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尽头,一座身高比起周围一些山头还要高大的庞然大物徐徐走来,犹如是一尊山神化身一般,庞大的威压老远便是使得此地众多生灵心生怯意。
“这就是熔岩神山的地炎巨人?据说这些地炎巨人原本才是那熔岩神山的主人,但在这炎魔一族来到这千炎火山后便将其占领,还将这熔岩神山的地炎巨人一族完全奴役了”
“嘘,小声点,这群炎魔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是横行无忌,除却那几族,其余种族在它们眼中,根本就是可以随意奴役杀戮的对象,据说那火猿一族如今之所以会落得如此下场,便与这炎魔一族脱不了关系”
“哼,炎魔族......”
炎魔族的到来,一时之间使得整个焚荒山脉议论纷纭,众族之间态度不一,但大都没什么好影响。
风玄看着缓缓走来的炎魔,在他那强大的目力之下能够清晰的看到,在那体型巨大的地炎巨人胸膛处,竟然有着一个个巨大的窟窿,而一些形态与那阎魃有几分相似的炎魔族天才便是在其中修行着,而这头地炎巨人根本就只是头坐骑罢了。
在地炎巨人头顶处,一道身影静静的盘坐在其头顶处,强大的气息从其身上散发而出,竟不比风玄之前所见的那阎魃差上多少,明显便是这些炎魔族天才的护道者。
地炎巨人无视了外围这些小山头,径直朝着焚荒山脉中心那片异象之地行去,而周围之人却只能够畏惧的看着其经过,一旦这地炎巨人靠近,一个个异族便是收敛着浑身的气息,生怕被误以为是在挑衅对方。
“妄议我族,找死!”
忽然,从地炎巨人头顶处,一道赤色光华闪过,一瞬间一支几乎贯穿大地的熔岩巨柱便是从天而降,直直向着一座山头重重落下。
“阎孒!你......”
而就在熔岩巨柱即将落下之时,从那山头之上,一道惊怒交加的爆吼声传来,随即一只赤色巨牛显化出真身,巨大的牛角直接向着巨柱顶去,将其死死拦截在了山头之外。
在这赤色巨牛身上,一股属于御空境巅峰甚至半步领主境的威势完全爆发出来。
但不过是片刻功夫,赤色巨牛的牛角上便是传来咔咔声响,随即两只巨大的牛角竟然被熔岩巨柱那恐怖的威势直接轰击的断裂开来,而赤色巨牛也被随后的熔岩巨柱直接连同着身下的山头,轰然镇压进入地底,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还散发着高温的巨大的深坑。
这一幕不过是发生在瞬息之间,几乎在所有生灵都还未能够反应过来之前,整个火牛一族所在的山头连同着火牛一族的族人皆是被灭杀在了这一道熔岩巨柱之下。
嗡——嗡——嗡
一道道恐怖的气息从这焚荒山脉中各个山头之上激起,一时之间,身处于焚荒山脉的生灵们只感觉心神一沉,整个天地间仿佛都陷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
人族所在之地,风玄等人也是感到在山头顶端,一道恐怖的气息同样激荡而起,很显然是人族这边的强者也无法漠视下去了。
“阎孒,我们需要一个解释,这是焚荒山脉,不是你炎魔一族的熔岩神山!”
在一座靠近异象之地的巨大山峰之上,一头火焰巨兽显化出恐怖的身形,一双巨大的眼眸死死盯着地炎巨人身上的阎孒,大有一言不合便会出手的迹象。
“是麟火族的麟伏大人!”
“这炎魔族真是霸道,如今焚荒洞天即将开启,各族早已停战,但他这炎魔一族才刚到来便是灭杀一族势力,完全未将此地其余族群放在眼中”
见到这般场景,周围也是议论纷纷,不过如今声音却是小了许多,很显然刚才那一幕的发生使得周围之人也是忌惮不已。
“我阎孒行事,何须给你解释?”
阎孒看着周围紧紧盯着自己的各方强者,却是丝毫不慌,仿佛根本未将这些各族强者放在眼中一般。
听到这个回答,麟伏差些被气笑了,周围各族的强者也是一个个气息变得有些幽深,但就在各族想要发难之时麟伏却是猛然一惊。
“不对,这阎孒不是蠢货,怎么会因为一点口角之争而做出这般不顾及各族的举动?”
麟伏忽然是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随即一只火焰巨手从云层之中探下,径直朝着那火牛一族被灭杀的深坑抓取而去。
可就在此时,一道赤色火光已然从地底飞出,以极快的速度直接被阎孒摄入到了手掌之中,待得火光散去,却是一枚造型奇异的四方小印。
“是焚火印!”
“没错,是火猿谷的三枚焚火印之一,怎么会在这火牛一族的手中!”
“难怪这阎孒会突然暴起,原来是知道这焚火印在这火牛一族手中,其根本目的便是为了这东西!”
看到阎孒手中的印章,天地间忽然一阵哗然,各方强者也是瞬间明白了什么,皆是炙热的看着阎孒手中的印章。
不过此时却是无人敢动,若是这焚火印阎孒还未得到,那各方争抢也无所谓,各凭本事罢了,但这阎孒已然取到了手中,若是此时争抢那便等同于与炎魔一族宣战了。
“好好好!好手段!好一个不识好歹的火猿一族!”
麟伏眼神阴沉的看着阎孒手中的焚火印,竟然忽然冷静了下来,眼中更是带着漠然的看向了某个方向,心中似乎也终于下了某个决定。
打量着手中的焚火印,阎孒那布满岩浆的大嘴微微开裂,似乎极为满意。
“阎魃那蠢货办事不利,费劲的追杀那赤巴老祖,却是还未能夺得那一枚焚火印,而我却是轻易从这火牛一族的身上得到了,果然那些家伙还是有些手段的,这等隐秘的消息都能够打探得到”
阎孒将焚火印按入自己身体之中,只感觉心情极为愉悦,至于那火牛一族的死亡它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没有人注意到,在极为偏远的一座山头上,一个干瘦老者面色极为难看的注视着这一幕的发生,一双眼眸深处几乎是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