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烤全羊配着奶子酒,犹喝得不尽兴,尉迟宝琪去车上取了不少白酒过来,莫日根和阿拉坦拿着酒的包装仔细端详起来。
“这个酒好。”
尉迟宝琪哈哈大笑:“好在哪里?”
莫日根一拍大腿:“他贵!”
尉迟宝琪三两下撕开包装,拧开瓶盖给莫日根和阿拉坦倒上一小杯,莫日根和阿拉坦还不开心了。
“用碗,用碗!小杯子不行!”
尉迟宝琪没说话,只是示意莫日根喝一点试试,莫日根端起小杯直接一口下肚,一瞬间酒液顺着喉咙直接顺流而下,整个嘴里都是酒香,同时伴有烧灼的感觉。
“哈!嘶嘶嘶唔!就小杯子吧,别换碗了,慢慢喝。”
阿拉坦将信将疑的端起杯子闻了闻,除了浓烈的酒香之外没闻到别的什么味道,阿拉坦一饮而尽。
“嘶嘶嘶!啊,爽!好酒!”
莫日根又给自己倒上一小杯,招呼着自己妻子:“阿敏,去弄几个酱羊蹄过来,没吃的了。”
三人越喝越起劲,李世民也喝了一小杯,阿如汗直接就被奶子酒喝睡着了,阿拉坦还笑话他小弟:“阿哥,小弟不行啊,就喝这么一点。”
喝到尽兴,几人在大帐里面手拉着手跳舞,把进来送酱羊蹄的阿敏都吓了一跳,莫日根抓起一根羊蹄就啃了起来。
吃饱喝足,尉迟宝琪看着大帐里面已经喝趴下的巴图三兄弟,剩下的就只剩下自己和李世民。
随手扔给李世民一片消食片:“吃了吧,助消化的药片。”
李世民正愁吃了这么多肉不好消化呢,阿敏进来看到家里的男人全都被喝趴下之后,有些诧异。
“弟啊,你的酒量厉害。”
尉迟宝琪摆摆手:“我来帮着把他们送回睡觉的地方去,你和宝日不好弄。”
阿敏和宝日两人还想过去给尉迟宝琪帮把手,谁知尉迟宝琪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山一样的汉子莫日根·巴图抱了起来,就好像抱一只小羊崽一样。
安顿完莫日根和阿拉坦之后,尉迟宝琪嘱咐道:“让他们侧躺,正着睡万一睡着的时候吐了容易呛到,在边上放个小桶让他吐就行。”
“阿如汗跟我们睡就行,我看着点。”
阿敏点点头,去取了床铺用品过来给铺上,李世民睡最里面,尉迟宝琪中间,阿如汗睡最外面。
草原上睡得都早,尉迟宝琪看李世民没什么睡意,干脆自己就爬起来把灯点上,开始把整个韭花酱生产的各个关节写清楚,还用的是双语写的。
包括给商队队长和阿史那·社尔的书信也都写了,尉迟宝琪从怀里掏出一枚小印章,打了两下印泥在每一页上都打上印章,最后在册子的侧面打上骑缝章。
尉迟宝琪朝着李世民小小喊了一声:“爹,你带章了没?”
李世民从榻上坐了起来,一脸的迷茫:“啥?章?玉玺?”
尉迟宝琪想了想算了:“你睡吧,我自己来。”
说完之后从怀里摸出个萝卜,开始拿刻刀雕刻玉玺,在最后一页印下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玉玺印记。
搞定一切之后,尉迟宝琪把东西收起来放在一个不那么显眼,又比较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拿着把镰刀就出去了。
李世民看到尉迟宝琪拿镰刀,以为外面有什么情况:“小宝!你去哪儿?”
“吃多了,去出恭,你去不去?”
“出恭你带镰刀作甚?”
尉迟宝琪露头了:“不跟你说了,露头了,我先去拉,拉完了再说。”
再次回到大帐里,尉迟宝琪把镰刀挂在原本的位置,躺在两人中间看了看阿如汗的情况,睡得很香甜,也没有要吐的迹象。
“朕还是没搞懂,你出恭为什么要带镰刀,怕有狼吗?”
尉迟宝琪把毯子一裹:“那你去出恭别带就行。”
李世民半夜肚子疼,忘了带镰刀,刚一蹲下,草原上的草不比中原的野草丛,那都扎人。
李世民一蹲下屁股就挨扎,也没办法,就这么被扎着出完了恭。
----------------------
安稳一夜睡过,由于睡得太早,尉迟宝琪和李世民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尉迟宝琪之前从车上拿过来的干净衣服给李世民穿戴整齐。
李世民平举着双臂,看着尉迟宝琪在整理自己的腰间玉带:“我们再待几天?”
尉迟宝琪摇摇头:“一会儿就撤,去漠北都护府附近看看,不是说宝丽商行正在筹建吗?”
李世民点点头,有些遗憾:“可惜了,这么好吃的烤全羊就吃了一口,唉。”
尉迟宝琪将李世民身上的衣服弄平整,拍了拍:“之后还要回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要在哪里放牧,可能不太好找。”
草原上的天还是漆黑,尉迟宝琪和李世民走出大帐,居然感觉有些凉意,尉迟宝琪坐上汽车主驾拉好安全带、握紧方向盘准备开车。
李世民掰着手指:“韭花酱厂需要的各色图纸和凭证,礼物之外,钱你给了没?”
尉迟宝琪摇摇头:“虽然就相处了这么一天,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情谊不能简单的用金钱来衡量。”
说着尉迟宝琪轻轻踩下油门,尽量不吵到巴图一家的睡眠。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漠北都护府的城郭出现在不远处,尉迟宝琪和李世民坐在越野车的后备箱边上看着草原升起红日。
李世民不禁感叹:“朕要是没答应你出来,是不是这辈子都错过了这样的绝景。”
尉迟宝琪看着旭日东升:“大唐现在的疆土大到无法想象,像这样的景色还有很多,如果你没有答应我出来,怕是要错过不知多少景色。”
看了眼手表,尉迟宝琪拍拍李世民的肚腩:“走了,时间差不多了,我等不及进城喝碗羊杂碎了。”
尉迟宝琪驾驶着汽车来到漠北都护府的城郭门口,刚打开城门的卫兵看到汽车吓了一跳,赶紧快步跑了过来。
尉迟宝琪掏出一块令牌确定了一下别是“如朕亲临”,还好是之前的英国公牌子,随手就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