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襄阳城外破蒙军
作者:沃泥   穿越:废柴作家梦回南宋末年最新章节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转过天,大约辰时,万世和按照计划派人去接管当铺,只等赎当人到来,便可瓮中捉鳖。

    等他们打开当铺的门,老板、账房、连同三个伙计,全部被杀死在店里,场面相当惨烈。

    万世和急忙派人通知了江千里,然而最坏的结果还是发生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酒馆的老板王二达于昨夜被杀死在家中。

    一时间,谣言四起,坊间流传王二达被杀人灭口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江千里及属下的左吾卫大军。

    最可疑唯一的线索,也是唯一的证人当铺老板被杀了,目前已经死无对证了。

    老百姓人心惶惶,午时刚到,部分百姓拖家带口涌向城门,出城逃难了。城里的秩序陷入了混乱,万世和心急如焚,急忙来找江千里。

    万世和擦着满脸的汗说:“大将军,拿个主意吧!百姓慌忙出城,城门秩序十分混乱。我建议立刻取消每天开东城门一个时辰的命令,以防蒙古奸细趁机混入城中。”

    江千里很也着急,来回在屋里踱着步。他知道酒馆老板和当铺老板出事后,就觉得事情不妙了。刚才他已经和肖国栋商量了半天,决定加强戒备,唐明已经派出去了。

    江千里停住了脚步,对万世和说:“万大人,东城门只在今天开放一个时辰。从明天起,关闭城门。你抽空去安抚一下武安街附近的街坊,告诉他们今夜便可将凶手一体擒拿。”

    万世和长出了一口气,说:“我这就去办!”

    万世和立即在门口张贴了告示,看到告示后,出城的百姓大量涌到了城门,导致城门阻塞,进城的百姓无法进入。

    看着汹涌的人群,万世和在旁边干着急,不能强行阻拦百姓,否则会激起民变。

    一个时辰很快就到了,守城的士兵强行驱赶,这才勉强把城门关上。未能出城的百姓大量聚集,久久才散去。部分百姓与士兵起了冲突,还有人受伤,总算弹压住了。

    江千里隐隐有一种不安,全城实施了禁街令。街上静悄悄地,有一种肃杀之气。他亲自到街道及城头巡逻职守,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味道。

    子时前后,城楼出现了一群人,偷偷地摸到了城门跟前。他们打翻了守城的士兵,把城门打开了。为首一人用火把向左转了三圈,向右转了三圈。

    远处突然喊杀声起,一队蒙军骑兵大约有3000人,像风一样冲入了东门。两军顿时在东门冲杀起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为首的大将名叫托皮思,高声问道:“前方可是万大人?”

    拿火把发信号的人说:“我正是万世和。”

    托皮思高兴地说:“待拿下襄阳,七王爷和斡勒将军必会向大汗保举大人。请大人现在出城,到中军见斡勒大将军。”

    万世和在手下的掩护下徒步向城外走去,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刚才倒地的守城官和军卒突然站了起来。

    万世和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守城官居然是江千里。江千里手持霸王枪,站在当中,身后的军士正在关闭城门。

    万世和大呼一声:“不好,中计了!”

    城墙上,街巷里涌出大量左吾卫大军,把进城的3000蒙古孤军团团包围。

    城外的斡勒赤正准备冲入城中,忽然看见城门又关上了,知道中计了。他急令部下立刻攻城,减轻包围圈中蒙军的压力。

    城头箭如雨下,死伤无数。本次进攻是轻装突袭,只带了攻城云梯。好不容易冲到了城下,士兵们开始爬云梯。城头上滚木礌石砸下,甚至还有热油浇下来。

    斡勒赤明白宋军根本没上当,城内的蒙军奸细根本没有得手,早就暴露了。

    他暗骂阿里不哥刚愎自用,不听良言相劝,轻视宋军,导致了如此大的伤亡。

    城内,江千里把霸王枪使得上下翻飞,眼前的蒙军士兵一个个倒了下去。他来到自己的马前,飞身上马,直奔托皮思。他深知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将托皮思斩于马下,蒙军必乱。

    他纵马来到托皮思面前,挺枪便刺。托皮思用狼牙棒磕开了枪,向左横扫江千里的腰部。

    江千里把枪一竖,硬接了托皮思一棒,顿觉虎口发麻。看来托皮思的力气不小,是一员猛将。

    托皮思喝道:“力气不小,还能接我一棒!”

    江千里翻转枪头,以枪当棍,砸向了托皮思的头顶。托皮思向上一举狼牙棒,只听当地一声火光四溅。

    江千里叫了一声:“好大的力气!”

    枪被磕歪了,他拨转马头,随手刺死两个蒙军士兵,拨马便跑。

    托皮思见此情形,勃然大怒:“休走,看我取你项上人头!”

    托皮思也是久经沙场,当然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更何况自己已成孤军。如果能生擒或者击杀敌军主将,必能大获全胜。

    托皮思不假思索,紧紧追赶。眨眼间,他的马头已经追上了江千里的马尾,他高举狼牙棒用力向江千里的后心砸去。

    江千里突然回身,左脚踩住马蹬,右脚离蹬,左手抓住马鞍,右手持枪向托皮思刺去,这便是回马枪。

    马跑得很快,惯性很大。托皮思眼见寒光一闪,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被刺了个透心凉。江千里一拨枪杆,托皮思栽倒在马下。

    江千里跳下马,拔出佩刀,砍下了托皮思的头颅,高声喝道:“托皮思已死,降者可免一死!”

    宋军军心大振,纷纷跟着江千里喊了起来。大部分蒙军士兵弃械投降了,部分负隅顽抗的人很快被消灭。

    万世和本想趁机开溜,早被唐明挡住了去路。万世和的心腹大多是衙役,根本不是唐明及军卒们的对手。他们抵抗了一会儿,或者束手就擒,或者被杀。

    万世和心知大势已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唐明命人把他绑起来,等江千里处置。

    江千里拎着托皮思的首级,登上了城楼。

    他高举头颅,向下喊道:“蒙军听着!托皮思被斩首,尔等不要再作无谓的进攻了!”

    说完,他把人头抛向了城下,人头落在了蒙军士兵中间。他们用火把一照,大喊道:“果然是托皮思将军,托皮思将军死了!”

    托皮思是斡勒赤大军中少有的猛将,他都被杀了,士兵们顿时人人胆寒。

    肖国栋趁机大喊:“蒙军败了!给我杀!”

    守城的宋军一起跟着喊:“蒙军败了!”声音跌宕起伏,在这安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蒙军开始不自觉地后退,无论斡勒赤如何阻止,都收效甚微。江千里纵马提枪,冲出城门,带人向溃退的蒙军东侧掩杀过去。肖国栋也纵马出城,挥着长刀,带人冲击蒙军的西侧。唐明留下守城,看守俘虏,维护城内秩序。

    斡勒赤且战且退,向二十里外的中军大营退却。眼见大营越来越近了,他总算稍稍放下了心。

    他催马进入了辕门,大声说道:“弓箭手守住辕门!”

    身后有人齐声答应:“是,将军!”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值哨的士兵一动不动,还没有向他行礼。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还没来得及思索,只听喊杀声顿起。

    为首一人高声断喝:“斡勒赤,我是江千里将军帐下祁太平。在你突袭襄阳城的时候,我扮作蒙军将领,假称回来搬救兵,诈开了辕门,你的中军守将已经被我杀了。你是我们将军敬重的人,下马投降吧!”

    斡勒赤问:“你不是去运粮了吗?区区几千兵马怎能占了我的中军大帐?”

    祁太平大笑道:“你知道的还不少,是听万世和说的吧?我运粮不假,但同来的还有朝廷新派的五万兵马!”

    斡勒赤无话可说了。

    旁边的亲兵说:“大将军,卑职等保着您,杀出重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斡勒赤挥手道:“走!”

    他们转身向外跑去,祁太平带兵在后面追杀过去。斡勒赤刚跑出去不到五里,迎面遇上了追击而来的江千里和肖国栋,蒙军已经被团团包围。

    斡勒赤的部下或被冲散,或被歼灭,仅剩下了不足五千人,但他终究不是等闲之辈,立刻下令结阵防御。

    江千里压住阵脚,说:“斡勒将军,别来无恙!我们曾有一面之缘,江某佩服你的为人和武功,如今你身陷重围,不如弃暗投明,共扶大宋,你看如何?”

    斡勒赤说:“江将军,我也佩服你的才智和武功,能在一夜之间杀散我的十万大军,此计甚妙!”

    江千里说:“此计是襄阳兵马统制肖国栋将军出的。”

    斡勒赤感叹道:“人言宋人奸诈,果然如此!”

    肖国栋说:“孙子云:兵者,诡道也。斡勒将军莫非有异议,难道你行军打仗不用计吗?”

    江千里说:“斡勒将军何必做无谓的抗争呢?”

    斡勒赤叹息道:“斡勒赤甘做断头将军!”

    江千里摇摇头:“斡勒将军,你这又何必呢?”

    斡勒赤说:“斡勒赤本是金人,得四王爷忽必烈器重,委以重任,我必全力以赴,以报四王爷及大汗的知遇之恩。斡勒赤已经降过一次,不可再降第二次!”

    江千里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了,抽出一支箭来,说:“你我各为其主,今日我们断箭以绝往日交情。接下来生死相搏,各安天命!”

    说完,他把箭折断了。斡勒赤拿出一支箭来,稍一犹豫,也折断了。

    江千里看了肖国栋一眼,肖国栋立刻会意:“众将士,杀!”

    顿时杀声震天,肖国栋和祁太平前后夹攻,杀了个昏天黑地。不到半个时辰,蒙军已经所剩无几,但斡勒赤还是由100多名亲兵保护着,突出了重围。

    江千里带着人追击了半夜,没有找到斡勒赤,只好作罢。此战也算大获全胜,几个月的鏖战终于出现了第一缕曙光。

    江千里让肖国栋打扫战场,直到天明才回到城中。武安街的里正鲍大志及大批民众在城门口迎接。

    鲍大志率民众一起跪倒,抱拳道:“恭贺将军得胜归来,救万民于水火。襄阳百姓感激万分,请受我等一拜!”

    江千里急忙下马搀扶:“江某累受皇恩,破蒙军于城下,这是应尽之责。乡亲们千万不可如此,快快请起!”

    鲍大志一边起来一边说:“大志惭愧万分,曾经以为将军纵容部下,祸害百姓。如不是何先生向我等解释,并带我亲眼目睹了万大人扇动百姓闹事,我等尚且蒙在鼓里。”

    江千里一愣,问:“何先生?哪个何先生?”

    鲍大志看了肖国栋一眼,不解地说:“就是常跟肖将军在一起的何先生。听起来,何先生跟您很熟,您这是——”

    江千里看看肖国栋,肖国栋没说话,朝他点点头。江千里明白了,私下里莫如深做了不少事情,他的原名就是何在。

    江千里问:“何在呢?”

    肖国栋说:“他去了威龙山庄。”

    “威龙山庄是什么地方?”江千里完全没有听说这个地方。

    肖国栋解释道:“昨夜,何在突然来找我,说我们的安排可能有问题。”

    江千里问:“什么问题?”

    肖国栋说:“当铺老板被叫到了衙门,很可能被人发现。万一当铺老板被杀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江千里点点头说:“事实正如所料,当铺果然出事了。”

    江千里又问:“这跟威龙山庄有什么关系?”

    “将军莫急,听我慢慢说。”肖国栋说,“他带着郑虎和吴瀚当即前往了当铺。半个时辰后,吴瀚回来了。我才得知当铺里的人都死了,何在让我派兵前往威龙山庄。威龙山庄是何处,我也不知道,但一定与凶手相关。”

    江千里明白了:“如——何兄真是大仁大义,不计前嫌!”

    肖国栋叹了一口气,说:“相信他们也快回来了,我派人去迎一下。”

    江千里点头道:“也好!”

    他转身对乡亲们说:“乡亲快快请起,各自回家,抓紧时间重整家园,恢复生产吧!”

    百姓谢恩,逐渐散去了。

    江千里深感朝廷对不起莫如深,自己也一度因意见不同误解了莫如深。可是关键时刻,莫如深却出手相助了。

    江千里说:“我亲自去看一下吧!”

    前天晚上,莫如深见过江千里后,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

    罗红缨见他辗转反侧,有点担心:“深哥,你怎么了?”

    莫如深说:“不知道,就是有点睡不着。”

    罗红缨问:“是不是和命案有关?”

    “也许是吧,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就会出事。在梅州,还有在京城,都是——”莫如深突然不说了。

    罗红缨明白他又想起了以前当官查案的日子,没有说话,只是紧紧靠在了他的胸口。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坐了起来说:“不知万世和有没有派人保护证人。”

    罗红缨也坐了起来:“深哥,你已经不是官了,何必操那么多心!”

    他想了一下,说:“如果他安排不周,走漏了消息,还没有保护证人,那就真的破案无期了。千里兄怎么办?”

    罗红缨突然无语了。她很感动,莫如深已经身陷困境,还想着朋友。说话间,莫如深已经把衣服穿好了。

    罗红缨问:“我跟你一起去吧!”

    他说:“你有孕在身,不必劳顿了。我让二哥和瀚儿陪我去!”

    三人急匆匆赶往当铺。在当铺附近的十字路口,他们与一伙人擦肩而过,这伙人个个挎着刀,戴着很大的风帽。

    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莫如深使劲咳了一下。那伙人里有好几个人扭头看了一眼,他惊奇地发现其中一人竟然是客栈大火中的幸存者,那是曹守仁的部下。

    幸好他已经重新化装易容,否则就被那家伙认出来了,他立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当铺里,果然所有人都已经惨死。莫如深立刻想到了刚才那伙人。死者众多,绝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控制并且悄无声息把他们杀死的。

    三个人立即出门,抄近道跟了上去。在南城门附近的街上,他们终于追上了那伙人。

    时值半夜,他们想出城,这当然是不允许的。负责职守的队正严词拒绝了他们的请求,然而他们拿出了一个小本子让队正看。

    队正验看后,却放行了。城门开了一道门缝,他们一个接一个地闪了出去,然后城门又关上了。

    莫如深上前说:“我是肖国栋将军的亲随。我来问你,为何放那些人出城?”

    队正本不想说,他根本没见过莫如深,但见莫如深一脸严肃,想来不是常人。

    细想之下,他还是说了出来:“他们有知府大人的手谕,因而才放他们出城。”

    莫如深皱眉道:“他们是何人?两国交战之时,知府大人竟会放他们出城,这是严重的违禁,你知道吗?”

    莫如深脸色越发严肃了,语气也冰冷了许多。队正很为难,欲言又止。

    莫如深突然说道:“我会将今日之事如实向肖将军禀报,我相信他来问你,你一定会说的!”

    队正单膝跪地,哀求道:“千万不要告诉肖将军,我求您了!”

    莫如深看看他,说:“如实讲来,如果没有什么大事,我可为你担待一二。都是当差吃饭的,我不想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

    队正千恩万谢,站了起来说:“他们是威龙山庄的人,似乎与知府大人有交情。我见过他们几次。”

    “威龙山庄是何去处?”莫如深问。

    队正摇摇头:“小人不知。我曾听那些人自报家门,因而记得。”

    莫如深微笑道:“他们是不是给过你好处?否则你怎么可能冒险放他们出去。”

    队正面露惭愧:“是的。他们先后给过小人纹银近一百两,所以——所以小人才帮他们担待下来。”

    莫如深转身对吴瀚说:“瀚儿,你回去告诉肖将军,立刻派兵前往城南郊外的威龙山庄发动清剿。”

    他又附在吴瀚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嘱咐道:“事情极其重要,万不可疏忽了任何一句话。”

    吴瀚重重地点点头,说:“义父放心,我记下了。”

    吴瀚没有怠慢,疾步跑回去了。

    莫如深转回身说:“立刻开城放我们出去!”

    队正很为难:“这——这——没有肖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我——”

    莫如深冷冷一笑:“那些人也没有肖将军的手令,你为何放他们出去了。”

    队正吓坏了,说:“我放你们出去,请勿见怪!”

    城门开了,莫如深和郑虎出去了。

    走了没多远,郑虎问:“老三,你已经不是朝廷命官了,为何要替他们破案?”

    莫如深轻轻说:“这些人当中有一个是曹守仁的手下,跟着他们,或许可以找到师父。”

    郑虎又惊又喜:“真的?怪不得你如此留意!”

    两人不再说话,朝着火把晃动的方向追了过去,一直跟到了威龙山庄。

    两人自然不敢走正门,郑虎不像彭超,他和莫如深都是罗宗的徒弟,都练过轻功,而且郑虎的轻功还好于莫如深。

    两人在庄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刚才在城门见到的那个人正向李龙之禀报情况,曹守仁就坐在旁边。

    虽然莫如深早就预料能见到曹守仁,但真见到时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坐主位的人竟是卫仲!

    当年卫仲来了一招金蝉脱壳,让杂役冒充自己,他自己却逃脱了。这是四年后再一次见到卫仲,卫仲正是西夏余孽李惟忠!

    一闪念间,莫如深想下去缉拿李惟忠,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戴罪之身,已经不容于大宋,又何必为大宋卖命呢!

    此时,他感触良多,不胜唏嘘。

    只听李惟忠说:“目前,一切顺利,计划照常进行。”

    曹守仁有点不以为然:“江千里和肖国栋都不是等闲之辈,我们还需小心谨慎!”

    李惟忠有点得意地说:“莫如深死了,江千里和肖国栋两个武夫不足挂齿。”

    曹守仁说:“他们倒是捉襟见肘,左支右绌,希望一切顺利吧!”

    两个人端起茶,各自喝了起来。

    曹守仁把茶杯往下,问:“庄主气定神闲,莫非已有必胜的把握?”

    李惟忠呷了一口茶,说:“失败了也无所谓,我们的目的是蒙宋开战,从中渔利。无论蒙古败了,还是大宋败了,都没关系。最好他们都不要败,这种状态下我们更方便我们从中行事。”

    郑虎作为宋人,忍不住轻声骂了一句:“这些王八蛋!”

    莫如深想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曹守仁突然转头,喝道:“谁?”

    话音刚落,曹守仁已经飘身来到了门外,同时庄丁已经将花厅团团包围,火把照得院内如同白昼。

    莫如深和郑虎愣住了,这样下去对自己不利,不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郑虎此刻也是懊悔不已,然而一切都迟了。

    曹守仁向房顶一看,喜不自胜:“大侄子,你真是个奇人,居然没死,还找到了这儿。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下来一见?”

    李惟忠也走到了院里,看了莫如深一眼说:“你是?”

    曹守仁说:“他就是莫如深!你们不是见过吗?”

    “你说他是莫如深?”李惟忠还是没认出来。

    莫如深自出京后,就留起了络腮胡子,相貌与四年前他们相见时差别很大。

    曹守仁说:“李庄主,我确定他就是,我们一路同行了好几日,他就是现在的模样。”

    李惟忠对莫如深说:“既然故人相见,何故如此生疏。我专程派曹先生请你回来,可你不领情。没想到,时隔数日,我们还是相见了。”

    莫如深知道躲不了了,既然他们对自己比较赏识,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莫如深和郑虎从房上跳了下来,他很放松,郑虎还是很警惕,右手始终没有离开剑把。