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御驾亲征危险,系国家安危于不顾。
我说自古以来,凡有大作为的皇帝,哪一个不曾御驾亲征?
然后,就有人把齐英宗给搬了出来。
谢玉衡:“……”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这话,直把楚珩给逗乐了。
拿他和齐英宗那叫门皇帝比,搁这儿侮辱谁呢?
最后,那人只得自打嘴巴,俯首认错,顺便对楚珩大夸特夸!
再然后,又有人把太师给请来。
纳兰卿认真分析局势后,觉得陛下御驾亲征,亦无不可。
好嘛,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人当场气晕过去,楚珩霸气一挥手。
抬走,太医院一位!
到这儿,再无人反对,御驾亲征也已成定局。
一纸加急召令,发往岭北长史府。
命瑞王楚琛急速回京,汇同内阁辅佐太子监国。
只是,太子才六岁出头啊,监个鬼的国。
众大臣恍惚间,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
莫不是,陛下准备试探瑞王,可有反心?
顺便考察他们,可会倒戈相向,投靠瑞王。
这样一想,就很合理嘛。
陛下,他们悟了!
下朝后,立刻就有人求见楚珩,表述忠心。
“请陛下放心,臣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绝无二心!”
楚珩:“……大可不必。”
他心好累,好憔悴。
感觉自个的朝堂,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同样的事情,放在诸多交州老臣身上,就显得淡然很多。
瑞王是混子,众所周知。
说起来也奇怪,太后偏爱次子,怎会把瑞王宠得毫无上进之心?
民间百姓都知,父母之爱子,则计谋深远。
可太后并非无知无脑之人,着实令人看不明白!
便是有人看明白了,也只当做不知。
自谢玉衡与楚珩,忙着东伐扶桑之事后。
太子的课业,又转到太师纳兰卿手中。
反正老子都教了,再教个‘儿子’,也是顺手的事。
纳兰卿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小太子的脸上。
那眉眼,和皇后简直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不过片刻,老者移开目光,抚须长叹。
细思过往,季太妃与先王,本是毫无交集的两人。
只在一次宴会之中,与之有了夫妻之实。
彼时还是淮王妃的太后查明,乃府中婢女爬床,给淮王下的药。
稀里糊涂的,季太妃就成了淮王侧妃。
以季家手中握有的军权,其在府中的地位,几乎与太后平起平坐。
任谁,也不会给自己丈夫纳的妾,比自己出身还高。
人心,又怎能经得起考验呢?
别说丈夫会喜新厌旧。
单单以季家的家世,强赶太后下堂。
逼迫淮王抬侧为正,亦不是不可能之事。
偏偏,太后就是这样的一个狠人,还赌赢了。
只是他验证此推测之时,楚珩已登基称帝,一切都已成定局。
更别提,他隐隐觉得太后做过的事,应当不止此一件。
可当年陛下起兵,若无季家支持,绝不可能如此顺利成功。
他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