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神秘的礼物
作者:沃泥   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最新章节     
    宋秉孙并没有着急回答,目光转向了莫如深:“久闻莫大人破案无数,屡立奇功,宋某想见识一下。”
    莫如深本来不想与他纠缠,但听了他刚才的话,便知他话里有话。
    罗红缨很不高兴:“你说见识就见识,你把我们当江湖艺人了吗?真是岂有此理!”
    宋秉孙看看罗红缨说:“想必这位是红缨姑娘!”
    三个人更吃惊了。要说他知道莫如深的名字,这并不令人惊奇,连罗红缨都知道,这完全出乎三个人意料之外了。
    宋秉孙并没有在意他们惊讶的表情,继续说:“彭捕头和红缨姑娘不必担心,宋某是友非敌,只是好奇莫大人的名声。”
    彭超和罗红缨完全惊呆了,他还知道彭超。
    莫如深心里倒是越来越明白了:“在梅州,认识我,还知道彭超和罗红缨的只有一人。”
    宋秉孙笑而不语,等着莫如深的答案。
    彭超和罗红缨异口同声道:“何人?”
    莫如深微笑着说:“这家伙我没去找他,他倒派人找我来了。”
    罗红缨着急了,摇着莫如深的胳膊说:“深哥,到底是谁?你倒是说呀!”
    莫如深看看彭超和罗红缨说:“这个人你们都认识。”
    彭超问:“我认识?到底是谁?”
    莫如深慢慢地说:“这个人时常与我绊嘴,专司验死验伤之事,离开我们不到一年。”
    罗红缨恍然大悟:“邹子龙!”
    彭超觉得难以置信:“你是说老邹?”
    莫如深说:“从庐州回到京城时,我接到了邹子龙的来信。他已经任职梅州辖下宽城县县尉,此来梅州我本想安排停当,便去看他的。”
    莫如深转向了宋秉孙:“足下是否认识邹子龙?”
    宋秉孙竖起大指:“莫大人果然不凡,关于你们的事情是从邹子龙口中得知的。然而宋某此来,并非受邹子龙所托,而是另有其人。”这又在莫如深意料之外。
    宋秉孙一侧身,伸手说:“莫大人,先到亭中坐下,我们慢慢叙谈。”
    彭超和罗红缨知道他没有恶意,心里倒是放松了。三个人走进了亭中,坐下了。
    宋秉孙也坐下了,拿起了身旁的一个蓝布包,递给了莫如深说:“莫大人看过此物,便可明白其中缘由了。”
    莫如深接过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里面是一本书和一封信。看到书名的一刹那,莫如深非常惊喜。
    书是新的,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隶书体的文字:洗冤集录。
    莫如深站了起来,很激动地说:“宋大人的《洗冤集录》终于成书了,真是可喜可贺!”
    宋秉孙微笑道:“这本书是家父特意送给你的,他希望你认真阅读,不要错漏任何细节。”
    “什么?家父?”莫如深突然明白了,“你是宋大人的公子?”
    宋秉孙说:“正是。两位家兄已经入仕,家父膝前只剩下宋某。”
    莫如深急忙起身重新施礼:“失敬,失敬!原来是宋三公子。”
    宋秉孙还礼后,两人重新坐下。
    宋秉孙说:“《洗冤集录》成书后,家父急于让莫大人一阅。如不是莫大人到广南东路上任,书便捎到京城了。”
    莫如深迫不急待把书打开,里面是漂亮的楷书,印刷得非常清晰。然而在关键处有批注,看上去是后来手写的。
    他明白了,非常感动。原来宋慈在个别可能晦涩难懂的地方作了批注,显然是专门为他作的注解。
    莫如深感激不尽:“我与宋大人萍水相逢,拜宋大人如此厚赐,待如深将此间的事情料理得当后,一定去广州府拜见宋大人。”
    宋秉孙摆手说:“家父还有一事相托,请莫大人看过之后,再作定夺。”说完,他指了一下那封信。
    莫如深不敢怠慢,拿起信看了起来。他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不住地点头。
    看完,莫如深对宋秉孙说:“请上复宋大人,如深记下了,一定竭尽全力。”
    宋秉孙站起来说:“我已经在此地等候莫大人十日有余,家父卧病,宋某不敢耽搁,就此告辞。”
    莫如深关切地问:“宋大人病了?”
    宋秉孙说:“家父已年过花甲,仍勤奋公事,积劳成疾。此次若不是家父所托,宋某万不会离家。家兄入仕,宋某负有照顾之责,不可须臾离开。就此别过,事情完结后,莫大人若能到广州一聚,宋某感激不尽。”
    莫如深急忙说:“事情完结后,我一定去看望宋大人,风雨不改!”
    宋秉孙施礼道:“如此便谢过莫大人了。”
    莫如深急忙还礼:“理应如此!宋大人如此器重如深,如深感激不尽!”
    宋秉孙牵过拴在树上的马,翻身上马,疾驰而去了。
    罗红缨好奇地问:“宋大人让你办什么事了?”
    莫如深叹息道:“老邹出事了。”
    彭超一惊:“邹子龙出什么事了?”
    莫如深说:“我们先回城再说吧!”
    按照惯例,莫如深先来到了州衙,拜见知州贾似诚。他知道贾似诚是贾似道的堂兄,虽然内心极其厌恶,还是要在面子上过得去。
    莫如深知道自己给范东麟的家小通风报信,又包庇了刺杀贾似道的郑虎,因此绝不能在京城久留。
    如今,他逃离京城到了梅州,却又不得不面对贾似诚。用刚出龙潭,又入虎穴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对于他来说,在梅州面对的不过是贾似诚一股势力,而在京城他不得不在多股势力的角逐中挣扎。
    现在的结果至少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同时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现在成了平民,便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不得不打起精神,与这些各怀鬼胎的人周旋。有时,他很怀念自己在京外当县尉和司理参军的日子了。
    如果不是贾似道当年看中了自己,多次提拔,他不可能做了京官。如果不是做了京官,也不可能被皇上器重,做了大理寺少卿。
    现在自己是被贬到了梅州,表面上是自己行为不端的结果,实则是朝廷内各派势力斗争的结果,当然也是皇上的意思。他更明白皇上想责罚他,同时也想保护他。
    为官三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朝廷的运作模式,深知如何做才能生存下去。再想回到从前,恐怕是不可能了,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莫如深压制着内心的厌恶,硬着头皮走进了州衙后堂。贾似诚早已等在后堂,看见莫如深进来,站起来迎了上去。
    贾似诚看样子不到50岁,留着三绺黑须,皮肤微黑,倒是一副饱经风霜,但还温文尔雅的模样。
    莫如深施礼道:“下官新任梅州通判莫如深见过知州大人!”
    贾似诚微笑着,还礼道:“莫大人免礼,我早就接到吏部谕令,新任通判不日到任。今日果然把莫大人盼来了,住处已经安排停当,请莫大人自去,房舍及仆役一应俱全。“
    莫如深没想到贾似诚已经把住所安排好了,说:“知州大人费心了!下官先住馆驿,相信不日便可将一切生活所需安排停当,不劳贾大人费心了。”
    贾似诚摆摆手说:“莫大人万万不可推辞,不可拂了本州的好意。莫非大人与本州有什么隔阂吗?”
    这下轮到莫如深惶恐不安了,贾似诚这是将了自己一军。
    莫如深急忙解释道:“贾大人如此盛情,下官怎会突生隔阂?”
    贾似诚呵呵一笑:“既如此,就算莫大人同意了?”说完,他看着莫如深,等着莫如深的回答。
    莫如深看到场面如此,无法推脱,只好说:“如深恭敬不如从命了!”
    贾似诚大笑起来:“这就对了。莫大人是青年才俊,梅州地处偏远,州事繁杂,我还要多向莫大人讨教。”
    莫如深急忙说:“贾大人如此说,倒叫下官无地自容了。如深对刑狱勘验之道尚能知晓一二,但对地方政务却是一窍不通,请贾大人多多提点才是。”
    贾似诚拍拍莫如深的肩膀,说:“莫大人客气了,今后我们是同僚了,理应相互帮助。先吃饭吧,相信你们一定饿了。”
    用过晚餐,师爷方大同带着三个人到了住处。果然,院子虽然不大,但房舍洁净,各类物什及丫环仆役一应俱全。
    累了这么多天,莫如深让丫环侍候罗红缨先就寝了。他自己睡不着,彭超陪着他在房间聊天。
    彭超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贾似诚,对于贾似诚的热情很是不解。
    彭超说:“离京时,江大人反复叮嘱小心贾似诚。可是,看贾似诚对我们的态度,他似乎不是什么大奸大恶。”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江千里的叮嘱自有他的道理,贾似诚对我们关怀倍至也有他的道理。江千里自然不会害我们,只要贾似诚没有触犯律例的地方,我们不会与他为难。”
    彭超叹息一声:“老三,你几起几落,官也越做越大,风险也越来大。除了履行职责,也要多考虑自己的安全。离了京城那个大染缸,到这儿总算可以稍歇一时了。”
    莫如深也很感慨:“但愿吧!”
    过了会儿,彭超说:“老三,这个院子物什及仆役一应俱全,你不觉得这特别像我们第一次到临安时贾似道给我们安排的地方吗?”
    莫如深点点头:“我也有同感。”
    彭超欠了欠身,压低了声音说:“你说这些仆役里会不会有贺宽那样的人。”
    莫如深一怔,贺宽正是初到京城时府里的管家,事实证明他是贾似道派到自己身边的奸细。
    莫如深想到这儿,没有直接回答彭超的问题,只说了一句:“是与不是都不打紧,我们积极面对吧!”
    彭超说:“也只好如此了。”
    想着眼前的状况,他想到了自己在生活中常与公司同事说起的话,忍不住笑了。
    彭超觉得莫名其妙,问:“老三,你怎么了?笑什么?”
    莫如深收住了笑,说:“我想到了我在现代生活中常说的一句话,正好可以形容我对当下情况的态度。”
    彭超很好奇:“是什么?说来听听!”
    莫如深一本正经地说:“守信持正,上能避邪,下能避孕!”
    彭超先是一愣,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两个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罢多时,彭超忽然想起了皇上的口谕,问:“皇上的口谕甚是奇怪,说什么耳聪目明,又说朕会想念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如深说:“我任职通判,通判之职为宋朝所独有。品级低于知州,但与知州同权,能够过问州内一切事务,负有监察之责。皇上提醒我务必耳聪目明,想来是让我了解当地民情。”
    彭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还是不太明白,既然要了解梅州民情,为何不在圣旨中说明,而要另传口谕?”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皇上年过花甲,昏庸或而有之,但不会轻率做事。我猜皇上的意思是暗访,如果有问题,我便及时上奏。如果没问题,也无关大碍。如果正式下了旨,又查不出什么端倪来,皇上的面子往哪儿搁?”
    “原来如此。”彭超这才明白了,“皇上思虑周全,只是苦了我们。看来皇上不太信任贾似诚。”
    莫如深说:“贾家如日中天,权倾一时。我觉得皇上也怕他们一家独大,毕竟这大宋姓赵,不姓贾。我猜他既想借重贾似道,又不想贾家做大。于是贾似诚便成了削弱贾家的抓手。”
    彭超觉得很迷惑,说:“看来皇上不好当,事事都如此劳神费力,着实不易。”
    莫如深感慨道:“活在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容易的。你得到的好处越多,你承担的责任就越大。”
    彭超点点头:“你住了皇上御赐的府第,做了皇上封的官,因此就要受皇上驱使。发配到此地为官,你也只好坦然接受了。”
    “大哥顿悟了。”莫如深说。
    彭超不好意思了:“老三,不要取笑我。我是个粗人,哪懂那么多道理,聊发感慨罢了。具体的事情尚需你亲力亲为。”
    莫如深自言自语道:“是呀,亲力亲为。”
    彭超看看他:“今天下午,你说老邹出了事。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莫如深看看彭超,说:“邹子龙被下狱了!”
    “什么?”彭超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回事?”
    莫如深说:“宋慈大人让我抽时间看一下邹子龙,并没有提及其它的事。因此,我并不知道详情,还需见过之后,方能了解一二。”
    彭超问:“他押在哪儿,明天咱们去吗?”
    莫如深想了想,说:“既然邹子龙涉案,相信司理院或州衙一定有案卷,查看一番相信会有发现。”
    转过天,莫如深到衙门当值。他刚坐下一会儿,贾似诚就进来了。
    贾似诚施礼道:“莫大人,昨日休息得可好?”
    莫如深急忙站起来还礼:“很好。多谢贾大人安排周详!”
    “哎——”贾似诚用手比划几下说,“你我共判州事,莫大人千万不要客气。”
    莫如深谦虚道:“如深只知道查案缉凶,对于兵马钱粮赋税之事不甚了解,还请大人多多提点。”
    贾似诚摆摆手说:“梅州地处偏僻,土地不算太肥沃,好在雨水颇多,收成尚可。百姓温饱,尚能有些余钱。这几日,莫大人可以到城中转一转。”
    莫如深说:“贾大人勤劳政事,百姓自然安康。贾大人辛苦了,不知下官能为您分担些什么?”
    莫如深说这些话本来是客气一下,谁知贾似诚倒是不客气,直接说了出来。
    “既如此,贾某便直言不讳了。”贾似诚说,“梅州境内百姓安居乐业,唯有一件事情让贾某颇为头疼。”
    莫如深问:“不知是何事?”
    贾似诚皱着眉头说:“梅州北边辖下有一宽城县。”
    “你说宽城县?”莫如深一惊,邹子龙就是宽城县的县尉。
    “怎么?莫大人听说过宽城县?”贾似诚问。
    “噢,略有耳闻。”莫如深说,“大人请讲!”
    贾似诚说:“宽城县再往北,有一座大山,名叫净山。山势高耸,绵延百里,将广南东路与福建路隔开。”
    莫如深点点头:“下官一路向南而来,即从山下小道穿行而过。山势陡峭,只是不知山名叫做净山。”
    “莫大人所言不错,那便是净山。”贾似诚点头道。
    “莫非此山有何不妥吗?”莫如深问。
    “听我慢慢道来。”贾似诚说,“净山之上多为石质,植被极少,不可耕种,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很难生存,故曰净山。然而两年前,宽城县一股杀人越货之辈盘踞于净山。他们经常下山劫掠乡里,横霸一方。官军几次围剿均未奏效,听闻莫大人在信州剿匪,立过大功。贾某敢问莫大人,可否接管此事,为民请命?”
    莫如深暗骂贾似诚不是东西,他刚到梅州,立足未稳,并不了解当地情况。贾似诚把这么一个大包袱甩过来,他就无暇顾及其它事情了。然而通判负有辅助知州的职责,他又不能不答应。
    莫如深思索片刻,施礼道:“既然如此,给下官一些时日,待如深了解清楚,再向贾大人禀报。”
    贾似诚很高兴,说:“有了莫大人的参与,相信匪患不日可平。本官告辞了,如有所需,尽管来找我。告辞!”莫如深把他送到了门外。
    过了一会儿,莫如深带着彭超出了州衙,来到了司理院。说明来意,差役将他们领到了存放档案的库房。
    不一会儿,司理参军来了。他大约30岁左右,是一个精壮汉子,表情很严肃。
    他上前给莫如深见礼:“卑职梅州司理参军李安刚拜见通判大人!”
    莫如深倒是很意外:“李大人免礼。你怎么知道我是新来的通判?”
    李安刚脸上几乎没有表情,说:“大人的服色是正六品,当是州衙大吏。既是州衙大吏,又不是知州,还来查阅旧档案卷,有此权力者当属通判。”
    莫如深很赞赏他的判断:“还有吗?”
    李安刚说:“梅州通判一职空缺一年有余,近日听闻新任通判即将上任,想必就是大人。”
    莫如深点点头,称赞道:“李大人的判断非常精准,我正是新任通判莫如深。”
    李安刚问:“不知大人要查何时的案卷,卑职可以直接给您找出来。”
    莫如深想了一下,说:“把近一年的拿给我看即可。”
    邹子龙涉案也就是几个月,他暂时不想查得太远。
    李安刚先是一愣,然后才走向了架子。他把档案拿出来后,往莫如深面前一放。
    莫如深翻开档案,翻看了几下,说:“看来梅州确实百姓安康,都是一些鸡鸣狗盗的小案子。”
    李安刚听罢,并未答话,满脸不屑,冷冷地哼了一声。莫如深觉得这个李安刚很奇怪,似乎有话说,却又没说。
    莫如深不想再绕弯子了,开门见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大约半年前宽城县尉邹子龙涉案入狱。为什么没有这个案子的档案?”
    李安刚大吃一惊,问:“大人要查这个案子?”
    莫如深看看他,反问道:“不可以吗?”
    看着李安刚踌躇不定,莫如深知道他还是不太相信自己。
    莫如深说:“宽城县尉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也是朝廷命官,他被下狱。自然要查清楚,朝廷不会不管。”
    莫如深知道这些为官之人,只要上面让查,他们就会配合。皇上虽然从未说过让自己查邹子龙的案子,但让自己耳聪目明,自然是多了解梅州的民情,而刑狱诉讼最能了解民情。
    为了解更多情况,莫如深只好暗示李安刚,朝廷要彻查邹子龙的案件。
    李安刚果然脸色一变,急忙施了一礼,说:“莫大人,请恕卑职不恭之罪!”
    莫如深赶紧以手相搀,说:“李大人,切勿如此!”
    李安刚站起来向外看了几眼,让守在门口的差役离开。他这才关好门,坐了下来。
    李安刚说:“到宽城县押回邹子龙大人,正是我亲自去的。”
    “是你?”莫如深和彭超都很惊讶。
    李安刚说:“是啊,是知州贾似诚大人让我去的。”
    莫如深问:“邹子龙犯了什么罪?”
    李安刚说:“据宽城县令胡雷大人说,邹大人与净山上的土匪有涉。”
    “净山?”莫如深和彭超更吃惊了。今天他们刚听贾似诚提过净山上的土匪。
    李安刚继续说:“邹大人与土匪接头被胡大人抓了现行,之后还在邹大人家中搜出了与土匪的来往书信。”
    莫如深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也算证据确凿!”
    彭超听了莫如深的话,刚想说话。莫如深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彭超只好作罢了。
    李安刚摇摇头:“蹊跷之处正在于此。”
    莫如深问:“怎么讲?”
    李安刚解释道:“到案后,邹大人承认听说过肖六其人,却不承认与土匪有涉,然而证据确凿,还是被押入了大牢。”
    彭超问:“谁是肖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