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会儿的晋阳公主终于冷静下来了,这才发现尉迟宝琪身后还有个苏荃。
“小姐夫你也来了,清逸姐姐生了吗,男孩还是女孩啊?”
苏荃看了眼紧紧贴着门口的李世民,李世民盯着苏荃缓缓摇头,意思也很简单了,你敢暴露老子你包死的。
苏荃咽了口唾沫:“听说你被禁足至今,清逸让我来看看,正巧你大姐夫也在,这不就一起过来了吗。”
晋阳公主李明达一手拉一个姐夫:“姐夫们,晋阳这条小命就交在你们手上了,带我逃出宫去吧,父皇和母后他们要把我饿死啊!”
尉迟宝琪刚想把李世民暴露,就感觉苏荃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后摆,出卖老李的话就在嘴边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那个,正好你皇姐也生了,我带你出去看你俩外甥去,回头我去跟父皇母后说就是了。”
晋阳公主整个脸都绽放了,转头朝着殿里喊:“清梅、芍药,快收拾东西跑路了!动作快点!”
两个大馋丫头分着啃鸭腿呢,听到主子喊了,三下五除二把鸭腿解决了,嘴边的油渍也来不及擦,就跑去内殿收拾细软。
捯饬好了之后,晋阳公主拉着尉迟宝琪和苏荃两人就往殿外跑,两个宫女就在后面追,李世民死死贴着殿门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这个逆女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小分队七拐八绕轻而易举地绕过了宫中的巡逻宿卫,就和当初偷跑出去潜入大唐的秘密一样轻松,作为在宫里生活了十四年的晋阳公主来说,训练宿卫再怎么换巡逻线路那都不顶用。
来到当初的狗洞边上,晋阳公主挪开挡着狗洞的木板,一瞬间失神了:“洞呢?我辣么大一个洞呢?!”
苏荃蹲下来用指腹搓了搓墙体颜色明显不一样的位置:“丙一三零,这玩意儿比这面墙都硬。”
晋阳公主也知道这个小姐夫是搞建筑营造的一把好手,他这么说那肯定是真的,但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地问道:“真的弄不开吗?”
苏荃还未说话,尉迟宝琪先说话了:“丙一三零,混了碎糯米和糯米砂浆的,这玩意儿要是弄得开,得他娘的多少人掉脑袋啊。”
小兕子一下就萎了,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不一会儿就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眼泪不要钱的往外撒。
尉迟宝琪拉着苏荃两人抵住墙:“多大点事儿啊,爬过去呗,珍惜现在还能爬宫墙的年月吧,以后加装高压电了,想必也是没机会了。”
晋阳公主抬起头就看见两个姐夫等着她踩在他们身上爬上宫墙,一瞬间心中感动不已,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踩上尉迟宝琪的大腿。
“不是,你堂堂一个公主,怎么爬树这么溜?别光踩我啊,你小姐夫那边也分担点儿啊。”
爬上宫墙的小兕子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已经绝望了,踩着两位姐夫还是有一米多的差距:“姐夫,还是够不着!”
尉迟宝琪啧了一声:“你踩你小姐夫肩头,阿荃你顶住。”
晋阳公主小心翼翼地换脚踩到苏荃的肩头上,苏荃一下压力山大,要不是这几个月给晋阳公主饿够呛,估计自己还顶不住她。
尉迟宝琪快跑两步之后朝着宫墙边上的树干借力,蹬墙上窜两步伸手扒住了宫墙的顶部,双臂一个借力以一个十分优雅的姿势蹲在了宫墙上面。
小兕子满怀希望的伸手去够自己大姐夫的手,没想到尉迟宝琪抛下一句话就跳下了墙头。
“你能过来,下也下不来,我去寻些软垫过来。”
小兕子想想也是,最绝望的要数苏荃了:“喂,哥!我还在当人梯啊!喂!我还在当人梯啊!”
尉迟宝琪从空间里面兑换了不少的软垫扔在一旁,顺便还兑换了两把足够长度的梯子,尉迟宝琪把梯子架好,软垫铺就完成之后重新回到墙头。
“小兕子你先从你小姐夫肩头下来,然后你们都往后退点,我把梯子弄过来。”
一听有梯子,苏荃和两个宫女脸色都好了不少,不然苏荃可能就要靠面子把这两个宫女带出去,还不知道要被宫里传成什么样呢。
尉迟宝琪把人都接了过来,开始点人头:“俩大馋丫头宫女,一饿死鬼公主,一牛马驸马爷,齐活了,开路!”
回到了鄂国公府上,尉迟宝琪一拍脑袋,苏荃也是一下反应过来了:“坏了,母后在府上住着呢,天天离不开他的俩外孙,怎么办?”
小兕子身旁两个大馋丫头宫女手里的细软包袱直接就掉地上了,小兕子轻抚额头:“算了,不管了,我现在就想好好的吃一顿好的,母后在就在吧。”
尉迟宝琪和苏荃两人带着小兕子就往伙房走,占地足有二百平的伙房里面厨子、厨娘们在里面忙忙碌碌,却有条不紊。
大概是临近饭点,各种吃食,蒸的煮的、?的煸的是煎炒烹炸样样都有,整炉的挂炉烤鸭滋滋滴油,内里的汁水顺着鸭腹部的鸭签儿淌下。
小兕子咽了咽口水,呼吸都急促起来。伙房管事看到了二少爷和表少爷带着三个女子进伙房,还以为是新招的厨娘。
“二少爷,表少爷,这几位是。”
尉迟宝琪一挥手:“你莫管,贵客,饿了,她们想吃什么吃什么,人交给你了,出事儿二少爷和表少爷的脑袋可不保,照看着点儿。”
伙房管事没想到这三位看着大馋丫头一样的女子这么大来头,赶紧躬身行礼:“几位想吃什么,都给现做,里面请。”
小兕子和两个宫女已经跟提线木偶没两样了,眼里耳里鼻子里都是香味、美食,吃野菜、绣女红弄了几个月,现在眼都是绿的。
尉迟宝琪和苏荃对视一眼,退出了伙房。尉迟宝琪突然停下:“我去看看母后在不在,你去找城阳说一声小兕子被我们接出来了。”
苏荃点点头:“行,对表,五点三十二,十三分钟之后无论如何还在这里碰头。”
尉迟宝琪看了看手表,校准了一下:“行了,就这样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