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活久见,富贵的位置都有人抢
作者:江岁晚   开局祖坟冒青烟,女扮男装科举忙最新章节     
    因近来都是晴天,此时月朗星明,不太适合干坏事!

    当然,以上仅是扶桑武士,自我安慰的想法。

    福城,港口边。

    负责巡逻的武士,哈欠连天,唯不时以聊天消解困意。

    “也不知大人怎么想的,要我说大将军不派援兵来,咱们直接弃城逃了便是。”

    “何至于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梁国人就杀了过来。”

    “唉,大人和咱们不一样啊。”

    “大人若是弃城而逃,他日必定是第一个被追究的,难啊!”

    “说得也是。”

    “古今以来,哪国将领打仗遇敌就逃,定遭人唾骂百世。”

    他说着,话头一转。

    “诶,我听说啊,大人近来寻了个懂阴阳学的,好像已经开坛做法几日了。”

    “若是成功,梁国传得神乎其神的朱雀,就是咱们的了哈哈哈哈嘎......”

    武士的笑声戛然而止,只见月色之下,一座黑色巨山,正迅速驶向港口。

    适才他们所谈及的朱雀神鸟,亦翱翔其中,如山中一朵嫣红,分外夺目。

    来不及思考,岸边了望台的兄弟,为何没有示警。

    他连忙高声呼喊,“有敌袭——”

    一石惊起千层浪,满城皆慌!!

    等不来援兵,也不是没有人,主动逃往江户本岛。

    可与京都本岛最近的海域,已大梁军舰拦截,不分日夜皆有人巡逻。

    也有绕路,去更远地方的下海的。

    至今也未有人回信,不知具体是怎的一个情况。

    海风呼啸,巨浪滔天。

    当离港口仅有十里之时,谢玉衡抬手放出一支信号弹,其他舰队亦陆续跟上。

    信号弹依次绽放开来,犹如一场烟火表演,令无知小童看花了眼。

    不多时,福城山林大后方,忽然窜起火来,很快就烧红了一片天。

    魏迟侧首看向谢玉衡,问道:“压舱之物,是酒对不对?”

    “是。”

    听着谢玉衡肯定的回答,魏迟暗道一声果然。

    酒,有助燃之用也。

    且较之于油,便宜许多。

    魏迟不知想起什么,忽重重一拍四轮车扶手。

    “难怪幽州军在晋州城渡口,登船那天晚上,我闻到了酒香。”

    “当时还以为是我酒瘾发作,闻错了呢!”

    大批量人员登船,致使船只重量增加,自得减轻压舱东西的重量。

    而搬运之时,难免有磕碰之处,导致酒味泄露。

    谢玉衡轻笑一声,“魏大人,不愧是京中最懂酒的。”

    说是最懂酒的,倒不如说其任兵部左侍郎时,经常到江陵侯府蹭吃蹭喝。

    只可惜,往事尚可追忆,断掉的腿却不能再长出来......

    眼见福城港口越来越近,魏迟敛了说笑的心思。

    命人将他抬至最高处,登高望远以观全局,方便于指挥前锋舰队。

    当大梁战船的艞板,再一次重重落在扶桑的领土上。

    进攻号角声,响彻在每个八嘎的心头。

    害怕与迷茫交织一起。

    他们不知该去向何处,亦不知是否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前些日子,他们按大人的吩咐,看好家中存放饮水的盆桶。

    多日以来,未闻城中有一人中毒。

    难道是梁国人,见下毒不成,便打算强攻?

    “老天爷,你不长眼啊!”

    “我们扶桑不过是寻求一方,更好生存的土地,更好的安放后辈子孙。”

    “为什么,连这小小的愿望都不肯实现,而今还要降下惩罚!”

    “凭什么梁国地盘那么大,却又那么小气,连一点土地都不肯让给我们!”

    屋内,抱着孩子的妇人,哭喊着上天的不公。

    屋外大街小巷,大梁将士们与扶桑武士,短兵相接。

    刀光剑影中,双方皆有倒下之人。

    潜于黑暗之中的大梁医疗队,在发现伤兵后,不顾自身危险,第一时间扑上前去,将受伤的兄弟拉回安全区域。

    不论怎样,只要命还在,希望就还在。

    而正面战场上,死伤之人更多。

    别误会,说的是扶桑人。

    只闻轰鸣声一片,不见持刀人如旧。

    尘沙漫天中,斜跨一兜子土雷的大梁年轻士兵,惊讶无比。

    “我去,侯爷改良后的土雷威力也太大了吧——”

    “可不是,就是这声音也有点大,我感觉耳朵快聋啦——”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

    “……我说你真聋啊!”

    年轻士兵,刚往敌军躲藏的巷子中,扔过去一个土雷。

    又快步跑远,只是跑着跑着,忽觉眼前一黑!

    正当他觉得完了,耳朵聋了,眼睛也出问题之时。

    忽闻嘹亮的鸟啼声,在头顶上空响起,闻声望去。

    只见赤羽巨鸟遮天,正从他们头顶飞快。

    其背上还站着一人,明明身着最是夺目的红衣金甲。

    却通身环绕着清贵无双,如同谪仙般的气质。

    神明垂首,轻轻投下一缕视线。

    然后其指尖微动,投下一物,不偏不倚刚好落在那巷中......

    霎时间,痛苦的哀鸣声混合着模糊的血肉,飞溅出巷子。

    若叫小娃瞧了,定能吓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觉。

    但......他们是大梁的将士,只会高呼:“侯爷威武!”

    “侯爷,卑职想做您的狗!”

    朱雀往下瞟了一眼,真是活久见,富贵的位置都有人抢了。

    不论将士们如何热情呼唤,朱雀亦未做片刻停留,一路往天守阁方向飞去。

    这一幕,令无数人亲眼目睹。

    红衣金甲人如玉,赤鸟遮天志满膛。

    像是凭空给大梁将士们,浇了一头鸡血。

    本就士气不低的军队,更是瞬间暴涨三丈高。

    就连舰队上负责后勤的厨子,观得此景。

    都恨不能立刻抄着铁锅,加入战场!

    天守阁,望着疾驰而来的赤鸟。

    宫泽勇四眉头紧蹙,“不是说大梁的江陵侯,是个鼎鼎大名的病秧子?”

    “这般吹风,是不准备活到明日了?”

    现不过初夏时节,且福城临海,夜里的风既大又凉。

    若是身子骨一般的成丁,顶着夜风吹上一刻钟,次日亦可能感到些许不适。

    谢玉衡一病秧子尔,哪来的身体本钱,供她如此挥霍?

    然,眼下也并非让宫泽勇四思考的良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