样,还是看看自个家里的长白山,有没有喷发的迹象吧。

    唯一可惜的是,以现在工业水平,不能引爆火山,不然也不用担心受季风影响。

    也可趁机,省去不少兵力、人力、物力。

    ……

    自那日审讯过后,谢明礼对小八嘎进行二次审讯,与先前所言并无太大差别。

    而楚珩派人连夜赶往长白山调查,也终于在年底,封印之前赶回了上京。

    彼时,名满天下的江陵侯,已被正式任命为太子太傅。

    对于谢玉衡本人而言,与以前,并无太大差别。

    一边教书,一边忙于兵部公务,根本不耽误。

    然,钦天监的人带回了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长白山没有喷发的迹象。

    坏消息是,高丽半岛下面的两个小国,嘎了,彻底被扶桑占领了!

    谢玉衡得知此事时,正在兵部捣鼓改良地雷。

    只闻‘嘭’的一声巨响,门内走出一大一小俩黑面泥娃娃。

    正是江陵侯,与小太子。

    这事,也就谢玉衡敢带着太子干,换做别人……

    呵呵,九族都不知被抄多少回了。

    于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小黑娃娃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本,又取下头上插着的炭笔。

    一边嘀咕,一边记录,“火油和酒,会加快燃烧……”

    因此,亦有不少人弹劾谢玉衡。

    就这么一个太子,还带着胡来,万一出什么事,大梁以后怎么办?

    楚珩全当耳旁风,然后,御史们改弹劾皇上他自个。

    什么子嗣不丰啊,该充盈后宫,雨露均沾吧啦吧啦……

    好在,没几日就封印放年假了。

    不然,楚珩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破了杀谏言文官的先例。

    小年,皇家团圆。

    “他们是不是有病啊,自己家的孩子都没教好,对别人家家事指指点点。”

    “朕瞧着村里的大爷大娘,都没他们管得多。”

    “那谁……他儿子前段时间,还去狎妓来着,当朕不知道呢!”

    楚珩那个气啊,想摔东西,可看了一圈,也又没啥不值钱的,只得继续憋着。

    白发渐多的太后,依旧雍容华贵,她淡淡开口道:“皇家之事,便是天下之事。”

    “大臣们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皇儿的子嗣,到底是单薄了些。”

    楚珩闻言,仰头轻笑出声。

    果然,不论多少年过去,与母后说任何事,都是自找苦吃。

    没有安慰,只有劝诫,只有你是君王,你该怎么怎么做……

    从来不考虑他个人的感受……

    但是面对楚琛,母后完全是另一种态度,嘘寒问暖,生怕他哪里受了委屈。

    “朕突然想起,还有政事处理,就不陪母后聊天了。”

    楚珩起身,看也不看老妇人一眼,起身径直出了太后宫中。

    屋外,漫天鹅毛大雪飘扬,楚珩却不觉半点寒冷。

    何比得上心寒呢?

    他在母后眼里到底是什么,一个工具吗?

    陈秋忧心地望着他,轻唤了声,“陛下。”

    楚珩快速眨几下眼,压下眼中酸涩,他重重叹了一声。

    “走吧,去季太妃宫中。”

    “过年了,蓁儿也不在京中,她一个人也怪孤单的。”

    白雪飘扬落朱墙,殿内外,一片冷寂。

    楚珩走后,太后一直维持着望向门外的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两行泪滑落,在宫女忧心的呼唤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