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黑龙纹身再现
作者:沃泥   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最新章节     
    顾德璋没有松口:“他交待少卿府有黑龙堂的卧底,体貌特征明明就是彭超。莫非你想包庇彭超,难道你与黑龙堂有涉?”
    莫如深气乐了:“顾德璋,你想立功想疯了吧?如果我没让彭超假扮黑龙堂特使,怎么能从夏兴嘴里套出黑龙堂在五里庄的落脚点呢?”
    顾德璋这才明白了:“那是你定的计策。为什么不告诉我?”
    莫如深说:“昨天是基于案卷讨论的,没有说到这些细节,自有江大人告诉你,你为什么要私自行动?”
    大理寺的捕手中突然有人说话了:“顾大人,他们不相信您,故意有所隐瞒。我们自己查,我就不信查不出来。”
    莫如深一转头,这个人他认识,初次到大理寺报到时见过。他叫纪朗,是大理寺的捕头,是顾德璋的得力部下。
    顾德璋觉得纪朗说得很对,对莫如深说:“我就不信,离开你们,我就查不出来。”
    纪朗撇着嘴说:“就是!夏兴死了,还有卢定邦和风六娘,我们接着审。”
    莫如深一听,又气又急,一把抓住顾德璋的衣领,问道:“什么?你把夏兴给打死了?”
    从来没人敢抓顾德璋的衣领,他气坏了。
    他也抓住了莫如深的衣领:“是又怎么样?”
    顾德璋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残酷与不屑,莫如深暗骂这个酷吏不得好死。
    正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马蹄声响,江千里来了。
    江千里来到近前,勒住缰绳,喝道:“顾德璋,你大胆!谁让连夜逼供的?夏兴死了,你要负责任。”
    顾德璋看看江千里,冷冷地说:“负什么责任,我的责任就是审讯那三个人犯,这不是您定的吗?”
    江千里一边下马,一边说:“谁让你严刑逼供的?”
    顾德璋松开了莫如深的衣领,使劲推了莫如深一把,说:“大宋刑律哪一条规定审案时不能动大刑了?”
    江千里没办法,摆起了官架子:“本将军是皇上钦命的全权查案特使,三品的禁军指挥使,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这一招果然有点用,顾德璋虽然是个酷吏,但也是个官场老油条。他深深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六品官。
    他说:“下官谨遵将军号令。”
    他向手下人使了个眼色,手下人这才收起了刀。
    江千里对他说:“顾大人,我们查案是暗查,你如此大张旗鼓,走漏了消息怎么办?你回到大理寺等我,我自有区处。”
    顾德璋领着人,先走了。
    莫如深愤愤不平地说:“我们本来想偷偷地走,让顾德璋这个蠢货搞得风生水起,四邻皆知,只怕还要作些安排。”
    江千里说:“顾德璋怕我们抢功劳,所以提前动手了,真是自作聪明。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尽管提。”
    莫如深说:“先把蒙古马骑回来再说。”
    江千里转身说:“陆松柏,带莫大人他们取马。”
    陆松柏抱拳道:“是!”
    他们一行来到了军营,半个时辰后,四个人骑着马出了军营。
    按照顾德璋的安排,纪朗悄悄跟在了后面。顾德璋想知道江千里和莫如深到底隐瞒了什么。
    四个人从西城的钱湖门出城,然后立即折返,迎面与纪朗碰上。纪朗一看就知道上当了,因为这四个人他不认识,根本不是莫如深他们。
    这是莫如深的金蝉脱壳之计,本意是引开黑龙堂在京城的眼线,没想到纪朗上了当。
    莫如深根本不知道纪朗上当了。他们化妆之后,从北城的余杭门出城,直奔庐州方向。
    莫如深的想法是沿建康府、襄阳府、再沿京西南路一线,然后向北出边境去现属蒙古的京兆府、平凉府,最后到中兴府。
    走了几天,离庐州不到100里了。
    罗红缨问:“深哥,常言道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们又走了老路,还进不进庐州?”
    莫如深说:“进。庐州北边就是宋蒙边境,可以打听一下蒙古那边的消息,想必李时济大人有所了解。”
    彭超说:“我们在庐州侦破了大案,才又回到临安的,此次奉圣旨查案。没什么丢人的,算不上回头草。”
    南霖想起了自己在庐州的种种遭遇,不堪回首,在旁边默不作声。
    罗红缨向彭超使了个眼色,彭超看了一眼南霖,也不说话了。
    他们又往前走了大约五里,上了一个高坡,再往下路两旁有很多参天大树。
    忽然,他们听到前方有吵闹的声音,几个人急忙赶上前去,想看个究竟。
    又往前走了不到一里,看见前方有一伙土匪,正在打劫。
    土匪大约有二十多人,被打劫的是五个人,四男一女。所有人吓得瑟瑟发抖,全部蹲在地上。
    为首的土匪头目正在检查几个人的行囊,奇怪的是他们把翻找出来的金银丢在一边,继续翻找。
    莫如深很纳闷,土匪为什么不要金银?检查完了,土匪好像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土匪头目来到这几个人面前,大声说道:“你们几个抬起头来!”
    那几个人战战兢兢抬起了头,土匪头目仔细看了一遍,说:“这几个人唯唯诺诺,应该不是他们。”
    旁边一个人问:“头领,他们是不是没走这条路?”
    土匪头目想了一下,说:“也许吧,既然上面有命令,我们就得执行。行了,给他们留一点钱,放他们走吧!”
    那个人传达了头目的命令,但地上蹲着的五个人没有人敢走,显然不相信自己会逃过一劫。
    土匪头目不耐烦了:“走不走?不走,老子就开始杀人了。”
    五个人赶紧从地上起来,先慢后快,慌忙逃远了。
    这一切全被莫如深看在眼里,可惜听不清说话的内容。他们及时躲到树林里,莫如深用望远镜观察到了所有的一切。
    罗红缨有点着急:“咱们不管吗?他们在劫道。”
    彭超也说:“是啊,老三,难道我们不管吗?”
    罗红缨和彭超都是嫉恶如仇的人,见到这种情况,他们都忍不了。
    莫如深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说:“我们一定管,但不能说是贩马的。”
    彭超问:“为什么?我们不就是假托贩马之名吗?”
    莫如深把望远镜放在皮囊里,说:“他们是土匪,如果我们是贩马的,必然会被他们洗劫。金银自不必说,我怀中还有皇上的密旨,这些就全暴露了。”
    彭超点点头:“你说的是,我鲁莽了。”
    莫如深一带马,说:“走吧,我们向前,由我来搭话,你们见机行事。”
    他们一行四人骑着马,迎着那伙土匪走了过去。
    那伙土匪刚在树后隐蔽好,就见有四人四骑疾驰而来,赶紧出来,列队拦在路中间。
    莫如深一行人刚把马带住,后面的退路就被堵住了。
    土匪们叫嚷着:“下马,把东西留下,否则老子只管杀不管埋。”
    莫如深下了马,笑道:“今天真奇怪,劫道劫到我头上了。识相的,给我让开,要不然别怪我何大炮心狠手辣。”
    土匪头目听了,很惊诧。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莫如深,只见眼前这个人跨着弯刀,上面还镶嵌着宝石,肋下挎着一个皮囊,连鬓络腮胡子,阴沉着脸,让人胆寒。
    在山贼头目愣神的功夫,莫如深向前走了两步说:“既然是苗子(同行),敢问这位大哥横在哪个山头(在哪儿落草)?”
    山贼头目一愣,确认莫如深真是土匪。
    他说:“萍水相逢,不说也罢,几位请吧!”
    说完他朝身后一指,对手下说:“让开路,让他们走。”
    莫如深抱拳道:“既如此,我们就走了,多谢这位大哥。”
    四个人牵着马,小心地从土匪当中穿行而过。
    南霖悄悄地问:“莫大哥,他们就这么把咱们放了吗?”
    莫如深低声说:“他们根本不是土匪,听不懂黑话,甚至不以金银为目的。我们先离开再说,不可久留。”
    南霖怔住了,正在这时,忽听背后有金属撞击的声音。
    彭超一看脚下,有一支弩箭。如果不是他小心防备,用刀挡去了弩箭,此刻大家已经受伤了。
    彭超大怒:“你们这帮浑蛋,不讲信义,竟然暗施偷袭!”
    莫如深回头一看,只见人群中有一个土匪手持弩箭,彭超正指着拿弩箭的土匪大骂。
    莫如深对土匪头目说:“我们出来跑江湖,信义为先。这位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土匪头目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常言道贼不走空,让你们走了,我们兄弟还怎么混?”
    莫如深冷笑道:“看来我们兄弟今天是躲不过了,当家的,能不能甩个蔓儿?”
    土匪头目稍一愣神,马上反应过来,说:“你为什么不甩个蔓儿呢?”
    莫如深哈哈大笑,把土匪头目都笑懵了。
    土匪头目问:“你笑什么?”
    莫如深止住了笑声,阴沉着脸说:“老子已经说过了,我叫何大炮,你还让我甩蔓儿,你们根本不是道上的人。说!你们是什么人!”
    那个头目这才知道自己不会土匪的黑话,土匪身份已经暴露了。既然已经暴露了,就没必要隐瞒了。
    这伙人纷纷亮出刀枪,把莫如深一行人围在当中。莫如深、罗红缨和彭超三人互成犄角之势,把南霖保护在中间。
    南霖这才后悔自己非要跟着,现在成了别人的累赘。
    莫如深说道:“大哥,三弟,不要留情,我们就料理了这一帮冒牌货!”
    那个头目说了一声“上”,这些人一拥而上。霎时间,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回荡在树林里。
    三个人并不留情,尤其是莫如深。他这次到蒙古办事,故意拿了忽必烈赠送给他的宝刀。
    他多留了个心眼儿,拿宝刀的目的有两个。其一,忽必烈的刀也许可以作为在蒙古办事的信物,带来一些便利。其二,那把刀削铁如泥,可以作为防身利器。
    莫如深挥起宝刀,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不一会儿,土匪们被击杀殆尽。
    那个头目一看情势不妙,想带着三四个属下逃跑,被莫如深和彭超追上生擒了。
    那个头目武功好一点,转眼间已经逃到了50步开外,罗红缨急忙追赶。
    莫如深喊道:“抓活的!”
    南霖心里很着急,也很愧疚,自己一直没有帮上忙。她一眼看到了地上的弓弩,心里一喜。她拿起弓弩,对准了那个头目。
    那个头目很狡猾,跑进了树林,变着方向跑,罗红缨追得很吃力。
    南霖看准机会,把弩箭射了出去。弩箭射出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啸叫,那个头目栽倒在地,呻吟起来。
    罗红缨用剑逼住了他,只见他用手捂着左腿,左腿的小腿上赫然插着一支弩箭,已经射穿了小腿。
    罗红缨回头一看,居然是南霖射的,非常惊讶。
    罗红缨说:“南姐,你居然还能百步穿杨,怎么一直都没有显露过。”
    彭超和莫如深也很惊讶。莫如深看着南霖,就像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彭超说:“南姑娘,你是真人不露相!”
    南霖略微有点不好意思,说:“你们还记得知学书院的箭术教习宋铁吗?”
    彭超点点头:“记得,他是箭术教习,曾经在边境从军。”
    南霖说:“闲暇之时,我曾向他讨教过射箭,虽然我的臂力有所不及,但用弓弩完全不成问题。”
    罗红缨很佩服:“一直都不知道你会用弓弩,原来这么厉害。”
    南霖说:“我自己都忘了,刚才情急之时才想起来了。”
    听完南霖的话,莫如深走过去,从背弓弩的两个人身上御下了弓弩袋,递给了南霖。
    他说:“这样也好,你把这些拿着,一来自保,二来可堪大用。”
    南霖看了一眼莫如深,伸手接了过去,把弓弩袋背在自己身上。
    四个人把目光集中在那个头目的身上,只见他虽然受伤被俘,却毫无惧色。
    莫如深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了一丝不寻常,问:“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冷哼了一声:“你最好别问,我是为你着想。知道得越多,对你越危险。”
    莫如深越发好奇了,故意粗鲁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说:“呸!跟老子摆谱!你信不信老子把你切开晾着?”
    彭超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走到那个头目跟前,蹲下身来。一手抓住那个头目的耳朵,另一手把匕首放在他的耳根上。
    彭超对莫如深说:“别跟他废话,先割他一只耳朵。再不说,再割一只。”
    说着,他的手稍一用力,那个头目的耳朵即感到了匕首的冰凉,也感到了热热的鲜血流下来,流到了下巴上。
    那个头目显然害怕了,说:“不要,我说!”
    彭超这才放开了他。
    他看看莫如深说:“我们先冒犯了你们,可是兄弟们已经被你们杀干净了,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我们互不相欠,这样不好吗?”
    莫如深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彭超又抓住那只受伤的耳朵,说:“我看还是别费话了,先割下来再说。”
    那个头目说:“慢!好吧,也该做决定了。”
    他突然说了一句西夏话,前面有几个字没听懂,但后面的字意思是“登山临水,还我家国”。
    对于这句西夏语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每个人都听过很多遍,尤其是彭超。彭超为从夏兴口中得到情报,专门学过这句西夏话。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在这儿又遇上了黑龙堂的歹人。
    说完这句话,那个头目和先前被俘的两名手下,都咬向了自己的衣领。
    莫如深大叫一声:“不好!他们要服毒!”
    然而事发突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眨眼间,仅剩的三名歹人全部口吐白沫而死。
    莫如深卷起了那个头目的袖子,小臂上果然有一条黑龙。搜身过后,他在头目的怀里发现了一块腰牌。上面写着“黑龙令”字样,背面是“水坛五队王”。
    莫如深点点头,他明白了一些东西。
    彭超问:“老三,有什么发现?”
    莫如深站起来说:“这个匪首应该是黑龙堂属下水坛五队的,我猜他是小队长,姓王。这伙土匪约有20余人,这说明每个小队的大约就是20人到30人。”
    罗红缨看了一下那个腰牌,说:“看起来是这样。”
    莫如深说:“看来天香楼的歹徒属于山坛二队,队长姓何,前面的案子都是山坛做的。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到水坛,此行恐怕是万分凶险。”
    彭超很赞叹地说:“老三,还是你的心眼儿多。”
    莫如深摇摇头说:“没办法,看看我们遇到的人,都是一些凶残顽劣之辈。”
    罗红缨问:“深哥,你跟我爹,学的是剑,今天用了刀,你习惯吗?”
    莫如深对她说:“我并不想与人争斗,用此利器削断他们的兵刃,可以避免争斗。谁知这把刀太过锋利,杀伐还是太重了。”
    罗红缨说:“他们都是歹人,死不足惜!”
    莫如深说:“幸好我的武功一般,否则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
    彭超说:“老三,你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有时候很管用。要不是你把他们的兵器削断了,我们恐怕还会大费周折。”
    南霖点点头说:“彭大哥说得是,我看得很真切。”
    彭超对南霖说:“我们可说是相得益彰,各有长处,此行虽然凶险,但我相信必能化险为夷。”
    罗红缨和南霖纷纷点头,莫如深看着他们,很感慨。
    彭超问:“这些尸体怎么办?”
    罗红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扔在这儿算了,难道还给他们收尸!”
    莫如深想了想,说:“不可。出了人命,必须报官。另外,让这些人横尸大道,过往的百姓和客商必然惊骇,扰民便不好了。”
    罗红缨这才觉得自己冒失了,问:“你说怎么办?”
    莫如深说:“按照大宋的律例,到附近的村庄找到保正,由保正带人看守尸体。我们到州衙报案,由司理参军前来勘查现场,接管所有事务。”
    罗红缨调侃道:“你现在对大宋律例这么熟悉,有了你这么一位前司理参军的指导,相信他们很快就能完成。”
    莫如深叹了一口气,罗红缨说得不无道理。他一个现代人却当着古代的官,还对宋代律例如此熟悉,真是可发一叹!
    彭超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莫如深沉思半晌,说:“我们不能按原路线走了。”
    罗红缨问:“为什么?”
    莫如深说:“我隐隐有一种感觉,黑龙堂的歹人扮成山贼是不是在找我们?皇上圣谕,我们查办黑龙堂案是暗查,大家想想,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彭超突然明白了:“你是说朝中有奸细?”
    莫如深解释道:“顾德璋来到府门闹了半天,动静不小,所以我们才到禁军军营。使了金蝉脱壳之计,提前一天出发,可他们还是知道我们已经出发了。”
    罗红缨不理解:“你不会是怀疑我们当中有奸细吧?”
    莫如深摇摇头说:“不会。如果奸细在我们当中,他们早就知道我们改装易容了,围剿便可,何必一一查访行人。”
    罗红缨觉得有道理,不住地点头。
    彭超很纳闷:“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走庐州这条路?”
    莫如深说:“他们是根据常理推测的。中兴府位于大宋的西北方向,从临安出发必然要经过庐州地界。他们应该是猜的,如果知道确切的路线,只需要精准伏击便可,就不会守株待兔了。”
    彭超说:“好在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
    莫如深有些担忧:“毕竟发生过一场遭遇战,即使他们暂时没有发现,如果再发生几次,我们难免会暴露。”
    众人都同意莫如深的分析,罗红缨问道:“深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彭超拿出了地图,铺在了地上。
    罗红缨指着地图说:“难道我们向南去舒州,鄂州,走江陵府,那样就舍近求远了,恐怕会耽误时间。”
    彭超叹气道:“实在没办法,只好如此了。”
    大家都看向了莫如深,毕竟能做最终决定的是他。
    南霖环视一周,慢慢地说:“莫大哥,其实我们不必舍近求远,反而有更便捷的路线?”
    莫如深听完,看向了她。看到南霖刚才的表现,他心里不再把南霖简单看作一个柔弱女子,对她有了一些期待。
    罗红缨更是惊奇:“南姐,你说说。”
    南霖说:“如果我们按原计划行进,势必会有一些麻烦。虽然我们改变装扮,但仍可能被发现。因此,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罗红缨说:“向南走是舍近求远,会迁延时日,对我们不利。”
    南霖解释道:“正常的路线应该向正西,然后再向北出蒙古边境。我们完全可以先向北再向西,这样路更近一些。”
    南霖在地图上指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莫如深明白了,很赞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