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魔器的模样,感受着那之上的气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殷摩口中发出一声惊呼。
黑暗之域一方极为擅长炼制一道,甚至比之苍古人族更为擅长,甚至很多人族的器物炼制之法也还是仿造了黑暗之域一方。
对方能够炼制此等强大的魔器实则看来一点都不奇怪,殷摩所惊讶的也只是这炼制魔器的主体竟然是鲲鹏一族的羽翼。
“没错,正是鲲鹏一族羽翼所炼制的魔器”
地藏殿主对于殷摩能够认出这一件魔物的来历并不感到惊讶,殷摩作为一个学识极其渊博的白巫,能够认出这并不稀奇。
“当初紫薇域被打得脱离了苍古十二域,从而流入了宇宙深处后,这鲲鹏一族不也随之一同消失在了苍古大陆上了么,这难道是太古之时便存在的魔器?”
随着地藏殿主的确认,殷摩顿时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一只外形有些奇异,呈现出翅膀模样的魔器。
记载中,当初百万年前那一战,许多种族都消失在了那一战中,就算是没有直接消逝的也在随后的岁月中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弭。
他口中的鲲鹏一族可不是那些如今仅仅只有着些许鲲鹏一族血脉的杂毛鸟。
若是真有什么杂毛鸟能够完全纯化自身体内的鲲鹏血脉,那也不再是什么杂毛鸟了,那就是真正的鲲鹏一族。
可惜的是,无论是苍古五域还是堕落的黑暗之域中,都已再无鲲鹏一族的传闻了,似乎是随着紫薇域一同坠入了宇宙深处。
“这件魔器的气息很是古老,其中的器灵早已消散,不过这或许也是帝乌的手段。
我曾听闻在帝乌还未背叛苍古之时,本就与一名鲲鹏族的老祖关系极其不错,只是随着它的背叛后,这名鲲鹏族的老祖也再没了半点消息,想来这魔器应该便是那名鲲鹏族的老祖身躯所炼制的了”
地藏殿主细细把玩着手中的魔器,略带回忆的开口道。
“师尊,之前那道黑暗金乌虚影,真是帝乌?那个传说中的禁忌?”
听到帝乌一名,哪怕是有些殷摩也是有些沉默了下来,带着一些压抑的语气问道。
“应该没错了,此等境界的黑暗金乌,应该只有此人了,那个曾经差些一手将整个苍古大陆送入了黑暗中的叛徒,金乌一族必杀之人,甚至若非是先祖羿在关键时候动用了人族祖器,强行扭转了那场战局,恐怕如今的苍古大陆早已沦陷”
提到帝乌此人,哪怕是一向平淡的地藏殿主也是眼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更是在眼底深处有着深深的杀意。
虽然百万年前他们这些人都还未曾出生,甚至相隔很远,但一些家伙光是略微了解一下它们曾经的过往便能够勾动起一个人的杀念。
而帝乌无疑便是此方天地间无数生灵最为令人痛恨与忌惮的存在。
“师尊,这帝乌究竟有多强?竟然仅仅是一道投影便是使得圣主也不得不出手亲自将其镇压?”
殷摩感到有些疑惑,之前的事他也看在了眼中,他没想到,此人的投影竟然会使得不知多少年未曾露面的大荒圣主竟然亲自显化只是为了镇压其一道投影。
“多强?你只需知道,若非是当年它被毁了肉身,只剩得灵魂遁逃,否则就算是巨神族的神王也并非其对手”
面对殷摩的疑惑,地藏殿主也是有些无奈说道。
“若非如此,你认为它为何会活得好好的,至今也未曾有人能够奈何得了它”
想到传闻中帝乌的恐怖,哪怕是地藏殿主也是感到深深的无力。
虽然他很强,但也远非是这些太古之时便存在的老怪物对手,否则面对那深渊魔时,他也无需这般费事,还得将其一路追杀赶到大荒圣地中才完全动手。
他所忌惮的,不就是这藏身于魔器中老家伙的投影么,不过他之前也只是察觉到了这深渊魔身上这件魔器有古怪,内里蕴含着一股让他感到极为心悸的气息,不过并不知道竟然是此人的投影罢了。
“神王也不是对手!”
听到此话,殷摩也是吓了一跳,他知道师尊所说的神王是谁,那可是巨神族的族长,一个镇压得各族顶尖强者近乎喘不过气的盖世强者,然而就连这般存在竟然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吓一跳的同时,他也是有些后怕,若是自己师尊真的与此人的投影对上,也不知道究竟能否安然脱身。
“好了,不提此人了,毕竟那也只是百万年前的事了,如今两者间实力如何谁能知晓,不真正做过一场终归只是猜测”
似乎是看到了殷摩脸上的担心,地藏殿主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况且,就算你师尊我不是其对手,但对方想要杀我也并非那么简单,仅仅是一道投影的话,谁镇压谁还不一定,只是没有必要罢了”
地藏殿主淡淡为自己这弟子解释了一句,眼眸中同样闪过一抹战意。
“哦,对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圣地试炼应该结束了吧,你小师弟呢?”
忽然,看着孤身前来的殷摩,地藏殿主感到有些奇怪,自己回到地藏界,殷摩作为师兄,理应带着那未正式拜师的小风玄前来拜见自己才对,为何此时只有殷摩独自前来,却不见风玄的身影呢?
在他前些日子那道派回圣地的分身离去前,风玄这小子应该是到了圣地中才对,甚至他还知道风玄竟然在路途之上被劫持一事,因此特意让都元灵那小子前往苍澜山脉处理此事去了。
毕竟他知道,以苍澜山脉那偏僻之地在圣地高层眼中的重要性太低,派出人手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因此他直接命令都元灵放下了手中其他事,专门前去处理此事了,还不惜特意亲自为都元灵开辟了一条虚空通道,将他三人送到了苍澜山脉。
毕竟若是走大荒圣地传送阵的虚空通道,耗时太长不说,行踪也无法隐藏,容易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